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东西太吸引人,它的下落一天不明,小萝莉的嫌疑就会一直存在,各方人马也不可能放弃对小萝莉的监视跟踪。
也因为如此,燕行不敢也不能告诉小萝莉真相,告诉她真实原因,她大概再也无心学习,还会担忧她家里安全,幸好小萝莉只是有嫌疑,不是已经确认跟她有关,所以她家里人是安全的。
如若确认那东西跟她有关,或者说确认她知道东西下落,那么,不仅小萝莉本身危险,就连她爸爸也危险,很可能别人会挟持她父亲,以他父亲要胁她。
鉴于小萝莉的情况,燕行不敢说实话,不知者无畏,小萝莉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也能尽早排除嫌疑,安全也有保障。
可看小萝莉不开心,他心情也轻快不起来,走了一段路,他用手肘撞小萝莉的手臂:“小萝莉,是不是还想砍人出气,要不,我们回头,你拿那个间谍继续试针。”
“说了他说真话就不扎他,人不能言而无信。”乐韵瘪嘴,她答应只要他不说谎就不试针,他该说的都说了,再去扎他就是出尔反尔,有违医者品德。
燕行忍不住点赞,人说窥一斑见其豹,小萝莉对间谍也言出必行,信守承诺,足见她的君子品德。
“要不,我给你练靶子?”小萝莉揍起人来很凶残,如若能让她消气,他就牺牲一下,让她揍一顿。
“咦,燕帅哥,你想试试针的味道?你愿意当活体实验教材?”乐韵惊喜的瞪大眼睛,两眼放出超千瓦亮度的强光,有人愿当活体实验品,感觉不能再美好。
“呃,不是,不是当试针的活体实验,是给你当练拳脚的沙包。”燕行暗中飙冷汗,谁说要当活体实验的?他绝对不想挨针,那种针法听名字就很恐怖,他脑子没被驴踢,不会脑热到想跑去挨针玩。
“不是当活体实验的话就算了,我宁愿去拿枪练习。”燕帅哥舍不得贡献身躯当实验体,乐韵也不强求,顿了顿,又悠悠的笑弯眉:“燕帅哥,就算你不愿挨针,你将来还是跑不了要挨一顿的。”
咻,燕行背皮一紧,后脊背呼呼冒出冷风,他不动声色的放松紧绷的心弦,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啊?小萝莉,就算我得罪你了,也请手下留情,让我将功补过,别拿针扎我。”
“你不想有后代的话,也可以不用挨针的。”
“这?”燕行刚放松的心弦一秒绷紧达到极致紧张高度,呼吸也屏得轻微:“我,真的还有希望?”
“有啊,还没到绝路。你想要重振雄风,等我打造出合适的针,配齐药,帮你扎一通,打通一些经脉,可以恢复部分男人功能,但要想生儿育女,至少还要十年左右,十年时间应该能凑齐药材,药与施针双管齐下,再调养一二年就能康复。”
“我……等得起。”燕行垂在一侧的手握紧,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等得起。
“前提是照你现在的情况论,如果毒性不断加重,那就不好说了。”
“有在加重?”燕行的拳头收紧,再收紧,心中怒火涛天,语气还保持着平静。
“有。”乐韵感应到帅哥气息变化,也不怕他暴走,轻飘飘的实事求是讲真话:“柳帅哥送你去找我的那次,你的症状比前一次加重,而且是两种症状同时加剧变化,也就是说你回京后再次摄入新的药量,催动潜伏着的旧毒,新旧毒相碰又生出新毒,你体内还没有及时生成抵体,所以毒发,如果仍然不停的再吸进新的药量,就算我用药帮你压制也维持不了多久,随时有可能暴发。”
燕行抓背包的手紧紧的攥收,垂在身侧的大手也握成铁钵似的拳头,肌肉鼓跳,青筋若隐若现,他仰高头,让快冲胸而出的怒气顺势往上冲,张开口,无声的怒吼,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不计较,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
他不发难,那些人处处不给他留活路。
他不愿骨肉相残,手足相杀,他们对他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那般用尽心计,不择手段,他若不讨回公道,枉生为人!
燕行心中悲苦,却无处可诉,仰着头,任怒火在胸中翻涌,回旋,忽然间,他感觉拳头上覆盖来一只小手,那只小手的温度很低,甚至有点凉,如玉一样沁凉。
他恨吓走人,轻轻的扭头而望,身边的小萝莉一手握住他的拳头,微微仰着头,他看见她清澈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倒影。
她的嗓音清脆而柔软:“帅哥,有些人不值得自己生气,更不值得拼个鱼死网破,对于恶人,最好的惩罚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自己再爬到他们达不到的高度,把他们踩在脚下,笑看他们摇尾乞怜,生不如死。”
呃,燕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鸣,看着手背的小手,心底最坚强的堡垒轰然倒塌,眼眶温热。
“嗯,我没想过要跟人同归于尽,那不值当。”他要报仇,也只会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不会将自己折进去陪葬。
“那就对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该学我,哪怕明知敌人是谁,在不能动的时候装作不知,默默的等待时机,等有一天时机到了,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全凭自己一句话。”
“你也有让你恨之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