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营里的岁月浮现起来,阳舞心中一暖,也就不再犹疑,将余下的两本功法合上,翻身起床,体内元气微微一震,将一夜积蓄下来的污秽统统清楚,便快步走到了院中偏厅。
出了一个小院,阳舞果然在偏厅里见到几个已经早早站起来的同袍。
偏厅里,俞原领头,身后是丘楚御、林璠等几个都进了三大部门的地字队一干核心人员。
俞原看着阳舞,紧紧抿着唇,快步过来狠狠给了阳舞一个熊抱,分开,锤在阳舞的胸膛上,大声道:“阳舞大哥,兄弟们,盼着你好久了!”
其他如丘楚御等人,见俞原这般情绪流动,也不由纷纷动了真情。
“兄弟我们在这里还没坐热,刚才就听到了几个脚步声。俞原大哥非说这是你的声音,我们听着,也就齐齐站起来。没想到,阳舞大哥你这次真的回来了。”丘楚御零零碎碎说了一堆,随后摇摇头,大声道:“队长,咱们地字队的兄弟,想你了!”
阳舞也是一个个熊抱过来,你我捶胸,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彼此眼里水润之色闪现,显然都是动了真情。
紧接着,阳舞就听丘楚御瓮声瓮气地道:“军中有几个狗娘养的,老早就看不惯了。现在队长回来了,啥时候带咱们去狠狠收拾了那群孙子!”请百度一下he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阳舞听完,顿时眼里韩广一闪。周遭的气息仿佛也为此弄得一阵温度降低。
见此,俞原狠狠瞪了一眼丘楚御。他倒不是觉得该认怂,而是觉得丘楚御这一见面就找老大要出头,实在太功利了一点。心中隐隐还有些将阳舞拖下水的不安,于是笑骂着俞原,试图将这话头挪开:“又是狗娘养的又是孙子,你这小子连骂人都不会吗了吗?”
听到这儿,一向比较憨厚老实的林璠此刻也是狠狠握拳,好像没看到俞原的眼神一样:“老大,跟着你干,我们兄弟都信服!不像军中有些老兵痞,自以为呆了几年有个中品乡豪就得瑟成了什么样!还敢说老大的坏话,不狠狠揍一顿,当我们阳字营是吃软饭的吗?”
“就是,跟着老大,天字队在牛逼哄哄,还不是****趴下了!”
……
人群一众附和,看着一干信任的目光,阳舞心中一暖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俞原的异样。见此,阳舞没有急着应下,而是拉着俞原将军营里的事情一一听完,这才开口。
原来,这两卫一军里面也并不简单,藏着很多外人难以摸透的事情。
倒不是里面这些人与阳舞有私仇,甚至如同闵家一样,因为千惢的关系有了你死我活的仇怨。而是这两卫一军向来是强军强兵,看外面,哪怕是所谓千年世家,也有一份骄傲在心头。
这样,几个进营之前连乡豪阶都不是的新兵,又怎么会被一群老兵看在眼里?
阳舞是进了天级试炼之地,在三品妖兽与残缺一品大阵的残酷磨练之下活下来的。可以说,是真正经历了血与火的磨砺,心性不再浮躁,也算是经历过场面,能够镇静下来。算得上一名合格的老兵。
故而,对于那些养在温室之中的花骨朵,自然是下意识间就觉得没有几分实力的。
除了晋阳院,对于两卫一军连的那些老兵而言。靠着大比武等渠道选上来的这些新兵固然有几个有真材实料,但在他们眼里,大部分也一样是花骨朵,算不得有让人信服的实力。
至于让人信服的实力是什么……
在军中,还能是什么?
打!
谁的拳头硬,打得狠,干得赢仗,那就算是有实力!
要知道,能进两卫一军的,都是过了最低限要求的,也就是乡豪阶。故而,进两卫一军早,成为乡豪阶的时间也肯定要比这些个刚刚突破了乡豪阶的新兵强。
光是这样想一想,这些兄弟在军营里能有什么样的遭遇,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再加上阳舞看着众人那不服输却又羞愧的表情,心里顿时就印证了几分。
“大哥,我们……我们无论如何,也没丢了你的脸!那群狗娘养的欺人太甚,就算输了,也没让他们好看过!”看到阳舞的表情,丘楚御咬牙着道。
听此,阳舞狠狠拍了拍丘楚御的肩膀,随后按着丘楚御的肩膀,道:“咱们当然不是受人欺负忍气吞声的懦夫。但实力不如人,就要认清差距,知道奋起。况且,有我在,还能让他们欺负了兄弟吗?”
听阳舞这么说,俞原拉开了丘楚御,看着阳舞,又面对着一干地字队的核心成员们,尤其目光落在了丘楚御身上,沉声着道:“有阳舞大哥在,咱们地字队,阳字营的魂儿就在!别人哪怕能击倒一次,这魂在,心气儿在,就别想真以为能击倒了我们!不过,兄弟们,进了两卫一军,就别以为是大爷了!放出去,两卫一军的牌子是荣耀。身上扛着阳字营的牌子,那更是自己的激励。进了军营碰上硬茬,自个儿干不过,发发牢骚勉励一下就够了!不想着自己亲手战胜,光想着拉队长下水,这算什么?算个男人吗?”
丘楚御不啃声了,一旁的林璠也是咬了咬牙,随后道:“有阳舞大哥最后一句话在,咱们兄弟也就不怕真有人欺负咱们。要真刀真枪,公平来干。谁怕了谁?”
“不过,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还说咱们老大。说咱们老大也就是个花架子,在外面能逞威风,进了牧边卫,还是得……”丘楚御听完,还是不服输地恨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