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踟蹰的当儿,贺明净喜气洋洋的往前迎:“王奶奶,您老又来看我们太奶奶啦,快请进来,外面日头大,晒久了容易头晕。”
贺明韬悄悄的眨眼,小十二也越来越沉稳啦,他瞅瞅五姐和龙宝哥,三人异口同声的喊:“王奶奶好!”
“哎。”贺家孩子们已看到自己,王老太太再没退路,自己绕出花树,走向贺三院子。
她刚到院门,贺明净便小跑到达,亲亲热热的搀扶住王老太太,顺手接过她提来的礼品:“王奶奶,您老关心我们太奶奶,我们这些小辈就已感动莫名,哪还能劳您破费,您老以后来陪我们太奶奶和我们三奶奶说话儿想来就来,邻里之间,老朋友之间来往蹿门儿次次带礼物显得多生疏。”
“才多会子没见,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啊,我以前可是空手来的呀,你么这说得我都快不好意思。”
“王奶奶,我上次来三爷爷家是一个多月前,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隔这么久,您老会对我刮目相看很正常。”
“王奶奶,几日不见,您老红光满面,气色红润,也越发的精神哟。”贺盼盼也迎到院子中,和小十二一起扶王老太太。
被贺家一对姐妹左右搀扶,感受着贺家人的重视,王老太太挺受用,乐呵呵连说“哪里哪里”。
贺明韬和燕行两人闪到一边,跟在王老太太后面进屋。
燕家小孩没有说什么,连面部表情也没变化,好似对自己也没什么成见,王老太太略略放心,进贺三家。
贺三老太太柴溪与王老太太是同辈人,两人像姐妹似的手拉手的坐下说话,小辈们上茶,上水果和干果、瓜子。
贺三和贺二是男士,只当陪客人员,主要还是由柴溪招待王老太太,寒喧几句,王老太太细致的问贺老祖宗的病情,提出想去看看老人家。
“感谢王夫人对家母的关心,家母处于极度虚弱之中,医生嘱咐尽量隔离静养比较好,我们遵医嘱,租来无菌移动手术室病房安置在家母卧房,就连我们家属也不能随意探视,你的好意和关心我们心领,不敢请王夫人移贺探视家母,失礼之处还请原谅一二。”贺子瑞深感抱歉的婉拒客人的要求。
小医生再三嘱咐过不要轻易让人接近病人,以免有人身带不干净的东西进去,之前,他们也婉言拒了另几位客人探视病人的好意,王老太太还有嫌疑,他们更加不可能让人去看老祖宗。
“哦,这样啊,倒是我冒眜了,给你们添麻烦。”王老太太有点小尴尬,她不知情,冒然提出要去看病人,让家属为难。
“你客气了……”
不能探视病人,王老太太略略坐了坐便告辞,贺家人客客气气的送出家门,目送她出了院子远去才转身进家,没了外人,贺家众人也不用再保持微笑。
“小龙宝,你怎么看?”贺子瑞眼神凌厉,满脸煞气。
贺二贺子荣是农牧行业的专家,在农牧业方面是一把好手,却不懂弯弯道道人情世故等烦琐事,不管家族里的重大事儿,在各种大决策问题上,他听弟弟和儿子侄儿们的,只听只发表意见和建议,不当家作主。
“目前看不出来,如果他们家是参与者或是主谋者,估计也是瞒了老太太的,怕妇人之仁吧。”
“嗯。”贺子瑞点头:“以后咱们家严防死守,但凡王家或者跟王家有亲的、走得近的人家一律列为防范对象,不能让人靠近老祖宗,不是自己人送来的东西更不能入口,全部打包密封。”
贺明韬几个频频点头,不管别人送啥,但凡不能绝对信任的人家送的,哪怕东西浪费了也不能吃,更不能出现在老祖宗面前。
已临近中午,还没去贺家蹿门的人也先歇了心思,决定下午再去拜访。
王老太太从贺家离开直接回家,家里只有保姆和她二儿子的女儿。
王家住的是栋二层小楼,比贺三家的住宅窄很多,她回到家,家里老头还没回来,因老头子经常跑去跟好友们喝茶整天不着家,她习惯了。
王国宏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京市市长,小儿子在铁道部任职,王老曾经也住铁道部家属大院,后来逐步升级搬到与职务相对应的大院住,小儿子仍在铁道部,因此仍居家属那边大院。
“奶奶,您回来啦。”王玉璇看到奶奶回来,跑起来,欢快的迎接,到门口抱住奶奶的胳膊:“奶奶,你急急的叫我回来有啥好事儿啊?”
“贺家老祖宗出院了,这个时候多去走走有利于借此机会修复你和燕行的关系,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带你去探病。”王老太太看到孙女,宠溺的摸摸孩子的头发。
她只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子长得不像她,孙女最肖似她,老人家也特别偏爱小孙女。
“噫,贺老祖宗出院了啊,病好了?”王玉璇惊讶得睁大眼儿,贺老祖宗入院后说情况挺严重,这么快就转危为安,老人家不愧是有福的老寿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不是病好了,是快不行了,放弃医治,回来等死。”王老太太就着孙女的搀扶住下,享受着孙女体贴的帮揉肩捶背服务。
“我刚去时看到燕行也在,看贺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