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许清川倒是想说点什么。
只是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觉得……特别的无能为力。
也正因如此，贺堰总是看不起他。
不厌其烦的斜睨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向对面的林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许清川也乐得清闲。
眉眼微敛着，随即又百无聊赖的拿出自己的手机，若无其事的翻看着。
从短信到他通话记录，最后又是各大社交软件。
捎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手机屏幕上，轻点着屏幕，然后不经意的向下滑动，明知她不会给他任何惊喜，却仍然始终如一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没有目的，甚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但有时候，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
宋疏喝醉了。
向暖不好直接把他丢在餐厅自己走，便就近找了家酒店送他过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一路上，生怕她跑了似的，死死的搂着她的手臂，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嗓音里带着浓重的醉意，温软又缠人：“姐……”
向暖这两年虽然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但因为之前累积下来的知名度，国民度还是很高的，她一进来，酒店前台就认出她了，只不过秉承认真专业的服务态度，还是规规矩矩的办事。
然而视线落在宋疏身上时，就……明显有些暧.昧。
她也没那个心思去管这些。
办好入住之后，就赶紧将宋疏带去楼上卧房，丢在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好，又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
眉眼微敛着，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身上，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又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然而才刚走开一步。
下一刻，腰身便被宋疏从身后死死的抱住。
“姐……”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柔弱又无助：“老宋前段时间招的那个女孩子，比你还小两岁，而且那女的已经怀孕了，我妈说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去打胎，她不去，她说她不要钱，她就是想跟老宋在一起……”
“姐，我该怎么办啊，我爸妈要离婚了，我又要多一个弟弟妹妹了，但是我不想要，他们不会对我好的，除了你，谁都不会再对我好了。”
向暖：“……”
沉沉的，深敛着眉眼，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语气温沉清和，随意的，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人与人的相处都是相对的，你愿意对别人好，别人自然也会对你好的。”
“可是我妈跟老宋才是合法夫妻，他们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吗？既然不应该存在，那我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用我的好来换他们的好？”
向暖：“……”
眉眼低沉，良久，又若无其事的扬唇笑着。
随即不动声色的拉开他扣在她身上的手，转身重新扶他到床上躺着。
看向他时，眉眼里便又多了几分笑意，嗓音也格外的柔和：“胡阿姨纵横商场那么多年，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像那种……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闭着眼睛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什么要人不要钱啊，都是假的。”
“说白了，就是觉得钱给的不够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