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打完电话,又急冲冲的进了手术室。
很快,一位老年医生带着一位中年医生急急的赶至,也进了手术室。
当赶来的两位医生进手术室时,陈家兄弟听到了从手术室内传来的几句嘈杂的说话,无不代表着情况不妙。
兄弟俩也猜到是手术室中陈丰年好像大出血、血压骤降、心跳衰竭之类的,非常严重。
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兄弟俩在手术室对面的那一边依靠站立,腿也僵硬了,人也成了木桩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两个快没知觉的人被手机铃声惊醒,陈捷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举起攥手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摁了接听,声音哽咽:“乐……乐……”
他只喊出两个字,就发不出声音,却听到了犹如仙乐一般的美好声音——“表伯父,我到医院了,你立即去护理站等我,你准备手写免责书,或者先找医护人员要医院领导的联系电话,我到了再与医院领导沟通……”
小乐乐没给自己插嘴的机会,陈捷仅只说了一句“好”,那边把该说的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他愣了愣,激动地抓住哥哥的手:“哥,乐乐到了!她到了!”
弟弟举起手机时,陈捷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激动地靠过去贴着弟弟的手听电话,也知道小乐乐讲了什么。
他同样激动,也还有理智,拖着弟弟就跑:“快去护理站,医院领导应该还在!”
陈捷先是被拖着跑,跑了几步就活过来了。
兄弟俩冲到电梯区,刚好有部电梯从楼上下来,他们按了下楼按健,当跑进电梯,发现对面有一部电梯显示朝上运行,猜着极可能是小乐乐。
骨科病房在八楼,手术楼层在十楼,他们坐的电梯只走两层楼,转瞬即到。
当电梯到了八楼,陈辛陈捷冲出电梯厢,看到对面电梯还没到,兄弟俩也没等,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护理站。
兄弟俩奔跑的脚步声也把有些睡在走廊过道椅子上的家属们惊醒,而护理站的护士和领导们也吓了一跳,几乎跳了起来。
陈辛陈捷一口气冲到位于楼层中间区域的护理站,原本跑得有点气喘,当看到一群人齐勾勾地望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后背渗出冷汗来。
看到突然刹住脚步的两位中年,医院领导和校领导、老师们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在十几分钟前,一间手术室传来消息说某个学生在手术中突然大出血,还有大脑也有溢血现象,情况危险,请各个科的专家们去帮忙抢救。
这当儿,看到学生家长跑来,医院领导、学校领导和老师们心头骤跳,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被突然站起来的人群给唬了一跳的陈捷,激动得答:“乐乐来了……”
他解释不清,陈辛比较理智清醒些,立即截断弟弟的话:“我家有位亲戚也是医生,在医学圈里名声不错,我们傍晚联系到了人,她从首都赶了过来,马上就到,希望领导们允许我亲家戚进手术室为我侄子陈丰年主刀手术。
对了,我们不会让医院领导们为难,我们签免责声明,一旦我们家孩子出现任何意外,后果由我们家属承担,与医院与医生们无关。”
他刚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好像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扭头望向电梯间方向,就见有人从电梯区冲出来了。
只一眼,陈捷就看见了跑在最前面的女孩子,不是看到面孔,而是看到了她那身暖色的橘红色的衣裙。
几乎瞬间,他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容:“来了来了!她到了!”
陈辛也扭头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个猛子冲出去,边跑边流泪:“乐乐,乐乐-”
乘电梯上楼的乐韵,出了电梯厢就朝走廊跑,跑到走廊再往护理站方向跑,也听到了陈家表伯父说的话。
看到小表伯父朝自己冲来,乐韵飞奔着往前,疾掠到了表伯父身边也没停,继续跑。
陈捷跑过去遇到了表侄女,看到她没停,也转身跟着跑。
燕行柳向阳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飞奔,两人为了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嗓音,踮脚跟跑路,以脚尖落地。
两英俊的青年如影相随的跟着小萝莉,反而让陈捷落了后面。
听到某个学生的家属说从首都请来了医生,医院领导们和学校领导们还是很惊喜的,当听说要让某人主刀手术,愣住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又听某学生的家属说“来了”,一个家长还往走廊另一头跑去,还门在护理站内的医院、校领导们坐不住了,急急的跑出护理站区。
跑到外面,就见一位矮小的女性与两个高大的男士从另一端飞奔而来,那个跑去接人的家长落在了后面一点儿。
那飞奔而来的人,像飓风似的卷了过来,一下子就近在眼前。
当人冲到离自己相距三四步远的地方,刷刷站住,领导们差点怀疑眼花,站在最前面的是个非常娇小的小姑娘,又白又嫩,看着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似的小姑娘梳高马尾,戴着镶有宝石的古代男式金冠,穿着袖子似现代装的交领衣裙,背着一只颜色深得发黑的红木药箱。
那个小小的小姑娘往那儿一站,不怒而威,竟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跟着她跑来的两个人却高挑俊美,眉宇间带着英气,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