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目前有人传谣,诋毁孙姑娘?”关定中听了周正南的汇报,也是眉头皱的死紧。
“这些人,似乎就是针对孙姑娘来的。按照我的看法,他们多半是打的孙姑娘他们翠竹村那些薄荷田的主意!他们,这是要把老大人您的政绩给抢了啊!”
关定中同意翠竹村作为试点种一点薄荷改善百姓生活,是把这个当作一桩政绩来抓的。
平安县百姓穷苦,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他在任上,若是可以想法子改善民生,无疑也算是一桩功绩。如今这些人居然想要破坏,他当然坚决不能容忍!
“岂有此理!孙姑娘在翠竹村,不,在平安县做了那么多好事!本县都特别嘉奖过得,怎么可能会做出要钱救人之事?这分明是故意诋毁造谣!此事必须彻查!”关定中大笔一挥,就命令陈捕头前去纠察此事。
竹青在县城包括翠竹村做的种种,陈捕头他们也都看在眼里,他们对竹青也都是大有好感的。
如今看到竹青被诬陷,县令大人亲自过问,他们办案自然更加起劲。
不过半日功夫,槐花婶夫妻两个就被押到了县衙。
关定中特意命人鸣锣,把县城里的百姓都叫到了衙门,开了衙门让大家旁听他审问槐花婶夫妻。
槐花婶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吓得两腿发抖。没等关县令怎么发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把自己怎么受了回春堂大夫的指使,又怎么拿了回春堂主人钱大夫的钱,专门拿自己说事,诋毁竹青的种种,都招了个干干净净。并且还出具了有钱大夫笔迹的收条。
“哎呀,这回春堂的黑大师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钱大夫本来就不是这么慷慨的人,就说呢,怎么会搞这免费义诊,原来那是看上了孙姑娘的薄荷了!”
“这天杀的,怎么这般歹毒!咱们以后,可再不能去回春堂了!”
关县令看大家都知道了真相。遂把槐花夫妻一人打了二十棍子,收监治罪。又着陈捕头把钱大夫和黑大师拿来问罪。
整个城里的百姓都恍然大悟,口耳相传之下,一时间,回春堂门口排队等候看病的人群纷纷散去。
钱大夫和那个黑大师,也都被陈捕头扭到了县衙。
钱秉仁看到陈捕头,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倒是乖乖低头认罪。
黑大师却是百般不服:“小小一个七品县令,如何敢捕我这个五品医官!我可是专为皇上治病的御医!谁敢动我?”
他把自己的派头摆的十足,陈捕头为人老练,倒是想着为关定中关县令留些余地,所以倒是没有拿绳索捆缚,只是盯住了他,把他请到了县衙。
看到了关县令,他也拒不跪拜。梗着脖子,对关定中拱手一礼:“不知县尊大人请老夫过来所为何事?”
关定中看着黑大师一脸倨傲的样子,却是按捺住心中的不悦,对他略一点头道:“还没请教老先生名讳?你说你是太医院的院使,不知可有凭证?”
关定中为人沉稳,断然不会贸然出手。所以他要确保黑大师的身份是否属实。
黑大师自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对着关定中晃了晃,道:“此乃老夫出入宫中的令牌,县尊大人不知可识得此物?”
关定中定睛看去,却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于是示意一旁的师爷将那牌子取过来细看。
黑大师却缩手将牌子放入怀内。“宫中的令牌,想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的!老夫可得妥善保管!”
这老匹夫,关定中看着他一脸欠揍的模样,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冷声吩咐道:“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本官核查身份,那本官自然可以认定你身份存疑!来呀,把人犯给本官押在堂下!”
“是!”关定中在堂上被这老头鄙视,一下子就引起了堂上诸人的不满。之前大家都是看了他的脸色行事,没有为难这黑大师。如今既然他发话了,陈捕头为首的衙役立马上前,三两下就把他给摁倒在了地上。
“竖子敢尔!”黑大师被他们按在地上好不狼狈,忍不住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咆哮公堂,掌嘴十下!”关定中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会儿他可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了。刚刚给他面子,他自己不要,那就别怪他现在给他颜色好看。
“唔,唔!…”黑大师的咆哮都在清脆的巴掌声中糊作一片。
因为钱秉仁已然招供,且又有槐花夫妻的证言,所以关定中没有再多审问,就直接把他们收监问罪了。
关大县令的这番举动,引得满城百姓轰然叫好,赞不绝口。
黄昏前后,关定中的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下乃西北军护卫营中郎将康易之!奉虞珠公主之命前来。”来人声音清朗,容颜俊秀。
关定中看了他主动出示的军中腰牌,连忙请他上座,问他来意。
“不知道康大人远道而来,所为何事?”他命人奉茶之后,便是一脸不解。
他是真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县城,能够有什么可以吸引虞珠公主的。
平安县地处中原,偏向江南一带。跟西北相距不下千里。即便西北开战,也对他这儿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莫非,是县城里进了敌方的奸细?
但是敌人到这儿来,又能探知什么重要情报?
康易之看出了关定中脸上的疑惑,道:“是这样的,公主的人马曾经经过你们平安县,无意中发现你们县里有人医术卓绝,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