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和护工陆续抬走了老人的尸体和床单被子,一张病床又空了出来。
红梅没事就有了座位,坐在了老人之前睡的床板上休息。
小孩子会找红梅玩,红梅也是有耐心的陪着。
我的眼皮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完全闭合。
一条缝隙能透过光,看得见看不见总能看到点什么。
我看见陈浩起身去做最后的检查,明天就要上手术台。
我看见红梅去了老人走后的木板床刷着手机视频,能听到杂乱无章的八卦和新闻。
当然我也看见了小孩子的爸爸给孩子盖上毯子,说明孩子应该是睡着了。
我也再度进入了熟睡,希望能赶上小孩子这趟末班车。
解决完孩子的愿望,我说不定就能醒了。
我这一醒,说不定还能跟治好病的陈浩在真实世界里唠嗑呢。
翻着白眼尽量不去注意那条能看见的缝隙,我昏昏沉沉的睡去。
我能确定这就是孩子的梦境,一大堆孩子坐在教室里上课。
门口孩子的家长们在门口等待接孩子,孩子们在老师的教导下正在上幼儿园的折纸课。
我观察着每个孩子,思索着找到哮喘的那个孩子询问并开导他。
当然我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所有的孩子脸都是花的。
模模糊糊的全部看不清脸,我疑惑的观察每个孩子。
这个班级二十多个孩子连几乎都是花的,我看向了教折纸的老师。
总不会孩子皮到在梦里当老师吧,我这才发现老师的脸也是花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孩子相当家长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红梅。
难不成红梅在老人走后的木板床上刷着手机睡着了,此刻我进入的是红梅的梦。
我站在孩子们中间朝着家长的位置喊道:“红梅?”
来接孩子的家长中一位举起了手喊道:“老师,我就是红梅。”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此刻居然穿着一身职员的衣服。
石阴女
看样子我因为解开了红梅想念孩子的梦,我的身体恢复了对冷暖的感觉。
红梅打了个哈切,自言自语的说道:“要给少爷擦背了。”
此刻哮喘孩子的父母在一旁说道:“红梅,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红梅乐呵的说道:“梦见自己家孩子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开心居然可以那么简单。
我被动的被洗了一个小澡,能看见红梅哼着小曲比以往其他时候都要开心。
我真想说一年的工资都开给她,让她回家但我发不出声。
整个地方就只有小孩子为还没有帮过了,我思考着就是今晚。
能看见一条缝就是不错,终于能够通过房间亮暗判断早晚了。
晚上和着大家一起睡觉,这总能梦到小孩子哪里去了吧?
但显然我失算了,在梦里我扑了一个空。
直到第二天醒来,是被吵醒的。
陈浩被带去手术室时,因为推床撞到了门把我惊醒的。
醒来的我明白了我晚上没有狙击到小朋友,没有狙击到小朋友就表示没办法完成小朋友的心愿。
难不成我一辈子都不能起来了吗?想到这里我的才发现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听到小孩的声音了。
我吃力的搬动这手指,想支撑这自己测过脑袋去看对角线小孩的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动弹。
红梅发现了我的异样按住了我,似乎以为我抽搐了按了床头的按钮。
医生来了之后红梅就开始解释我之前的抽搐,医生再度拿着手电扒开了我的眼皮。
随后顺势将我眼睛盖了回去,这一次我又进入了黑暗。
医生并没有说什么打算离开,一旁我听到小孩的妈妈从门口进来开始哭喊着询问医生:“我孩子怎么还没出来。”
医生不解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小孩的妈妈说道:“我老公说我们家孩子昨天晚上哮喘又犯了,晚上去的急救怎么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他们现在在哪,带我去找我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