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要尝尽酸甜苦辣的。
夏蔓儿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床帷,她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黑黢黢的,杜云衡撑着脑袋在床边睡着,眼袋很深,也是两个病人都要她照顾。
夏蔓儿周身都疼,但是比不上心里的空虚和失落,怅然间仿佛十几年光阴已失,蓦然抬起自己的手,原来她还年轻。
瞧着杜云衡,她的乱跳的心才定下来,有时有朋友未必不是一件坏事,起码不会让自己的神游太远……
远莱和密卫蹲在那里,前面就是入口了,他仅剩的手下都在盯着那个入口。
“二少爷,你改变主意了?”顿了许久,密卫问他。
“远茴一直不跟我说,我也不可能害她性命。”远莱颇为无奈。
“但是……”
“好了,盯着吧。”夜色里远莱随地揪起一根野草吊在嘴里。
前面的人几天几夜轮着守,谁也不轻松,远莱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他感觉背后的手太大了,原本他打算把东西亲自献给背后的人,以求活路,没想到杨澜烬打乱了一切,一夜之间,他跟远茴便无家可归了。
如今到了这个局面,他早就没有求饶的心情了,结果密卫老是提醒他这件事……
陡然前面一阵晃动。远莱疑惑地皱起眉头,突然地冒出几个人,直直看着自己前面的人。
嗯?来探密道的人?
那些人也不去密道,就一直朝着守入口的人的方向。
“少爷,怕是来找茬的。”
远莱也知道自己这一方也没多隐蔽,但那碰到直接杠的。
“你过去,跟他们说不必硬扛。意思意思。”
“是!”密卫眼神暗了又明。
密卫潜伏过去,对面的人虽然做着有点白痴的举动,但是很警惕,该移动就移动,该消失就消失。
远莱心下并没有多紧张,危机感起都起不来。
他一屁股坐在那儿,这时候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下意识地回应,见是一个糙汉子……
远茴他们继续上路,老婆婆还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本来坐马车就够烦了,眼还有一个盯梢的,这不海火上添油吗?
远茴鼓着腮帮看向外面,连良玉也不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里的人探出头,原来不太宽敞的山间小路,对面又来了一辆马车。
最怕这样的事了,路也不是很宽,谁进谁退不好说。
“喂,你们退后。”对面的叫到。
赶马车的夫妻两岿然不动。老婆婆也不说话,这就僵上了。
“怎么回事?”对面车里的人问到。
“前面不让路!”赶马的小厮回答到,两匹马不耐烦地喷着气。
“那我们让吧。”又有一年轻的声音传出来。
良玉好奇,捡起帘子看了看,很普通的马车,小厮也是小门小户的嚣张。但是里面的人倒不错。
“可是……”
“叫你做你就做!”第一次的声音传来。
远茴她们得以通行。
马车包的结结实实的,良玉也看不到真面目。
远茴在他一旁烦躁地动着,一点也不好好奇。
几人又走了一会,车里的人昏昏欲睡,突然天旋地转,整个马车都在转,良玉和远茴任人宰割般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反倒是老婆子稳稳当当的没摔什么。
马车倒在一旁,远茴和良玉捂着头痛喊着,老婆婆在车里赶紧问到:“怎么回事?”
夫妻里面的丈夫说:“中了埋伏!”
“啊?”良玉有点意外了,是谁?
“保护小姐。”老人叫到。
远茴还在懵逼中,发生了什么?马车怎么翻了?
少顷,外面传来打斗声,远茴才有点疑惑地问老人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外面就安静了,老人突然青筋暴起,吓得良玉和远茴吓作一团。
老人使力间,马车猛地离开,独留两个小无辜。
一瞬间,视野就开阔了。
良玉发现外面站着七八个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以及几尺之外,一个全身白袍,脸面发着金光的人。
金光?大白天能见金光!你晚上睡得着吗?
“果然是你们?”老人中气十足,不见丁点衰弱之感。
那人掩面笑了一下,“你是那条狗?”朗朗之声,真是没想到。
“我是谁?今天就让你知道。”老人话还没说完,已经冲到前面。
良玉两人完全就是看戏法。
黑衣人应站,交手之时,竟觉得老人如同铜墙铁壁,打不到,打不疼。
“你知道她这么厉害吗?”
“不知道耶。”
“说实在你家就一钱庄,有这么厉害的人我都没想到。”
远茴白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就一钱庄,明明是大钱庄!
老人以一力顶几人,刚刚压制住。
良玉吞了一下口水,对面那人还没动手那。
老人再次爆发力气,一招招狠招,眼花缭乱,几个黑衣人支持不住,纷纷倒地。
那发着金光的人笑到:“没想到老头还是留了高手在身边的。”
“十几年过去了,你们和他们做的事迟早会暴露在世间,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自然是不得苟活。”老人怒骂到。
“可是你的少爷打算向我们求和呀!”他笑着说到。
老人一愣,“你们怎么会?”“
“什么求和?”远茴这句没漏到。
老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