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缅什科夫的办公室之后,马尔克相当的郁闷和沮丧,他是满怀希望而来的,原以为老主公会拉自己一把,结果人家是什么都没答应,甚至连敷衍都欠奉。
马尔克知道自己已经被缅什科夫抛弃了,哪怕他之前为了老太监做了那么多,一旦没有了价值就像个垃圾一样被丢掉了。
这让他是悲愤不已,要知道在之前的庭审中,他可是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扛了下来,不利于缅什科夫的东西是一点儿也没说,这至少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吧?
可这份忠心让他收获了什么?屁都没有,竟然连亲爱的弟弟都没办法搭救!这一刻他是恨透了缅什科夫,觉得上了老太监的恶当,毕竟在庭审之前老太监可不是这么承诺的,那时候老太监告诉他,只要他管住嘴巴别乱讲,未来一切包在他身上!
可现在呢?这个没卵子的老东西包了什么?现在他是身败名裂家财耗尽,要什么没什么!
“去你m得!”
走出海军部大厦的时候,马尔克恶狠狠地冲着楼里啐了一口,可以想象他有多么的愤怒。
只不过这愤怒并没有什么卵用,马上马尔克就蔫了,因为老太监依然是海军大臣帝国亲王位极人臣,而他不过是罪臣一枚要啥没啥。人家别说用一根手指,就是一句话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马尔克可是知道缅什科夫有多狠,如果他真的不识趣,人家有一万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一想到这儿,他就丧失了报复的勇气,只能苦着一张脸往回走。
不过他登上马车走过一个街区就被人拦了下来,一个穿着少校制服的年轻军官很不客气地何止喝止了他的马车,颐指气使地让他靠边停车。
这让马尔克更是悲愤不已,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年别说是区区一个小少校,就是来个少将拦车,那也得看他乐不乐意接待,不想搭理对方的话,一句话就能让对方滚蛋。
而今日,是人是鬼都敢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了,但马尔克还不敢反抗,因为他现在啥也不是,很显然缅什科夫不会继续罩着他,在这个高官遍地走公侯像根草的圣彼得堡,他谁也得罪不起。
更何况马尔克自己也知道,当年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人家现在来羞辱他一下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不能反抗,就只能接受了!】
在心中哀叹了一声之后,马尔克不敢有一丁点儿抵抗的念头,老老实实地下了马车走向了那名少校,他现在只祈求人家不要太过分,不要真的玩死他就好。
带着一丝恭敬和谄媚,马尔克腆着笑脸问道:“少校,什么事情?”
当然,这其实是伪装,他不过是想将姿态放低一点,让人觉得自己已经很可怜了,等会收拾他就会轻一点。同时,他也在打量着对方,想搞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这样也有点底。
【海军制服,年轻得有些过分,看着才二十岁出头,应该是贵族之后,来头恐怕不小。】
这就是经验之谈了,如果不是来头大,二十岁的年纪根本不可能晋升少校。多少平民子弟终其一生都难以晋升少校,这个地位可不是有能力就升得上去的。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在俄军中就混成少校,尤其是在海军当中,只能说这货的背景大的吓人,至少也是跟皇家亲近的实权大贵族的后代。
这让马尔克愈发地老实了,别说现在的他,就是以前的他也不敢惹这样的二代,人家的父兄一辈搞不好是内阁大臣或者皇帝的贴身侍从,十个他也惹不起好不好。
这位少校派头也是十足,鄙夷地上下扫视了马尔克一番,似乎对其印象很不好,撇了撇嘴才说道:“我们将军要见你,跟我走吧!”
【果然!】
马尔克在心中又叹了口气,连出面的奴才都是这种背景,那背后的主子能量得多大啊!
他只能期盼自己以前没有得罪这位将军太狠,否则这一趟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年轻的少校在前面领路,登上了另一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马车,然后两人就一言不发地坐在车厢里,任由车夫带着他们往前走。
这种无声的寂静让马尔克更是忐忑,憋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套近乎:“少校,请问您怎么称呼,在哪里供职啊?”
年轻人依然只是瞥了他一眼,眼眸里写满了轻蔑与不屑,根本就不愿意跟马尔克搭话,直接就无视了他的提问。
马尔克有点尴尬,心中更是悲愤,但他知道此时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所以他腆着脸继续问道:“少校,是哪位尊贵的将军要见我啊?这么贸然拜访是不是有点唐突,要不然,您告诉我地址,我做好准备之后再正式登门拜访?”
“哪有那么多废话!”年轻人哼了一声,很不耐烦地教训道:“少问东问西,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直接扭过脸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跟马尔克废话的表情。
这让马尔克愈发地忐忑了,搞不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盯上了自己,只能频频目视窗外,看看马车究竟把自己带往何处去。
好在窗户并未遮住,对方似乎并不怕他知道目的地是哪里。这说明对方非常有底气,几乎就是摆明了说:“老实一点,乖乖地听安排!”
马尔克也确实是非常老实,一路上乖乖地听从吩咐,不多久就出了城,一路向南开进了一座庄园。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庄园门口,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