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池此刻时分空空荡荡,没有元液,也没有池火。
只有一个闪闪发亮,凶煞精致的铠甲。
这是念乾铠。
一个货真价实的四品元灵战具。
看到这一幕,场内一阵寂静,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此刻自己的心绪。
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彼此对视,皆是看着对方眼中的震惊,无法平静下来。
四品元灵战具不是假的,但元液被点燃的事情更不是假的。方才那样恐怖的力量爆炸开,他们都惊吓得体面全失了,如何能忘记方才的惶恐?
尤其是胡志平,被这冰火两重天的反差弄得脑袋一阵晕乎。
“黄羽凡不是区区郡守阶吗?刚才凝练器元那么久都不见一点动静,不是注定要输了吗?为何现在,竟然炼制成了?”
“刚才阳舞不是点燃了四品元液吗?四品元液的引爆,相当于州牧阶巅峰的一击,怎么可能现在安然无恙?”
“一定有阴谋!”
“一定有作弊!”
……
众人纷纷攘攘,看着这一幕,仿佛要用大吼大叫才能平复自己的心绪一样。
就连胡志平也是怒视着黄羽凡,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下这一幕:“黄羽凡,你肯定是作弊了!怎么可能,你才郡守阶巅峰。老夫我炼器数十年,就没听说过没有州牧阶元力的情况下,竟然能炼制出四品元灵战具!”#x770b;#x6700;#x65b0;#x7ae0;#x8282;#x8bf7;#x767e;#x5ea6;#x4e00;#x4e0b;#x9;#x9601;
黄羽凡看着气急败坏的胡志平,轻声地笑着,反击更是丝毫不给胡志平留一点颜面:“那刚才,你不也是眼睁睁看着我以郡守阶的实力,却是开启了四品的池火吗?”
胡志平闻言一愣,咬着牙看着阳舞,冷哼道:”那是阳舞在搞鬼!”
听到胡志平提及阳舞,在场之人目光顿时齐刷刷地又落到了黄羽凡对面的阳舞身上,看着这个少年,阳舞甚至听到了不少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其中,尤其是以羊岐怒视着阳舞,最为愤怒。
方才的他竟然再度落后在胡志平的身后才反应过来可以动用屏障结界,而且还在南迪璐的眼前搞得丝毫没有州牧阶强者的风度。
羊岐不敢去怪罪胡志平,自然是将心中全部怒火尽数都倾泻在了阳舞的身上。
见此,羊岐冷冷地盯着阳舞,大喝一声道:“阳舞!你竟敢乱动场上的元液,是谁给的你胆子?难道你不知道点燃元液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吗?你身为道宗弟子,竟然造下如此大错,我身为道宗大长老,今日就要将你这胆大包天的狂徒扭送到戒律堂去,先废了你修为再说!”
说完,羊岐就要站起来带着人去收拾阳舞。
只是,阳舞听完了,只是一脸很是迷惘地表情看着一干望过来的目光,不解道:“羊岐大长老这话说得很是没有道理啊。你说我犯错?何错之有啊?这元液还不就是要来用的,我身为今日天师阁讲经的参与人,要用元液来炼器,难道还需要再度报请羊岐大长老批准不成?”
羊岐被阳舞这一番话堵回去,顿时气势一挫,心中闷闷:“好你个牙尖嘴利的狂徒,这元液何其危险,你点燃元液,难道不是要伤害在场诸位长辈吗?”
羊岐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纷纷点头,顿时都回忆起了阳舞方才的举动。顿时,大家看向阳舞的表情纷纷不好了起来。
“元液何其危险,足够将整个天师阁都给炸掉啊!”
“阳舞你自己要去死别拉上我!”
“疯子,疯子……”
听着众人的批判,阳舞一摊手,一脸无辜纯真的模样:“各位前辈所言,晚辈实在是听不到懂啊,不就是用了点元液么,何至于如此?”
“不就是用了点元液?”羊岐双目一蹬,咬牙切齿起来。
就连毕山,柯楚青这些站在阳舞一边的人看向阳舞的目光也纷纷不善了起来。
见此,觉得火候已到的阳舞轻咳一声,这才端正了下态度,目光微微眯起,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而是正色对着众人道:“诸位说能够将这天师阁炸掉?这是哪一年的事情?纷纷都说在下要炸掉天师阁,这恐怕得州牧阶武修或者术修才有的实力吧?若是在下有这实力,只怕某些人,也别想在安稳坐下来了!”
听到阳舞这一句,不仅是羊岐愣住了,就是一旁的胡志平也感觉屁股地下好似突然冒出了一根钉子,有些坐不稳。
他们当然不是被阳舞给饶进了阳舞有州牧阶实力这个套子里,而是众人纷纷都想到了一个被他们遗忘掉,或者说还没拉得及想清楚的问题。
“对啊,阳舞不是点燃元液了吗?南迪璐特使亲口说这些元液可以将整个天师阁炸掉,可为何阳舞现在还是好好的呢?”毕山这一刻很是明悟,顺着阳舞的话头就拐了进去。
“那只能说明,有些人笨啊!”阳舞十分流畅地将这句话接了过去,目光在胡志平与羊岐等人身上转来转去,笑着继续道:“不就是用了点元液么?要不是用元液,如何能练就出这四品元灵战具?倒是某些人少见多怪。不过也理解,没见过市面嘛,不然怎么要闹腾起来呢?”
阳舞竟然敢说两个州牧阶的强者没见过市面!
毕山闻言也是心中给阳舞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阳舞,好胆量啊!
当然,毕山可是不敢这么说的。眼下羊岐与胡志平脸上憋得通红又时不时泛着青色,显然是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