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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还有络蔗扫帚吗

父亲生病了,走路很困难,需要一个拐杖,我决计为父亲买一根拐杖。第二天回家,见客堂的门后倚着两根拐杖,一根是竹节形的,一节微黑,一节大红,到顶处有个弯头,弯头的两边突出,四指下去,两指处分开,正好相握手中。很显然,这样精致的拐杖肯定是商店里买来的。还有一根拐杖,看上去有点弯曲,杖面疙疙瘩瘩,颜色有点暗白,白里透着暗黄,中段有几个凹凸口子,是结节,结节的上头非常粗壮,正好盛满掌心。问母亲,这是什么料做的?母亲说,是用家里的络蔗做的。

晚饭后五分钟,父亲是要去散步的,这是每晚规定的动作,父亲在感觉好处的过程中已经养成了习惯。父亲推过饭碗,腾了腾身体,挪了挪脚步,慢慢起立,立稳脚步后,慢慢地走向门后,眼睛立时落在拐杖上,他伸出右手,手指向外张开,一手握住了那根拐杖,是络蔗做的那根拐杖。父亲握住拐杖后,五指捏拢,往地上一击,蹭地一声,这是试杖,父亲连扣地面三次,声音笃笃笃三次。父亲感觉拐杖很牢靠,自己很稳笃,放开了步子,开了门,出去散步了,留下了一个瘦弱的背影。

父亲为什么喜欢用络蔗做成的拐杖,道理不得知。后来,父亲经常性的在我们忙着烧饭烧菜的时候,趁机在场地往里屋收拾些杂什,比如收收鞋子,搬搬凳子,有时还给母亲打打下手,比如母亲切菜,他就忙着递菜等。而做得最多的就是喜欢扫地,喜欢扫场地,父亲用来扫场地的那把扫帚,不是高粱结结或者芦苇花扎的扫帚,而是用络蔗做的扫帚,这扫帚很大,竖起来时与父亲一般高。

络蔗做的扫帚扫起地来别开生面。首先是有架势,一把扫帚拿过,两手都得用上,右手握上,左手握下,扫帚往地面一扣,扫帚就着地。开始扫地了,右手把握方向,左手起落地面,这样子确实非常大气,非常有排场。其次扫得快,扫得干净。这络蔗着地面积比其他扫帚要多几倍,络蔗的枝枝攀攀疏密有致,软硬正好,场上垃圾一扫就过,连灰尘也不留半点,所以地特别的清爽。父亲每次扫地后,很有劳动的收成喜悦,他就走到母亲身边对母亲说:你看看,地皮清爽哇?

母亲说:扫一个地光荣煞!

父亲笑笑,不回答,但心里开心。

父亲回家月余,身体能够动动了,父亲就每天要扫上一二次的地,扫多了,扫把很快就开始短了,后来就秃了,扫把一短、一秃,着地的都是络蔗的尖尖了,这会使地面起皮的,所以需要及时换一把扫帚的。这也不用怕,家里有多把扫帚,这些扫帚都是父亲亲自扎的,这些络蔗都是父亲亲自种的。每年的三是月份,父亲就在母亲的菜园里东看看西望望,干什么,他在寻找他心中的东西,那是一种几寸长的苗儿,三四叶、扁形、碧绿,那是络蔗的苗儿。他找到了,用铲刀铲起,轻轻地放入手心,轻手轻脚地走离了菜园。

父亲去的地方有两处,一处进场的路口,到了那里,父亲先扒开泥土,铲成一个洞,慢慢将这些苗儿轻轻种下,然后舀过一碗清水浇上,看了看,心满意足地走了。除此之外,父亲还将络蔗种在菜园的最西边的角头口子上。我们一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选择这两处的理由。夏天,我们去老家,进得家门之前,首先看到的总是一株株比我们还高的绿茵茵的络蔗,非常招摇,也非常喜气,有点迎客的味道的,才知道,这个地方路经人多,谁看到,谁开心,谁都会赞美一下。有一次,全家人在场地吃芦粟,说笑间抬眼往南面一望,发现两处的络蔗是遥相呼应的,看上去很像家里派出的两个哨兵,很威严地守着家里的安宁,寂静无声但忠心耿耿。午夜灵异现场

雨来了,千万张绿蓬噼啪被敲击。雨滴玉润珠圆,夏荷的诗韵呼之欲出。也许是雨点儿也不忍心挟带一丝尘垢去污染荷的高洁,只将串串晶莹的珍珠,俏皮地撒下。看那玉珠莹莹闪闪,淅淅怯怯地滚动成句号,再抖颤成草书,余味悠长地吟咏着:“多谢浣纱人未折,雨中留得盖鸳鸯“的古诗。殊不知,这点点复滴滴,不光生动了每一位观赏者流连的心情,还延展出风姿袅袅的想象……

晨曦中,你“碧荷出幽泉,朝日艳且鲜“。暖辉中,捧出明丽的色谱,自自然然地挺立,毫无做作的昂首。其独特的风情仪态,其生命的鲜活与朝气,其与生命默契的悠远宁静,没有谁能抵挡住你这强大磁场的吸引。

炎炎烈日的炙烤下,你仍然亭亭玉立,典雅端庄。随着斑驳的日影参差摇曳,从容不迫的清冽之气汩汩流漫。如江南丝竹的小唱,缓急有致,直抵人心弦。那天姿神韵,入魄摄魂,会沉淀人浮动的心。殊不知,那淫威下的炫目,不是你自我夸耀美艳自赏,也不是你桀骜不驯奋起抗争,而是你倾尽全力,为籽实的成熟积蓄养分。

曾遐思过月光下的荷,该不会输于朱自清笔下的千古绝唱吧。想那风情万种的月儿,用万缕清辉涂抹冷艳的你,你身着白纱,一片疏朗清凉,凌波仙子的娇容,平明澄澈,于美韵依依中,平添一份欲嗔还羞的朦胧。此时喧闹的蛙鼓,也会在银色铺陈的舞台上,适时为你送上羡艳的欢歌。只是不晓得兰心蕙质的你,在心里酝酿的是温馨的惆怅,还是对美的创造?

在黑鱼湖畔,我长久伫立。沉醉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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