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长身而立,他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洁癖或者说是高傲,只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
宋汐站了起来,嫌弃地看看四周,一摸满是灰尘。
“盘丝洞也比这好吧。”
宋平憨厚笑笑:“幸好范冶有一处院子,不然现在我们就在外面淋雨那。”
范冶和一众黑衣人站在门口,看着象征着夏天来临的大雨。
“我说,你带这么多人,跟那个花鬼拼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把满客栈的人,还包括老板给赶出来。”
“哎,我一向都知道这个杨教主蛮狠的很,跟她山周围的人争这个争那个,没有消停过的。”
“我说范冶你这次这么怂干嘛!”
范冶不耐烦地回过头,“你们坏事不要拉上我,我不是给你们当保镖的,再说夏蔓儿去那里了,你们能给我一个答复吗?”
宋汐刚才被揪着问了一顿,现在眼看又来,连忙闭嘴,却见姜楦玥一直坐在那儿,发呆。
她才不想理姜楦玥,高傲的要死。
“哥,你消息散出去了!”
“散出去了这么大的雨可能没有人去吧,明天去看看。”
范冶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坐了过来,“你们花十万两买个消息还放出去……”
“命重要,远家要防不防的样子,好奇怪。”
“这次任务再失败了,照样没命。”
“不是,凭啥要把姜楦玥他们犯的错还分一点到我们头上来。”
宋平小心翼翼地看了姜楦玥一眼,女子露出的眼睛就像深潭,云雾缭绕。
风起云涌,吹得夏蔓儿两人几乎不能前进,幸运的是,那个商铺就在前面,风吹得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摇摇欲坠。
两人顶着风,艰难奋力走过去,在狂风中,大力拍着门。
可是在天地之间,这个声音是多么渺小,雨忽然飘然而至,斜打在他们身上,一股灰尘味。
“开门呀!”夏蔓儿被雨刷的睁不开眼。
逑一命拉住她,“可能不在,我们回去吧。”
夏蔓儿不死心地再拍拍,风雨终于把那个灯笼吹下来,打在她身上。
“夏蔓儿走吧,他们不在。”
可是一回头,仅有一点的光芒里尽是雨珠。
“走吧,虽然天气不冷,但是淋久了还是不好受。”
夏蔓儿虽是不情愿,但是也只好这样。
两人只好跑进雨里,等他们消失在远处,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一走动,就会带下脚下的血,远茴被绑着呜呜地哭着地上的人。
逑一命和夏蔓儿几次被风雨裹挟着后退,尤其是夏蔓儿,早已全身湿透,哭笑不得。
两人跑在大街上,反正都湿透了,破罐子破摔,他们只管跑。此时夜已晚,夏蔓儿一不小心摔了一脚,地上的水汇在她身体各处,满满的凉意。就像掉入水潭。
逑一命连忙扶起她,就在此时不远处,有一点不寻常的声音响起。
慢慢才看清是一个人,一只手放在头上方,顶着风雨跑来。
那人渐渐跑过来,夏蔓儿站直。原来还是有与他们一样对这雨猝不及防的人。
那人冒着雨,几下又把人放下。竟露出了红尘里难以找出第二张这么漂亮的脸了。
没看几下,那倾国倾城的女子:便跑了过去。
夏蔓儿不顾大雨多么强劲地冲刷她的脑袋,她都傻傻站在那里。
“天上的月亮下来了吗?”
“真是漂亮!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夏蔓儿也恋恋不舍,“可恨我不是男儿身……”
两人回想着刚才的女子,便走在风雨里,坦然面对,竟然也觉得没什么。
淋到夏蔓儿看到自己泛着白皮的手,看到上面有点还没结痂的伤口,像小鸟一般张口。她才知疼痛。
雨中的任性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夏蔓儿整个人如同水鬼般,走到客栈,有些欣赏雨景还没睡的人着实吓了一跳。
杜云衡跑出来,看到了两个任然像小孩一般,真是气的吐血。
“还以为你们有状况那,就要赶往那个铺子,还真是感谢你们冒雨回来,我们不用去了。”良玉站在高处假惺惺笑着。
“师兄,情况这么样?我知道你出马一定没问题。”
杜云衡看到地上长长的水痕,又看看冷的发抖的人。
“你要是再不好好照顾自己只怕是他要给你上了。”
夏蔓儿楞楞思量着,忽然明白过来,她正要高兴,突然想到林潇涵给她上香的场景,她那时是以怎样的身份死去,那他又以怎样的身份祭拜,深思下去,方知他还是不要来自己墓前好。
夏蔓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看到自己三番五次被折腾的伤口,自己都想给他们吹吹气,我还没死,决定是老天不收我,让我祸害千年。
她弄好后,躺在屋子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此时安静点方好,开了一扇窗,置身事外的欣赏总是赏心悦目的。
她看着看着,长发几次滑下来,看到树尖摇曳在风中,想起了那个冒雨前行的女子。就算我容貌未毁,见到她,也是自行惭愧。
雨水打着屋檐,林潇涵看着窗户禁闭,一时看不到雨,觉得闷得很。
屋子里就只有杨澜烬一个人,她身穿白单袍,头发以一玉簪固之,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虽不及林潇涵俊逸,但是胜在亲近,忍不住让人摸一摸。
忙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