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烬目瞪口僵,这种局面她是从来没有先想过的,也就是是说冬严早就知道自己原名,为什么没告诉自己?你在提防我吗?到底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远茴牵着驴走在小道上,忽地没有劲,走起路来也慢悠悠。
天气炎热,四周绿意盎然,走在林荫下道倒没有想象中那么炎热。
远茴走一步叹一步,哎……
哎!突然有一回声在她周围响起。
嗯?这也可以有回声,而且还这么小声……
她有点疑惑。
哎!
当第二道声音响起时,她终于意识到有人,四周看了一遍,空无一人……
“奇怪!”
哎!
又是一声。
远茴极速转过头,还是没有。
哎!
嗯?光天化日之下,也会闹鬼!远茴不动,余光扫过驴,要不是还有一头她熟悉的驴在她身边,她早就吓尿了好吗!
哎……
远茴受不了了,爬上驴的背,猛一瞪,感受到来自生活的压力,驴惊吓地跑起来。几乎眨眼间便绝尘而去,
但是只要她抬头,就会发现最高的一棵树,坐着有一个人,带着一张绝美诡异的面具,看着原处刚出来的太阳,唉声叹气。
远茴死命地跑,在家惊吓中,不知不觉到了镇上,本来在劳作的小贩便目瞪口呆看着一个人骑着一头驴闯进来。
驴倒是不觉得累,跑着跑着,差点撞到人,同样,人一多起来,驴也受惊,跑的更不要命,这下让远茴更好受了。
啊!远茴颠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驴在镇中心停了下来,毕竟没有力气了,远茴从上面摔下来,便吐便喘气,但都比不过驴鼓风似的喘息声。
这一驴一人的组合,到让人稀奇。
所以远茴回过神,便发现自己在人群中央,到底自己是要在这些人面前端大小姐的架子的,所以她很快站起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想来拉着驴走。
可惜驴的腿差点跑断了,人都爱享乐,更别说畜生了。
所以远茴自然被众人里里外外打量着。镇上的人大多是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平时羡慕一下远家的富贵,可等到远家几乎被团灭,他们也不会伤心,想法不一,说好的有,唏嘘的不少,惋惜的有一撮。
但是这些前提是跟他们没有关系,如今远茴站在他们眼前,他们倒开始害怕灭了远家的人祸及自己了。
几乎是一声哨响本乌压压的人群好像稀释了一般,逐渐消失。
远茴不免疑惑,什么时候她家开始走霸王路线了。
远家的团灭在众人看来,富贵有没有倒是其次,她就像一个人移动的靶子,在她周围就代表着有被波及的危险。
远茴走了几步,自然发现了众人对自己避灾难的不正常表现,这……
她不解地走进一个面摊,老板本来在乐呵呵招呼客人,看到她僵硬了一下,擦了擦汗水,低着头挑面,不去看远茴。
“老板,来碗面。”
她刚一坐下,周围的客人多多少少有些摇动,到底没撑住,都溜掉了。
远茴比着筷子,我是要走亲民路线好吗?干嘛呀!而且老板干嘛不招呼我!
驴在一旁喷了一下气,神情懒洋洋,远茴见了才心情好一点。
抬头间,见在她左上方还剩下一个面对着她。
本是酷暑将近,她一身天蓝色的衣服,这倒比不上露出来胜雪的肌肤,此人带了一个简易的面具,在远茴打量她的同时,那个女人也感受到了目光,抬了一下眼。
只一眼,远茴仿佛置身于茫茫荒野里,那种旷野的震撼,让她激昂!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远茴想到了死去的香奴,不论背景,香奴算是自己见过最优秀的女人,不知此人是何等的优秀,原来世间真的会有这么遥不可及的人!
她冥想了许久,一直盯着那个女人吃面,女人放下低头喝汤的时候,便见议论纷沓而至。
对于人来说,好奇天性使然,嚼舌根则是与生同来。
“哎哟喂,这就是远家的小姐呀,看她那样子不挺正常的吗?”
“哎呀,发疯的人有多少也会正常的……”
这些话不少都飘进远茴和那个面具女人的耳朵里。
女人的眼睛仿佛黑暗降临篝火染染。
远茴遮了一下脸,嗯?我为啥要疯?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发疯干嘛?
驴竟嘶鸣,吓了众人一跳,不过这倒让某些嘴皮子利落人心不利落的人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了。
当一股传闻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那么一个人重复的时候他是帮凶吗?
远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不真实的传闻出现,说她疯了?
“啊!”她回过神,突然发现离她有段距离的女子突然坐到了她跟前,支着胳膊看着她。
“你好……”远茴被人一直看着,倒没有先前的从容了。
“你是远家小姐远茴?”
远茴听她提起自己的家名,自然是自豪无比。
“自然,我们远家在长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女人笑笑。
远茴见她红唇水嫩,如此佳人,竟然让她在闹市碰到了。
她有些脸红,“你有何贵干?”
女人招招手,一直遁着的老板不得以只好哈着腰送上来一碗清面。
哼!这个老板,自己叫他,她倒没这么积极!
在远茴不平的目光下,女人取了一双筷子,拿出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然后放在碗上,接着竟然推给了远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