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看见许清川自然是不爽的。
但也没说什么。
打开车门稍稍透了口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才下车。
许清川也懒得搭理他。
见他醒了，便直接抱了向暖去楼上卧室。
宋疏紧随其后。
许清川抱着向暖顾不上关门，他跟过来之后便也是朝着他们卧室的方向。
没进去。
抱着肩膀斜靠在门边。
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清川，懒懒的，声音也不是很大，闲适温缓，尽量不吵到向暖：“你好像还挺有钱的，看着不像是为了钱才跟我姐在一起的。”
一开始的确没想过要跟许清川摊牌。
只是这么长时间的试探挑拨，也没见许清川有什么动静。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沉得住气的性子，玩儿了两天就厌了，索性便开诚布公，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许清川却只是轻描淡写的斜睨了他一眼，深沉的眉眼里带着些许噤声的威胁。
宋疏略有些不以为然。
轻蔑的嗤笑一声，随即，扬声道：“真的喜欢她啊？”
许清川眉眼微敛着，没否认。
然而，也不仅仅是喜欢的。
是深爱。
爱到了骨子里的那种。
只是没必要非得与宋疏说那么多。
他不说话，宋疏便只当他是默认了。
闲笑着侧头倚在门框上，随即漫不经心的闲笑着，语气清缓而随意：“可是……喜欢我姐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啊？”
“比霍景勋有钱有势？”
“还是比黎阳更忠诚？”
许清川：“……”
眉眼微敛着，随即不疾不徐的舒缓了一口气。
俯身将置于一旁的被子拉过来，小心翼翼的盖在向暖身上。
别墅外的路灯与草坪灯还亮着，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淡淡的暖橘色里糅杂着一抹沉寂的清冷。
然而转头看向他时，又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放缓脚步走到他跟前，眼眸微垂，视线落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悻悻的牵扯着唇角，意兴阑珊的哂笑着，嗓音温缓闲适：“如果我说，我比霍景勋更有钱有势，比黎阳更忠诚，你会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句姐夫吗？”
宋疏：“……”
沉默片刻，随即，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许清川闲笑着敛眉。
一点也不意外。
漫淡的嗤笑一声，随即：“出去！”
宋疏：“你凭什……”
然而话才说道一半，又即刻戛然而止。
他总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但现在……
这里不是盛点，也不是向暖在锦悦府的家，而许清川又总给他一种……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的压迫感。
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些年她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受了多少委屈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我能容你，也只是因为她对你的诸多不忍，你最好给我好自为之，否则我会亲自送你回宋家，宋其南跟胡慧要是管教不了你，那么我愿意效劳，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她眼前彻底消失！”
他步步紧逼的，直至让宋疏完全退至门外。
许清川也紧随其后。
前脚才刚迈出去，身后的门便立刻应声关上。
幽深昏暗的走廊里，他的声音也越发阴鸷，眉眼眯长，嗓音了冷寂悠然：“听说你跟许清韵走的很近，如若不信，大可去找他问问，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告诉你，我到底能不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