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哭,吃糖。”
被一个小孩子哄,季湘觉得又丢脸又委屈。
过了好一阵,连婶子从外边回来。
“我喊周鱼去找了,你别着急。跟婶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鱼是往村头那边走的尾户,十七八岁,是个樵夫。
季湘摇摇头,她咬着下唇,鼻尖还落了颗金豆豆,连婶子瞧着就心疼。再看裤子,两边膝盖已经摔破,底下全是泥巴。就连手也擦破一点,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血丝。
“好了,等你男人回来,好生解释几句。先头我瞧见他急坏了,病也才刚刚好,就咳的差点出血。”
季湘越发觉得愧疚,理不直气也不壮。
好在连婶子没再追问,而是哄志与去睡觉。他明日还要去镇上的私塾。
等着的时候季湘一直在想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突然消失,这番兴师动众,让她又羞又愧。
低着头,影子随着光不断变化。
风撩起她的头发,发红的眼眶在赶来的陈解鞍眼里成了最深的刺。
他做了什么?
他的夫人,差点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