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榕树上开满了火红的绒花,当花朵枯萎纷纷飘落,那粗大的火榕树主干上,钻出了一条嫩绿的新枝。
罗杰原本哭丧的脸孔,瞬间变得神采奕奕,信心倍增。
桓悦发现只是一根稚嫩的幼枝,苦笑一声,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在他眼里这幼枝貌似没有什么战力。
八臂阎罗古术,再次运转而起,虚臂黝黑色的鳞甲,似乎又凝实了许多,一声悠扬的暴喝,自桓悦口中传出,肉身猛然间射出,朝那罗杰狂击而去。
罗杰早已恢复元气,那原本萎靡的枝杈,再次神气活现起来,张牙舞爪的如同一条神龙,瞬时便同八臂阎罗来了数次剧烈碰撞。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都发狠拼命起来,胜负短时间内难以见分晓。
数十息后,两者真力消耗的厉害,攻击的力度逐渐放慢了下来。
自此战斗进入胶着状态,桓真子面色平静,看来第一场比试,要以平局收场。
小心应战中的桓悦,再次朝那不起眼的幼枝看去时,突然心生蹊跷与忧虑。
那新生的幼枝虽看似羸弱,实则是蓄满真力的,一直都未释放,似乎再等待时机。
感受着幼枝愈来愈强烈的气势,桓悦心中惶恐不安了起来,想撤身而退,暂避其锋,可自身早已被枝杈缠住,一时竟无法脱身离去。
幼枝猛然间爆发出耀眼的五彩光斑,宛如一根无坚不摧的神鞭,夹带着无匹的气势,抽打而去。
一道凄厉的悲鸣响起,那桓悦的身影飞出,半跪在地上神色萎靡,撑地的双臂瑟瑟发抖。
刚才他透支了剩余的全部真力,将那新枝的强力一击,硬生生扛了下来,有惊无险,只是受点皮外伤而已,此刻力竭,已无法再次发动攻击。
桓真子与柳茹梅面色阴沉,两人投向桓悦的目光,流露出失望与惋惜。
“住手,第一场我们认输。”桓真子发出一声暴喝,身影忽闪之下,早已来到桓悦身侧。
“杰儿,住手吧,你赢了。”陆昆仑喜滋滋地在旁说道。
罗杰收回攻击,冲陆昆仑恭敬地点点头,退出战圈,那神异的火榕树逐渐淡去,眨眼睛消隐不见。
紧接着,第二场比试开始了,白瑶姗一上场便拿出了最强气势,两根飞纱浮动飘飘,蓄势待发。
此女看似柔情,内心却是刚烈如火,势必要搬回一局,给蓝绝峰挽回面子。
与之对战的是赤羽峰的第二天才——东雏。此子其貌不扬,长得尖嘴猴腮,肤色漆黑,如同刚从煤窑里出来的矿工。
白瑶姗见此人丑恶的面孔,始终冷艳如霜,屏气凝神,因为她发现东雏不可小觑,免得阴沟里翻船,步了桓悦的后尘。
东雏左手持一面黑色的井字盾牌,右手上出现一把厚重的鬼头大刀,这一攻一防,堪称绝妙,能在本届弟子中脱颖而出,可见其实力是值得肯定的。
白瑶姗发出一声娇嗔,两条纱带飞扑而上,击打在黑色盾牌上,冒起点点耀眼的火星。
东雏见此女不过如此,架起盾牌欺身而上,手中鬼头刀直指白瑶姗白皙的颈项。
白瑶姗冷哼一声,看似只能直击的纱带,竟从两端绕过盾牌,直接朝此子腰身缠绕而去。
东雏心中咯噔一下,忙挥刀猛斩纱带,意想不到却似砍在铁索上,根本就无法将其斩断,数道强烈的真力透过纱带,传递而来,白瑶姗此女双手震得麻木不堪,娇躯巨颤。
白瑶姗发狠,动作迅捷无比,待东楚感觉身上一紧之时,再想脱身,却为时已晚。
两条纱带将东雏缠裹得像只大粽子,此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白瑶姗迈着轻盈的优雅步伐,来到东雏身旁,现在只要她愿意,一脚便能踏碎此子头颅。
“哎,请手下留情,第二场我们认输。”一声无奈的叹息自陆昆仑口中发出,面色十分难看。
纱带剧烈一抖之下,那东雏好似旋转的陀螺,整个人天昏地暗的,脚步散乱,顿时找不到东西南北。
“你这混账东西,赤羽峰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朱逑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
“啪”朱逑一脚踹在东雏屁股上,此子还未完全清醒,便又摔了个四脚朝天,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咳咳咳,昆仑兄!这场我们胜之不武,就当平局吧。”桓套似地说道。
“桓师弟真是说笑了,我们的确是输了,哎!你们大孤峰出了如此一位国色天香的娇楚,真是羡煞旁人啊!”陆昆仑酸溜溜地说道。
“是你那弟子定力不佳,幸好是遇到我家珊儿,倘若遇到会迷媚之术的妖女,后果不堪设想啊。”白尝在怒声喝道。
“白师弟说的极是,东雏这孩子心性纯洁,应该适当地磨砺一番。”朱逑违和地说道。
“心性纯洁,我呸!分明是阴险恶徒,老狐狸打圆场倒是有一套。”穆凌云暗自在心中骂道。
第三场,至关重要的一局开始,穆凌云顿感压力山大,那肥头大耳,凶光满面的淮阴,亦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安。
淮阴脸上闪过一丝阴厉,肉球般的身躯却极是迅捷,原地闪过一道虚影,其手中的一根古铜色的丈八蛇矛戳出,力道相当刚猛。
这若是被戳上一下,肉躯非得出现一个大窟窿不可,饶是穆凌云有锻体功法护身,此时也是沉着应战,不敢丝毫托大。
青坛剑火舌喷吐,一道弧形轨迹划过,火芒瞬时呈扇形,喷薄出一丈远去,威势相当不凡,桓真子,白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