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跟着小萝莉踏进俞道长的地盘,打量一番,也觉得地方极好,有四间房舍,地方够宽,楼前有观景台和生活活动区,最难得的是楼舍前的空地竟然是用泥土夯实成的还镶些碎石子,非常结实,在靠近房子的地坪上堆着些柴和枯草,用一张防水纸盖着防雨淋。
俞珲在新居里烧火去湿,听到脆脆的少女声,几乎以为是幻觉,仍然快速的跑出屋,看到站在地坪上的小女孩子,即意外又惊讶:“小家伙,你来啦?”
说着话的同时也反应过来,快速的跑到小女孩子身边帮着摘背包,心里又酸胀起来:“你有事来找我直接来就是,怎么又背这么多物资,你留给我的钱我还没花,你送来的生活所需还有很多。”
似责备的说了一通,帮着小家伙摘下背包,再对燕大校微笑:“辛苦燕大校跑这一趟,我师弟家的小丫头淘气,让你受累了。”
“您客气,我一点也不累。”燕行第一时间就发觉异样,俞道长没有执佛尘,也没有唱诺说“无量天尊”“无量福”,意味着俞道长可能还俗了,或者有意还俗!
俞珲提着个大背包,请两人去做厨房的一间屋子坐,再去将熏另一间屋子的泥炉提来,他生怕小家伙找自己有事,先问:“你这次来中南山有什么事要办吗?”
“没有什么事,”乐韵咧着嘴笑:“吉家和宣家有跟我说您老的洞府建成,我回京顺路来参观一下您清修的宝府,新府湿气略重,您老咋不去李道长的洞府再借居些日子,等这边的房子通风一段时间再入宅?”
“我在李道长的洞府上打扰了那么长段时间,不好长久的叨扰,你不用担心,我先在这间做厨房的屋烧了几天炉子烘透墙才进来,没湿气。多亏你这孩子,我住得很舒坦。”在自己的洞府里自由自在,俞珲心里很欢喜,这个地方真的很好。
俞前辈不愿打扰别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乐韵也没多说,只说今晚在山上住,抓燕帅哥去四处溜跶,溜跶着溜跶着便走远,跑去三里外的树林里捡柴,很不客气的指挥燕帅哥爬树上去掰干树枝。
燕少轻功术与宣少在伯仲之间,用轻功爬树那是大材小用,他爬上树即在树间纵跳,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根,不停的掰断枯枝丢下去。
小萝莉负责将枯枝收集起来,在树林里折腾一个多钟,收集到好大捆柴,找藤绑起来,一人扛一捆柴,收工。
小女孩儿玩耍去了,俞珲赶忙收拾好存放物资的那间墙壁被烘干的房间,准备当客房给小丫头晚上住,自己和燕家小子在厨房打地铺,把房间的物品摆放整齐,再把明早和晚上做饭用的物品放厨房,然后在客房支起帐蓬铺。
将给小丫头住的房间整理妥当,找出一只新脸盆和两条新毛巾放厨房的架子上,再去抱木柴进屋,将屋子扫得干干净净,把碗盆之类的也清洗一遍,再生火,将被子抱出来用火烘烤除湿,烤一阵,先放客房帐蓬里,到附近找一圈没找到两个小家伙,又快到黄昏,先回洞府煮饭。
刚煮熟米饭,两个小青年归来,俞珲发现小家伙竟然拐燕大校去帮捡柴,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的,总这样欺负燕大校,你也不内疚。”
“有劳动力不用过期作废,再说,他跟去我家吃了我那么多好药膳,让他干点活一点也不过分,他敢闹意见,一脚踹他去山下吹西北风。”
乐韵得瑟的昂着小脑袋,一边走一边拍身上粘的木屑,那迈着小短腿走大爷步子的姿势可嚣张了。
俞珲无奈的笑着摸摸小家伙的头,对燕家青年满是歉意:“女孩子家总有点小性子,请燕大校多多担待。”
“您老多虑了,被差谴是我的荣幸。”俞道长对小萝莉纵容宠溺,对自己客客气气,燕行深觉忧伤,年长的长辈不管是他家的还是别家的,都特别喜爱小萝莉,为什么他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好吧,一个挨打一个愿挨,他还能说啥?俞珲不管两小家伙的相处模式,回厨房准备做烧菜,然而,他刚想动手,被小丫头抢走做菜的工作,她从篮子里拿出新鲜蘑菇和青菜,叮叮当当的忙开了。
很快,一个药膳汤火锅出炉,下些饺子进去,三人围坐吃饭,边吃边烫青菜蘑菇。
那顿饭也算是给俞道长住新居的暖房饭,仨人吃得很开心,之后闲坐聊天,到九点多钟才休息,小萝莉绝口没提黄家遭殃的事,在她看来俞道长既然远离事非地,没必要再让他为俗事分心,她祈愿俞前辈和爸爸凤婶一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度日。
燕行是个很识时务的,小萝莉敬重俞道长,他也不含糊,早上四点多钟即醒,打电筒去提水,一口气往返数趟,将放在屋檐下的两口水缸装满水,不例外的得到小萝莉几个赞赏的眼神。
乐小同学早饭后和燕帅哥下山,两人登山时大包小包,下山时背包瘪瘪的。
俞珲送人送了三里多路,目送两小青年的背影没入青色之中,转身,顺便挑担水回修炼的洞府,再生火炉子烘墙。
然而,中午刚过,他的洞府再次迎来第二拨客人,还是一位不速之客——来自圣武山的李资望!
李资望的运气不错,在打探消息时遇上一位跟曾经给俞道长修建洞府的民工很熟悉的村民,不怎么费力的打探到想知道的消息,他再三确认,先购些物品,等第二天一早即登中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