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他还是蹲在墙角偷偷啃鸡腿的小穷酸。如今,他已是势头正盛风光无限的朝堂新锐。
凡音侧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一袭墨绿色官服被他穿的仿佛晨间青竹,修美挺拔,隽秀飘逸。
却又不仅是皮囊俊俏的公子哥,毕竟哪家公子哥能用短短一月就从一届白衣一跃成为执掌皇朝选才的年轻权臣。毕竟,哪家公子哥能如他如今这般……
双目锋芒现,眉峰入云间。
可就这么一位权臣新锐,在凡音直勾勾的目光下,却很怂地低了头,仿佛时刻想要逃跑的样子,“公……公公主,有有何事……”
见他这熟悉的反应,凡音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没事啊,就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什什什……么!”某只小白兔瞬间吓得直哆嗦。
凡音捏了手指,开口便是相当凄凄哀哀的调调——
“遥想当年初见,君着青衫弄曲词,情楼一顾一眸间,奈何岁月蹉跎,年华似水,烈火如歌……”
“哦我的意思是说,你还吃鸡腿么?”凡音秒变正经脸。
然后果然,便见小可爱的小白兔“轰”地变成烧红了的兔纸。
烧红兔将兔头甩成了拨浪鼓,
“不不不不不必了,臣臣……臣告辞!”
然后也没等凡音同意,竟不顾礼法低头便溜了……
那逃跑的势头,可谓是没有一点所谓朝堂新锐的尊严。
凡音倒也没阻止,只一脸笑眯眯。
然后顺了顺怀里肥狗的毛……接着,果然,嗯,只听阿三一声惨叫“嗷!”
又揪劳资毛!
劳资都快秃了!
凡音微笑本殿这是在帮助你新陈代谢哦~
阿三……
哦呵呵。那还真是谢谢您了哦!
凡音以为我会说不谢么!呵呵,本殿现在满脑子都是本殿可爱的小兔纸呢~
哪有空理土狗!
阿三魂淡!再搭理你劳资就是狗!
一个小太监走了上来,行礼道“参见公主,陛下请您往御书房一叙。”
凡音展开一个端庄的微笑“本宫知晓了,即刻便前往。还请公公先行禀告。”
“是。奴才告退。”
小太监离开后,凡音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
哎哎哎,难道不是宫斗套路,伪装的小太监把本宫骗到一个偏僻的宫殿……
然后醒来就被一大堆人捉奸在床清白尽毁被迫成婚,从此沦为笑柄苦痛一生幕后黑手权色双收么。
……实在是嘈点太多,于是某狗瞬间真香权可以理解,色嘛……呵呵。
凡音微笑你说啥我亲爱的阿三~
某狗马上一波吹我的意思是赫连凡音确实有这可能。但殿下您,他们若是敢打这主意,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凡音点头嗯嗯,那是自然。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如本殿这般英明睿智神武不凡滴。
阿三……
不就是么。
凡音踏进御书房的时候,便见到他那可怜的弟弟的桌案上,那一大坨的奏折。
宛如小山一般,将赫连则埋了进去。衬得本就未及弱冠的小皇帝愈发瘦小。
真是好可怜呢,我亲爱的小弟弟,凡音捂住胸口。
阿三你就是幸灾乐祸吧!
还有,你到底在摸什么吖,明明什么都没有吧~
某狗眨巴眼。
真是暴击哦!
要知道凡音纵横冥界数百年,各种霸气侧漏威慑全场,但终究仍是少女……尤其是某些地方。
所以嘛……
只听一声巨响。
有什么东西以一秒千万里的速度从窗户飞了出去~
嗯,在天际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引得原本十分专注的赫连则都从山堆里抬起头
“阿姐来了啊,快坐。方才是什么声音?”
凡音坐下,微笑道“没什么,就是那狗调皮,非要从窗户跳出去玩……你也知道它的动静。”
赫连则秒懂,强忍笑意“嗯。朕明白。”
“阿则近日来这奏章未免过多了,可千万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嗯。只是这……”赫连则指了指手旁的一摞奏折叹道,“哎……这些都是弹劾孟卿的折子。”
哦?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本殿的红烧兔肉!
某戏精心里演习了一遍某朝十大酷刑,面上却仍端得一脸善解人意
“这也是必然的,阿则想必也早有预料。毕竟还是触动了那些人的利益,怎能不起波澜。”
“确如阿姐所言,朕早有预料,也不会因此便生了退意。既有所图,必然要承受些压力不是么。”赫连则笑道,“就是可怜朕的手要受累了。”
凡音微笑,本殿可没有想歪哦,本殿是多么单纯的小仙女呢。
嗯。没有某狗接梗,真是世界都安静了许多呢。
却听赫连则忽然话音一转“不过……听闻今日阿姐在下朝后去找了孟卿?”
凡音“……是。”
在这宫里,还真是处处耳目啊。
“也是。阿姐似乎早与孟卿相熟……”
熟?
嗯嗯!七分熟就好!凡音一脸微笑,“确实,那孟尝安是个十分有趣之人。如今得阿则青睐,真是风光正盛,意气风发。我自然好奇他如今模样。”
“哈哈,”提到这个赫连则便开怀了,“也合该好奇,阿姐已有一月余未去听早朝,是没见到孟卿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英姿呐,直说得那群老顽固哑口无言,就连韩丞相有时也接不上呢。”
“那就真是要恭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