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虽然有杂草的遮掩，但是卓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晕过去的人，许琮的死党。
再看场中，柳程和许湛川的战斗依旧没有停歇，两人都是手持长剑，剑光闪烁、身形交错，正打得不可开交。
虽然战斗激烈，但是卓阳还是看得出，整个场面完全是柳程占据上风，许琮的烈影剑法虽然使得虎虎生风，但是始终无法突破柳程的攻势，在气势上逐渐被压制了下来。
“想必这就是柳程的断涯剑法了吧，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看着柳程飘逸、犀利的剑法，卓阳暗中惊叹，虽然早就听说柳程的断涯剑法练得炉火纯青、攻势悍勇，却没想到就连许琮这般实力都有些抵挡不住，照这样下去，许琮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一会了。
田归、姬伏婧二人也是静静地藏身在大树身后，仔细地观察着场中的态势。
卓阳不知道这二人为何会打起来，许明又为何会晕死过去，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卓阳自然不想贸然现身，破坏二人的打斗。另外，如此难得的一场战斗，卓阳也不舍得打断。
只是让卓阳疑惑的是，在柳程、许琮二人打斗场附近的一棵树上，又看到了两只红色猫头鹰。
再看场中，许琮越来越走下风，在柳程断涯剑法的强大攻势下，许琮节节败退，最后被柳程寻得一个破绽，一剑挥出，许琮左臂上多了一道血口子。
随着许琮捂着流血的伤口身形后退，柳程也轻轻地落到了地上，并没有乘势追击，而是面色平静地看向许琮，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柳程看着剑上的血迹，开口道：“原本以为在上黎所有杂役弟子中，只有你才能算作一个合格的对手，没想到今日一战居然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许琮目光狠厉，道：“你别得意太早，我还没败呢！”
柳程脸上戏谑之意更浓，道：“你没败，只是因为我还不想让你败，至少，不是现在……”
“那是何时?”许琮咬牙道。
柳程道：“等你交代完你干的那些好事之后。”
此言一出，卓阳、田归、姬伏婧面面相觑，神色中都有些惊疑，难道柳程所指的就是迷山中那些凶杀案?
柳程看了一眼旁边草地上晕倒的许明，继续道：“谁都知道你和许明关系最为密切，既然他是老君堂派在上黎的卧底，那么你也逃不了干系！”
许琮冷笑。
柳程道：“大家只知道你是许家年轻一代中最受关注的年轻翘楚，从小就受到了族中众人格外的爱护和教导，风光无限，却不知道你在背后吃的苦、流的汗……”
“人前的荣耀，人后却要承受比常人多出几倍的压力，成功之时没有多少赞许声，可是只要犯一小点错误就会引起各位长辈的斥责和批评。所以，为了达到族中所有人的期望，也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和颜面，对于这次锤青大试的第一名，你许琮势在必得！”
“哼！”许琮冷哼一声，对于柳程的话却没有否认。
柳程继续说道：“虽然你很自负，但是对于那唯一的一个名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就和老君堂做了一笔交易……”
许琮冷笑着，依旧没有矢口否认，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柳程说下去。
“前段时间，潜入上黎的那几个老君堂妖人，就是得到了你的庇护，后来你为了自保，只能牺牲杨凤。别人只知道平日里我、上官朗月以及朱刚等人和杨凤关系密切，却不知道你们二人才是一路人。”
柳程越说越起劲：“这次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和许明二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假意为其他人提供帮助，却在背后将其杀害，这样一来，你的竞争对手就少了很多，自然也没有人和你抢域主亲传弟子的那个名额。”
“可是，我早就怀疑你了，所以在刚才许明假意接近我然后伺机下手的时候，我早有防备，这才没有让你们的毒计得逞！”
许琮冷笑不止，道：“我今天才发现，你不但修为很高，口才也很好，幸亏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我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柳程傲然道：“不需要其他人帮忙，我一个人就够了！”
许琮握了握手中的剑，道：“废话少说，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实实力吧！”
卓阳目光在柳程、许琮身上一一扫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许琮不顾左臂上的伤势，再次拉开架势，摆好了战斗姿态。
柳程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手中长剑闪着寒光，直指许琮。
许琮低喝一声，手中剑影晃动，化作一道熊熊燃烧的烈焰，朝柳程席卷而去。
柳程巍然不动，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举剑相向，却仿佛有开山裂地之势。
随后，剑光接触、强风阵阵，树叶漫天飞舞，这片密林中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战意！
卓阳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来回交错的身影，如果说刚才的战斗还有所保留，那现在两人都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实力。
卓阳暗暗惊叹，许琮堪元境第四层中期的实力果然不俗，而且看这样子恐怕离第四层后期也不远了。卓阳心里盘算着，如果是自己和许琮战斗，能有几分胜算?
更让柳程吃惊的是柳程的实力，刚才可能是柳程刻意隐藏，所以卓阳估算有误，现在柳程全力施展起断涯剑法，剑法中透露出的那股强悍的源力，分明是堪元境第四层后期才有，而且看柳程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在这个境界已经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