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中,几个胡人暗探说的很清楚。
他们隶属于北匈南院大王二王子麾下。
二王子阿邪,自幼不受南院大王重视,才华上更是一直被大哥烈必陀压制。
大雍和北匈经历多年边关摩擦,才定下了两国王子皇子轮番互质的规定。
之前是北匈南院大王的王子烈必陀来大雍为质子。
下一轮质子,该是大雍派出皇子质于北匈。
齐小天说道:“烈必陀,是不是今年夏天就回北匈?”
吕简点点头说道:“自从大雍和北匈定立互质盟约开始,就规定了质押王子的归国时间。烈必陀,确实应该在今年的夏天回到北匈。”
齐小天点点头,说道:“北匈南院大王沾木耳的身体不是很好,如果烈必陀回不去,必然是阿邪成为继承人。只是阿邪年轻,没有人望,想要继承南院大王的王位,恐怕难以服众。”
吕简说道:“烈必陀作为质子,于北匈和大雍之间的和平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对大雍和北匈来说,他都算是功臣。北匈南院大臣对他自然是更认可。”
齐小天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说道:“阿邪想要顺利躲得王位,一要杀了烈必陀,二要让北匈南院诸大臣心服口服,那该怎么办?”
吕简脸色阴下来,说道:“他派人刺杀烈必陀,必然会挑起大雍和北匈之间的战火。难道他想趁着战乱,获得支持?”
齐小天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我看这个阿邪的想法儿就是这样的。”
“可战乱,会让两国生灵涂炭。这人,竟然如此很辣?”吕简有些不可置信的摇头。
“为了权利,人的嘴脸可以变得很丑很丑。这不算什么。”史书读的多了,上面记载的都是这种勾心斗角。
齐小天眼睛眯起思索着一些问题,总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
吕简说道:“就算是战乱起来,阿邪也不一定能得到南院诸臣的支持啊?”
齐小天笑道:“怎么不能?到时候阿邪带领南院大军,打着为亡兄复仇的旗号,和咱们大雍来上几场胜仗,抢夺一些土地和牛马奴隶分给那些南院的大臣,到时候北匈南院诸臣肯定会念着阿邪的好处,至于死了的烈必陀,还有谁记得?”
吕简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这阿邪真是厉害,实在是高。”
齐小天冷笑说道:“自古皇家纷争,不外如此。凡事无所不用其极,也算不得多高明的计策。”
吕简忽然又摇头说道:“我大雍边关的守将,也都是狠人。阿邪想法儿虽然是好的,可怎么保证对阵我大雍都能打胜仗?”
“他若是吃了败仗,回到北匈,岂不是更会失去南院诸臣的心?到时候么,恐怕整个南院都会动荡,说不定,还是我大雍趁机灭掉北匈南院的机会。”说到这里,吕简的眼睛亮了起来。
齐小天摇了摇头说道:“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北匈南院,素来弱于北院。一旦大雍对南院出手,北匈定然全力以赴。到时候还是两边都不得好处的鏖战。这种情况,恐怕只有东胡才最愿意看到。”
“我大雍和北匈有漫长的边界线。我们善于筑城农耕。而北匈人则是游猎为生。他们的骑兵机动性强。如果阿邪不是笨的离谱,随便找一个我大雍防守的空缺,率领骑兵抢一些农奴牛马,不是问题。”
“杀百姓,顶军功。我们的人,不也是这么做的么?”齐小天冷笑道。
倾世流年之暮少宠妻无度
齐小天仰着脸,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道:“打打杀杀的,莫说儿童不宜,就是伤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那种弱智的事儿,老子是不做的。”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兵不血刃。还有句话,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还没说完,耳朵一紧,就被纳兰芷抓住。
“殿下,打打杀杀,我就觉得好玩儿的紧,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我就是弱智了呗?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呗。”纳兰芷吹气如兰,齐小天疼的呲牙咧嘴。
“那啥,大哥,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儿急事儿,你和嫂的事儿,慢慢聊。告辞……”卫青嬉皮笑脸的说完这话,一拉司马震,两个人一溜烟的跑了。
赵阔自然也是跟着他们离开。
纳兰芷听到卫青说“嫂子”两个字的时候,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儿。
她朝着卫青离开的方向吼道:“死卫青,下次见你脸打肿。”
话虽然说的狠,但纳兰芷的眼底却有着弄弄的欢喜。
只可惜,齐小天被揪住耳朵,看不到纳兰芷的表情。
“松手,松手,真的很疼啊!”齐小天抓住纳兰芷揪住自己的手,夸张的哀嚎。
纳兰芷噗嗤一声笑,松开了手说道:“都没用力,哪有那么疼,你可真会装。”
齐小天没有松开纳兰芷的手,就那么拉着纳兰芷往前慢慢散步。
“这不叫装,严格的说,这是演技。有的地方,会为有演技的人颁奖呢!”齐小天笑道。
“你嘴里总是胡说八道。”纳兰芷试探着把手抽出来。却没有齐小天力量大,被他抓的牢牢的。
挣扎了两次,没成功也就放弃了。
小柴跟在他俩后面,看着两人牵手,也是小脸儿红红的。心道:“这个安王真是天马行空,特立独行。”
不由得,有些羡慕纳兰芷,又希望齐小天对纳兰芷好一辈子。她也就对小姐放心了。
“你……”纳兰芷张嘴,刚说了一个字。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