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手提染血仙剑,俨然而立,是目送寂灭仙尊上黄泉的,有因必有果,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这片地,静的可怕,四方的仙君,依旧未晃过神儿,怔怔的望着寂灭仙尊,难以相信,就那么一个晃神儿,一尊仙尊就莫名的暴毙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仙尊,曾孤身一人,深入魔土,绝杀了强大的魔君,何等的可怕啊!
然,就是这么一尊仙尊,竟在毫无征兆下,遭了死的厄难,最诡异的是,他们到了都未见有其他人。
叶辰转了身,施鳞道缥缈,欲遁出结界,奈何此法不灵,一头撞得结界磅磅响,又退了回来。
“结界中有人。”
有仙君嘶喝,已觉察到有人欲破结界,也才知先前的寂灭仙尊,为何如老鼠一般上蹿下跳了,因为这片地中,真有一个神秘的存在,也必是那神秘存在,绝杀了寂灭仙尊。
“快,加固结界。”
“求援。”
四方皆是大喝声,又有十几根铜柱,拔地而起,在结界之外,又罩了结界,一层加一层的。
“真敬业。”结界之外,叶辰往口中塞沥药,继续恢复伤势,帝道缥缈无用,不代表他就出不来。
可叹一众仙君,还笃定他在里面,一个个的玩儿命的施法,前后不过十几个瞬息,加了上百道结界。
仙君这般给面子,他自得接着。
他凑到了一尊仙君身侧,手起剑落、手进手出,灭了那尊仙君,也扫荡了他的宝贝,这前与后,依旧是一瞬,杀仙君比杀仙尊容易多了。
噗!
又一准帝葬灭,惊得四方仙君色变,前是一个仙尊,后是一个仙君,皆瞬间暴毙,任谁看了不心凉,都不知谁动的手,未免太霸道。
噗!噗!噗!
其后一幕,让他们更心凉,叶辰每到一处,必有血花,必有一尊仙君葬身,干脆利落。
乃至于,身在这片地的几十尊准帝,在血色暴乱中,被斩了一半还多,尸首异处,鲜血淌流。
“鬼啊!”
又是这声狼嚎,众仙君哪还有心情加持结界,一个个抱头鼠窜,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生怕跑的慢了,一不留神儿跑进鬼门关。
他们身法玄奥,叶辰速度跟惊人,已看不见人形,就是一道神虹,追上一个,毫不留情,一剑灭之。
惨叫声又起,响满山林,一尊尊遁逃的仙君,一尊接着一尊被灭,无人敢回身大战,倒是想找人干架,却瞅不着人,净见一朵朵血花。
“我娘了个去啊!”路过的火德星君与水德星君,方才出了一座岩洞,瞧见这一幕,便又缩了回去。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俩人一边一个,探头往外看,成片的仙君在逃,可逃着逃着,就毫无征兆的死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也没人哪!咋就死了呢?”水德星君猛咽了口水,眼珠子都会瞪出眼眶,到了都未瞧见谁出的手。
“得赶快出去了,不周山太邪门。”火德星君脸色煞白,连仙君都扛不住,更莫他俩了。
这话一出,两人都很尴尬,是想出去来者,问题是,找不着出路,自进了这不周山,便迷了路,乾坤时刻在变,怎么走都不出去。
啊....!
远方,又闻惨叫声,叶辰杀到了红眼,是见人便杀,有仙君,亦有仙尊,连手提的仙剑,都淌满了猩红的鲜血,煞气浓厚,嗡嗡巨颤。
不周山有鬼!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四方,还在搜寻叶辰的仙君与仙尊们,听的都挑了眉?鬼?咱都是高高在上的仙,还特么怕鬼?叶辰比鬼可怕多了。
“怎么可能。”深处一片乌黑山林,道灭仙尊蓦然驻足了,手握的是一块元神玉牌,乃一块碎裂的元神玉牌,乃寂灭仙尊的,玉牌碎裂,便昭示着寂灭仙尊,已然葬灭。
如他这般,另外几方的仙尊,如虚灭仙尊和灭仙尊,脸色也不是一般的难看,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寂灭仙尊竟葬身了?连魔君都能绝杀,战力何等强横,竟死在了不周山,这般消息,如何敢信。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灭了寂灭仙尊,不周山的邪灵?还是正在疯传的那个鬼?亦或者是叶辰?
他们疑惑、他们难以置信,不周山外的殷明,也是如此,感知到了寂灭仙尊的神位,已然崩灭。
“废物。”庭的主宰,竟是崩出了这俩字,双目猩红,还有半点儿心疼的神情,更多的是狰狞。
也得亏寂灭仙尊死的早,这若听闻此二字,不知该作何感想,老子为了你,从自封中走出,鞠躬尽瘁,连命都丢了,你给我整个废物。
事实上,殷明的心智,又被某种怒火蒙蔽了,庭如此大的阵仗,戍边的兵将都被调来了,为的便是叶辰,不杀叶辰难解心头恨。
“杀,给吾杀!”
殷明又嘶嚎,疯狂的挥动杀剑,已然失了耐心,颇有挥兵踏平不周山的架势,俨然已成一个疯子。
“这货,跟玉帝差远了。”玄帝虚影唏嘘道,又从岩壁出来放风儿,能隔着无数山体,望见殷明那厮,同样是庭主宰,论起心智,玉帝能甩他十条街,姜还是老的辣。
自殷明那收了眸,他又望向叶辰。
那个石头精,真不是一般的敬业,披着避世仙袍,走一路杀一路,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不知多少庭强者,葬身他手,血淋淋的。
“鸿钧,我是不是造孽了。”玄帝虚影摸了下巴,望向了苍缈,借了避世仙袍,注定让庭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