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玄头,瞅啥呢?”
道祖与千面帝影未回应,倒是冥界那个人才,隔了屏障传了音,隔三差五便窥看界,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冥界黑不溜秋,颇感压抑,自帝荒与自十殿阎罗去人界,也没个人话。
“滚蛋。”
“行,待三界归一后,第一个揍你。”
“有种找吾本尊打。”
两帝颇有情调,隔着冥缥缈,你一言我一语,骂的贼是热火,若非有屏障,冥帝多半会来串门,把玄帝挂在奈何桥上。
眨眼,几个时辰悄然而过。
外界几个时辰,可混沌海中,却已有十年的光阴。
轰!砰!轰!
这个十年,混沌体未有一刻停歇,每日都在冲杀。
这个十年,叶辰就颇心燥了,连只鸟儿都未瞧见。
十年来,叶辰第一次定身,双目微眯,扫看着混沌,找寻着乾坤,好像迷路了,相比此一路的安逸,他更愿热血的冲锋。
可惜,啥都没有,自始至终,就只有一片混沌。
他,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主,迫切想回诸。
遗憾的是,他找了十年,都未找着出路,一路都在问候着道祖,你家这混沌海,整的让人想骂娘啊!起码给指条路啊!
道祖只静静看,没啥言语。
自两人入了混沌海,便非他所能左右了,同是混沌却境况不同,皆乾坤在造化,对号入座,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
混沌体乃孤家寡人,自开始便无儿女情长的牵绊,如他这等人,简单如白纸,更容易闯过混沌海;至于叶辰,就有点儿复杂了,有家有妻儿,他本人又太过重情,那依旧会是一个罩门,越复杂的人,越难归于混沌,也便越难闯过那混沌关。
所以,混沌体注定会比叶辰,先出混沌海。
若这算是圣体与混沌体的角逐,那这一战,混沌体必赢。
叶辰又上路了,强压着yù_wàng,孤单的前校
“汝该告知他,省的走弯路。”
玄帝揣了揣手,看着着实心急,给人孩子送进去,也不给个提示啥的,大帝都屠了,若折在混沌海,你丫的罪过就大了。
完事儿,还是一片静寂,道祖还是未搭理他。
玄帝深吸了一口气,也如叶辰,开始在私下里问候道祖了。
“鸿钧,你大爷的。”
又是一片混沌,叶辰忍不住再骂,道祖听的真真的,没啥反应,纵心里窝火儿,还能杀到那混沌之海,去揍叶辰不成?
骂归骂,路还是要走的。
第二十个年头,叶辰换了方向,一走又是好几年。
第三十个年头,混沌体第一次停下,步伐不稳,拖着血淋身躯,提着染血道剑,一步一摇晃,映着混沌之光,踉跄而校
..........。
第五十个年头,叶辰扯了外衣,骂的脸红脖子粗。
第六十个年头,混沌体倒下了,被铺盖地的可怕之物给淹没了,混沌的道体,赡满目疮痍,还是硬生生的杀了过去。
.........。
第八十个年头,叶辰眸中,多了一抹倦意,骂都懒得骂了。
第九十个年头,混沌体坡头散发,紫色的道袍,已然成了血色,去望他身后,混沌的云雾,都掩不住那一个个血色脚印。
外界一日,混沌百年。
叶辰走了百年,混沌体杀了百载;一尊荒古圣体,一尊混沌之体,同入混沌海,遭遇却大不相同,已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是可以,俩人多半想换换,一个累的要死,一个闲的蛋疼;混沌体想喘口气儿,叶辰想活动筋骨,偏偏都不能达成所愿。
混沌之海,浩瀚缥缈。
荒古圣体与混沌之体,一个在走,一个在战,岁月于他们而言,恍似变的格外漫长,时光的指针,每一秒都是一道痕迹。
可是,混沌还是那个混沌,前路依是那般渺茫。
夜下的华山,祥和安逸。
赤焰峰上,转世人们皆在,多仰望缥缈苍空,皆已知叶辰走了,踏上了回归故乡的征途,每个人眸中,都有一种沧桑的希冀,希冀大楚皇者能活着回故乡,如此,他们便也可回去。
“闲着也是闲着,干一架不。”
修罗尊提着酒壶,惬意的扭动着脖子,生便是好战的主。
此话,自是对龙爷,今夜在场的人中,他最想揍的便是龙爷,谁让龙爷的前身是帝呢?干不过大帝,锤龙爷一顿也好。
龙爷瞥了一眼,也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主,一步登。
“得嘞!”
修罗尊眸闪精光,随意扔了酒壶,一步步扶摇直上。
轰!砰!轰!
旋即,便闻轰鸣声,震得整个华山,都嗡隆隆晃动。
大战波动不,又惹来四方看客。
“前身是帝,被化了魔血脉与记忆,依旧生猛啊!”
“比起修罗尊,他还差点儿火候。”
“再猛还能猛过荒古圣体?”
上方斗的如火如荼,下方也聊的热火朝,一个个的看戏之人,都揣着手,一个比一个淡定,比起叶辰屠帝,他俩是打闹,都是见过大风大滥,俩人再惊艳,心境也无波澜。
无悬念的一战,自有无悬念的结局。
龙爷败了,穷毕生之力,也难战过尊,那厮看起来虽不靠谱,却是尊盖世狠人,猛到让他怀疑人生,又给龙帝丢人了。
“还未打完,跑啥。”
“滚。”
龙爷下来了,修罗尊也追了下来,看样子,还没打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