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我也有过这等透支强大力量的经历。我能明白阳舞你的得意,更能明白阳舞你的虚弱!以乡豪阶的肉身,超越两阶借用完全不属于你的力量,阳舞,告诉我,你是否已然感觉全身都隐隐作痛,仿佛要崩解了一般?是否,你已经发现你虚弱无比,感受不到一点元力可以调用?甚至,你想走动一步,都困难无比?哈哈哈哈哈!”胡志平大笑着,仿佛见到了什么乐不可支的可笑之事一样。
良久,胡志平这才缓了下来,微微停住脚步,抬起手指着阳舞:“我很好奇,你拼了命都要去为你的师尊争取威望。先是赢了四品元灵战具念乾铠炼制这一关还不知足,又强行去借用州牧阶方士的力量炼制丹药,挫败了卢卓!你,真的以为,靠着你的微末伎俩,竭力造出这么一点声势,是真的以为,如此,就可以胜了我,送你的师父黄羽凡去争夺那掌教之位吗?”
“我告诉你!”胡志平大步跨出,大声喘着粗气,怒喝道:“这是妄想!只有实力,唯有手中真切握着的力量,才能扭转乾坤!而你,连卢卓那样孱弱的方士,都能一击击倒!”
听着胡志平这么说,阳舞微微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此刻,阳舞眼中那股妩媚动人的神情在胡志平大喊大叫的这段时间中消退干净,属于阳舞的那种倔强的目光恢复了过来。#x770b;#x6700;#x65b0;#x7ae0;#x8282;#x8bf7;#x767e;#x5ea6;#x4e00;#x4e0b;#x9;#x9601;
当玉舒的抽回自己的力量,庞大负荷消失的时候,强烈的副作用也开始显现。
阳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顿时,一股股淤青的感觉就在脖子之上浮现起来,看起来仿佛是异兽一样。
轻叹一声,阳舞发现,自己果然是碰一下脖子都感觉到酸涩无比,分外吃力。
这样想着,当阳舞看向台上胡志平的时候,脸上不由苦笑了起来:“果真如此么……”
与此同时,阳舞看不见的背后,卢卓听完了胡志平的话后,原本死灰一片的双目顿时燃烧起了燎原一般的希望之火。尤其是阳舞摸出了脖子之上一片淤青后,更是狂热无比:“我还有希望,击败你,我还有希望!”
随后,卢卓缓缓挪动着步伐,在阳舞被胡志平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后,渐渐地挪动到了阳舞背后不过五步之遥的距离上。
嗡……
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从卢卓的怀里发出,一柄花哨无比,镶金刻玉的华丽短剑被卢卓换换抽出怀中。卢卓狂热地盯着阳舞,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
但心中,卢卓已经念叨了数百次:“杀了你,我就是道宗第一天才,杀了你……我就能扬名天下……杀了你……杀了你……”
“阳舞……”胡志平兴致极好,见阳舞一动不动,仿佛是真的被自己言中一般。这样一想,胡志平更是心中畅快了。
只不过,胡志平刚刚吐出了两个字,就见阳舞不耐烦地打断了:“够了,这一切闹剧,该结束了。”
胡志平脸上的得意顿时僵硬下来,他越过黄羽凡,目光往南看破天师阁南门,已然看到了一队黑压压的人群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随后,阳舞毫无阻塞地抬起手,一道寒光闪现,从阳舞的袖子之中飞出。紧接着,阳舞的五指一转,重重一握……
“你你你……”
叮当……
阳舞转过头,看到了缓缓举起双手的卢卓。
卢卓的脚下,是掉在地上叮当作响的那病华丽短剑。
见此,阳舞是瞥了一眼卢卓的双手,随后一脚踩在那病短剑上,登时就将短剑踩的歪曲成了麻花:“投降的动作倒是很自觉。就是这品味,实在差劲了点。一个修士,竟然拿着普通人用来显摆的装饰佩剑当首备战具。”
方士术士并不直接格斗,出去冒险,战斗,都会有武修争先恐后地充当队友。就算没有,一般的方士术士都是有钱的金主,会雇佣扈从侍卫。如果这些都没有,或者队友护卫都战死了,方士术士也会拿起自己的武器去战斗。
这样的武器,就是被阳舞称之为首备战具的东西。
被阳舞这一顿奚落,卢卓傻呆呆地,往日二代的那种倨傲消散不见。百分百必胜信念被践踏,刚升起的希望又被践踏,连续两次惨重打击下,卢卓连悲伤的心绪都没空去感受了,只是脑袋里一片空空的,傻呆呆地成了傻子一般。
“阳舞,你敢!”胡志平终于明白了什么,他转过头,担忧地看向羊岐。
此刻的羊岐,竟是在黄羽凡与南迪璐走到一起向前施压的时候,不知何时回到了方士的阵营之中。
没了闵子骞这年轻领袖,没了卢卓这倨傲奇葩的二代。当羊岐回到方士的阵营时,自然然而地成了清台山方士理所当然的领袖。
况且,他本来就是!
“羊岐大长老……”胡志平唤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涩。一个分外恐怖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了起来。
羊岐“嗯”了一声就算是应下了。
他也没看胡志平,而是转身看向南门外。
“踏踏踏……”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啊……”惨死的尖叫声不期而遇地同样响起。
这样的声音在千步之外,空间感上有些距离。但对于全都是修士的天师阁场上众人而言,却是一种让人心中一阵猛跳的不祥预感。
胡志平听着这声音,脸上原本绷紧的担忧之色瞬间放松了下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