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从外面望过去看起来并不起眼,一如寻常晋地堂屋一样。但一进门,就能够看见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的用料装饰无不上品,而且最为让人惊叹的是。这里面的东西,从灯烛窗纸到小碟玉杯,无不是出自京中名家亲手所制。
天下之中,最精致的享用无不出自帝京。
因为,那里才是天下英豪荟萃之地。那里才有最会生活,最会生活的秒人。自然,只有在京中才能找到最会让人舒适享用的器物。
故而,寻常外地豪门,能够得到一套京中批量产出的杯碗盆碟,居家装饰就足以夸耀一地,骄傲自得。
对于闵家这样传承千年的世族而言,自然是更加实力雄厚,一出手,就是京中名家亲手所制更见上品的私家享用。
而这一切,显然就是为了这个端坐上手,正在孤独地品着美酒的男子。
“闵塞,见过郡王殿下。”
如果闵塞此刻喊出的称呼传出去,只怕整个晋地都能掀起一层巨浪。
没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是现在的帝国皇室!
一个堂堂郡王!
“我等你很久了。再次合作,殊为不易。”
位于城东的黄羽凡大宅里,久违不见的阳舞重新回到了黄羽凡身边。请百度一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早赶晚赶,没想到在城外耽误了太久的事情。师尊,这次天师阁讲经,没让我耽误了吧?”阳舞对坐在黄羽凡身前。
这一次,黄羽凡没有去炼器池,也没有书房联系阵法,而是带着阳舞到了偏厅,自顾自地摆弄起了自己的茶具,给阳舞展示了一番行云流水,不占丝毫烟火气的茶道。
对于这个风雅的东西,阳舞只能被动地跟着黄羽凡的讲解木讷地学着使用,弄了半天不得要领,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宣布放弃了。
见此,黄羽凡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该在意的。
此刻听了阳舞提及天师阁讲经的事情,黄羽凡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波动,看着阳舞,笑着道:“有你这徒儿,难道为师还能输了去?”
“师尊,你这可就折煞我了。”阳舞一囧,但听出了黄羽凡心里的自信。
一直以来,阳舞都觉得这位师尊有些太过隐忍,过于避敛锋芒。但眼下见黄羽凡这般神色,很是敏锐地看出了黄羽凡的心态有了些不同。
“师尊,可是从师祖那里听到了什么?”阳舞又是问道。
见阳舞问来问去没个消停,黄羽凡先是一阵无奈,最后拍了拍手,门窗一合,看着阳舞道:“这才刚刚从晋阳旧城里消停了几天,你就像在晋镇里面大打出手一番了吗?真是骨头痒了,欠收拾。”
阳舞一阵嬉皮笑脸:“还不是师尊教导得好,要有上进之心。”
听此,黄羽凡也是一阵哑然失笑:“罢了罢了。道宗内里的事情,我总要和你说的。恩师有些故事,我不便多说,无论如何,恩师对我视如己出,关怀备至,我自当心怀感恩。你从外间听来的乱七八糟一堆的东西都给我收拾好。我只告诉你,眼下我们已经成了你胡志平师伯的眼中钉,不管为师身后是谁在推手,我们已经难再进退自如了。”
说到这里,黄语法微微一叹:“如此说来,我将你牵扯进来,其实也算是对你并不公平的。”
阳舞听此,微微摇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军中有些事情,你多多上心,回来第一天就来见我,这孝心我感受到了。其他时间,就尽情去找你那些同袍吧。过些时日,待天师阁讲经的日子正式定下来了,我会提前让你随我通行。这一次,总要让有些自命不凡的人眼珠子掉下来才能让老夫我畅快一点。哈哈哈……”黄羽凡大笑一声,摆摆手,让阳舞退了下去。
从黄羽凡这里离开,阳舞收获了一肚子的好奇,随后就去了自己买下的那个小院。到了院子里阳舞这才从老仆口里听见,原来那些军中的老兄弟已经好几次来了自己院子里,却都没得到阳舞回来的消息。
听此,阳舞心中微微感怀,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约定了几个军中同袍一起出来吃酒,然后便回房修炼。
一头倒在床上,一向睡眠不错的阳舞这一次却犯了难,竟然罕见地失眠了。
在地球位面的时候,或者因为工作,或者因为乱七八糟的心绪烦恼,总之在那个时候,失眠对于阳舞而言算得上是极其普遍的事情。
但到了神元大陆后,随着修炼的进展,每日修炼结束都劳累非常,失眠这样的事情已经留在记忆深处,很是少见了。
没想到,今日却又失眠了。
或许是脑海里却不住在地回放着与黄羽凡的对话让阳舞总感觉遗漏了什么,所以这才久久不眠吧。
忽然,阳舞微微皱眉,好像想起了什么。
“如果……支撑师傅与胡志平打擂台的并不是道宗掌教林之鹤,那么……城中还有谁能比肩林之鹤,让师傅跟着胡志平这样一个超越了两三阶的强者对着干?”阳舞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一个个画面,大脑是越来越活跃,睡意自然是越来越削减了。
到最后,阳舞干脆爬起身,自顾自地修炼了起来。
只不过,只是修炼了一阵子,阳舞又不得不退场,轻叹一声。
“乡豪阶到了,河曲经也就算是到顶了。这七品功法虽然是乡豪阶的底子,但往后再去修炼可就没有秘籍了。难不成,河曲经要成无头秘籍?到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