何喜富猜想,这个电话极有可能是鱼种场杨月光场长打过来的,便赶紧放下刚刚捧起的饭碗,抢先走进卧室,拿起电话机,未等话机拿到嘴边就“喂,谁呀”地问了过去。
电话正是杨月光打过来的,他告诉何喜富,江西那边联系好了,说这五天内什么时间过去都可以,他就那边等我们。
何喜富满脸戴笑地回去电话说:“我正好下午要去趟火车站,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定下来了我就干脆把车票买下来了。”
杨月光说话过来:“除了今天,我随便那一天都可以。”
何喜富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打从何喜富从稽山市公安局出来后,何紫娜是第一次听到他有这样开心的、爽朗的笑声,她问何喜富说:“是什么事让你一下子变得如此开心起来。”
何喜富笑呵呵地边走向餐桌边说:“顺利的时候什么事都来得顺利,早上去找姚书记跟王站长说个事时,他已经早就帮我们说好这事了,现在正想着江西那边来消息,最好赶在我去找王站长办随车行李前,以便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发,不又是恰好在这个时候来电了。”
何喜富要何紫娜下午就去何月红、骆善灿家里说一下,让他们做好说走就走的准备,如果火车站那边明天有车票就明天出发,后天有车票后天就出发。
何喜富知道,去王站长那里说事,空着两只手是不好意思进去的,眼下家里又一时拿不出什么东西,最快最方便也只有去商场买香烟送进去了,但好的香烟都是要凭票的,一时又采办不到那么多香烟票,于是他跟何紫娜商量说:“要不下午先去火车站那边搞两条黑市香烟送送王站长。”
这让何紫娜突然想起,上次自己从广州带来的五条良友牌香烟还没有拿何喜富看过你,现在听说何喜富要去火车站买黑市香烟送人,也就连忙放下饭碗,当即走进储藏间拿出五条从广州带来的良友牌香烟给何喜富看,并对何喜富说:“这是我从广州带来的外烟,听他们说现在内地很吃香,你看看是否拿得出送人。”
“当然可以,前段时间我看到好多客商,拿出来分的就是这种香烟。”何喜富平时很少抽烟,对香烟评判就看社会上干部、商人这两个群体抽的什么烟。
下午,何喜富就带着两条香烟去火车站找王站长了。
隔了一天后的早晨,何喜富、何紫娜夫妇俩,带着骆善灿、何月红两人,搭乘村里的一辆手扶拖拉去了城区的火车站。
很快,夫妻双双去广州卖珍珠的消息在诸北村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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