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到达五台山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长寿村隶属h北省,五台山是s省最著名的风景区,两地分属不同省份,从长寿村到五台山抄近路走乡县道正常需要四个半钟以上。
秋季的太行是旅行登山的好季节,从全国各地赶往太行旅行的人成潮,白天无论是风景区还是通往景区的每条路上的车和游人排成长龙。
深谙白天游客多,交通必定拥挤,乐韵才选择傍晚出发,然而就算是晚上赶路,路上仍然不乏络绎不绝的自驾车和旅行巴士,车速不能太快,花去五个多钟才抵达目的。
五台山属太行北系山脉,由一系列山系和群峰组成,周约五百多里,最高峰有五座,山势雄伟,连绵环抱,山顶无林木形如垒土之台,因而被誉为五台山。
五台山整片区域内跨越多县,若只说去五台山,不说清确切的地方,那么,普遍理解为要去五台山佛教文化活动中心的台怀镇。
夜晚的十一点多钟,就算是旅游胜地的台怀镇也没了白日的喧嚣,逐渐安静,远看只见一些灯光。
乐韵的车没有在镇里停留,直奔镇南十几公里之外的五台山之南台,南台在五山之中一台独秀,区域内药用植物最丰富。
摸黑赶路的出租车开到南台山脚下,高师傅看着准备下车的小客人,又无奈又担心:“小姑娘,你非得夜半登山?”
作为的士司机,他见惯n多客人,执着的也不乏其例,行为怪异的也不在少数,而这位小客人又刷新他的认识。
“嗯嗯,后面跟着我的人精力那么旺盛,我带他爬爬山,赏赏夜景。”乐韵翻面前的小背包,一边数红红的票子,一边愉快的勾唇。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高师傅特别的担心,后面那辆车从长寿村一路跟着他们,他真怕是坏人。
国庆期间,来往车辆很多,他原本以为后面的车辆跟他去的是同方向,恰巧同路,是小客人说那是跟踪她的,他才留意,果然发现那辆跟其他车辆不同,其他车辆或许会超前或者落后,唯其中一辆始终只跟在他的车后,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保持距离,又不会跟丢。
“不是坏人,是别人请人来保护我的,我这次来山里找药,病人家属怕我一个人不安全,请人沿路保护,我不喜欢屁股后面跟着人,他们只好悄悄的跟随。”
“那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不对可以找电话给我,我帮你报警。”高师傅不好干涉客人的决定,嘱咐她自己小心些,讲真,他女儿比小客人还小些,如果姑娘一个人外出旅行,他肯定一万个不放心。
乐韵数出十五张红票子给司机大叔,笑mī_mī的推门下车,回头提起装得鼓鼓的大背包:“大叔啊,我大概至少要8号9号才会下山,你不用急,该怎么跑车就怎么跑车。”
她不准备坐火车回京,因为到时要携带些药材和提炼成汁的药汤,以及收集到的植物树脂,过安检时可能会被扣下,为了减少麻烦,她决定包出租车回去,临时找司机太麻烦,跟的士司机达成交易,他送她到五台山等她要回京时仍包他的车,从邯市到五台山的路费,从五台去京城的路费当然也一分不少。
出租车司机每个月要交给公司份子钱,平均一个月大概也就三四千的工资,包车的话,赚得钱将比一个月工资还多,那种好生意司机一般不会拒绝。
“好的。”高师傅欣然收起车资,看小客人打电筒往山上慢慢移去十几米远,再倒车,调转车头回程。
他开出几十米远,与跟随在后的出租车错身而过,跟着高师傅的出租车到登山路口停,打车的客人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最普通的国字脸,那长相就是丢人群里扒不出来的那种。
他背着只一米来高的大登山背包,携带帐蓬睡袋,因夜晚很冷,穿长袖运动装,付钱后,拧亮一只手电筒,沿着登山路道往山上爬。
“真是怪人,深更半夜还跑来爬山。”的哥调转车头,嘀咕一声,悠然回镇。
中年男子把手电光调得很弱,仅只能照亮脚下的路,远远的跟着前面的光,那束往山上去的光若隐若现,过了一阵,忽然消失不见。
是的,它不见了,最初他以为是转弯或被阻挡住了,然而过了十来分钟仍没有出现。
中年男人加快速度,一阵急行,赶到目测光线消失的地方查看,那里路段位置高,不管向上爬还是向下走,只要有光源一定能被看见,同时,路段旁有一片稀疏不一的树林。
他沿着树林边沿查看痕迹,大概有许多游客也进出过树林,有十几处踏踩过的痕迹,而因为还没过子夜,露珠未凝,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参照物,无法让人一眼分析出是新踩踏和还是白天踏踩过的踪迹,以至他无法判断那人是进树林藏起来了,还是摸黑往前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中年男人背着自己的行装再次慢慢往前爬,爬到快半山腰的地方仍然没看见光源,知道自己又把人跟丢了,自己找个平坦的地方露宿。
夜晚山上极冷,中年男人有睡袋,在野外睡了一晚,天色刚蒙蒙亮就收拾帐蓬和睡袋,用压缩饼干充饥,再次往山上爬,一边爬一边用远望镜观望。
乐韵确实钻树林去了,她本来想往前爬,到比较隐秘的地方跟那位同样雅兴浓厚在半夜三更爬山的某位“友好”的聊聊人生,当走到有树林的路段,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哪还顾得那位是敌是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