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嫂子招呼一下同村妇女们,提着自己的东西叮叮咚咚的走人。
聊天的几个人也笑着边走边说话。
吴嫂子好似被雷劈到,脑子里“嗡嗡”发响,周秋凤怀孕了?周秋凤不是不能生孩子啊,怎么可能怀得上?
她无论怎样都不相信听到的消息,愣愣的站了一下,也快步往村子里方向走,走得特别急,追上赵嫂子几个,到村子里不同路,便一个一个的各回各家。
吴嫂子跟赵嫂子岔路之后走周秋凤家门旁那条路,走到快到乐家门前菜园子,看到周满奶奶从乐家出来,周秋凤在后面送,避无可避,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往前走。
周满奶奶准备回家,看到张科老婆,嫌弃的很,张科老婆老往乐家门前屋后晃,不过就是想瘆人眼,自乐家姑娘考上首都一流大学,张婧只考个三等学校,姓吴的没怎么往乐家门前走,当秋凤嫁去乐家,姓吴的更加不好意思,经过的次数更少,今天估计也是听到什么风声特意来探情况。
想想转过身,拉着侄女又一顿嘱咐:“秋凤啊,你是双身子的人,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肚子都这么大了,田啊地啊叫夏龙帮你管管,你啊就只管在家喂喂鸡喂喂鸭。村里有些人心眼不好,总爱搬弄事非,更见不到你和乐清好,无论说什么你就当她在放屁,别放心上,放宽心,好好养胎才是头等大事。”
“婶娘,谁忠谁奸我心里有数,你尽管放心好了。”周秋凤也看到吴嫂子在远处,明白满婶娘讨厌吴嫂子,所以故意嘱咐自己是气吴嫂子的,爽朗的答应下来。
周满奶奶满意了,笑mī_mī的回家,与张科老婆快要迎面而过时,昂着下巴,神气的当没看见张科老婆,听到姓吴的叫了声“满婶娘”,淡淡的应声:“哦,是张科家的啊,很久没见你走这边的路啊。”
张科老婆就是个搅屎棍,最爱嚼舌根,当初在背后里说秋凤是不能下蛋的母鸡说得最狠,在背后说乐清残废什么的,总想踩乐家和周秋凤几脚。
周满奶奶嘱咐周秋凤的话,吴嫂子听得清楚,被周满奶奶指槐骂桑也只能在心里回骂,挨得近了还是要打个招呼,当作没听懂周满奶奶话里有话的话:“这边不顺路嘛,只有有事要经过才走一走。”
周满奶奶没跟她扯闲话,大摆大摇的走过去。
吴嫂子背着手提包,还提有一袋赶街买的东西,看到周秋凤目送周满奶奶,走过去,挤出笑容问:“秋凤,听说你怀上了?是真的吧。”
“吴嫂子消息挺灵的,我怀宝宝好几个月了。”周秋凤笑意浮上脸,那是真心实意的笑。
吴嫂笑容深深:“乐家人丁单薄,没亲没故的,你为乐家延续香火,可是乐家大功臣,乐家死去的长辈知道了肯定也会笑醒。”
“吴嫂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乐家怎么会没亲没故?乐清爸和周满叔是结拜的兄弟,那就是亲,乐清和程家兄弟,和张破锣也是肝胆相照的至交朋友,还有同村这么多人,跟乐乐爷爷奶奶都是旧识,乐家在村里有亲有故,吴嫂子说乐家无亲无故,聪明人听了都知道你有意离间村人邻里之间的关系,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乐家瞧不起同村邻居们呢。”
被周秋凤呛了回来,吴嫂子掩饰的咳嗽一声,讪笑:“秋凤老表,你怀着孩子珍贵的紧,你小心些,别摔了。我也不敢多陪你说话免得累得弄出什么好歹来,我先回家忙了。”
“多谢吴嫂子关心,我这胎稳得很,孩子健健康康,发育良好,只要别人不故意推我或者来打我,我和孩子都不会有意外,谁要是眼红我想害我,我也不是好相与的,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吴嫂子尽管放心,不用担心我摔了跌了。”
周秋凤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嫂子,老夹枪夹棍的诅咒她摔了发生意外,真当她好欺负不成?以前吴嫂子背后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她不跟人计较,现在还明里暗里拿话刺她咒她流产,呵呵,用乐乐的话说就是“姓吴的算老几呀,凭什么要惯着她?”,该呛回去就呛回去,用不着给面子。
“看你说的,我哪有不好的意思啊,我就是刀子嘴,说话有时不留意容易让人觉得不好听。得了,我回家去了,免得被人以为我想对做什么。”
吴嫂子被周秋凤硬梆梆的话给呛得面上挂不住,自嘲的解释一句,提着东西转身就走,一路没回头望,也没看周家,等过了乐家和周家的屋子到另一条路上,一张脸青铁,周秋凤竟然真的怀孕了!
如果没看见周秋凤挺着大肚子的模样,她肯定还会当别人开玩笑,亲眼见过了周秋凤隆起的肚皮,假不了。
周秋凤嫁给乐清本来就让她不舒服,现在周秋凤还怀了乐清的种,吴嫂子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黑着脸穿过几户人家,回到家扔下东西,恨恨的骂:“不下蛋的母鸡得意什么,指不定是个死胎,不死生出个傻子,最好祝她摔了跌了把肚子里的球给掉了……”
骂了几句,突然又笑起来,周秋凤是怀孕了,现在是值得高兴,等乐韵回来就有戏看了,乐家老死鬼们早立有合同将乐家家产全由乐韵继承,周秋凤生个孩子除非不要乐家一针一线,否则就要打官司。
乐韵可不是省油的灯,从小谁抢她的东西她敢跟人拼命,现在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