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炉?”夏蔓儿抬了抬眉,“那我要怎样才能变成手提炉?这样你就不累了。”
杜云衡望着悠悠向上的石阶,两旁嫩叶拂地,觉得她的有点没愿意:“你会唱歌吗?”
“啊?”夏蔓儿有点意外,“不会呀,我只知道唐诗宋词。”
“那就算了,本里就偷听,你一念,我竟然跟诗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我岂不更累。”
夏蔓儿点点头,“师哥,
呀,真是对不起,以后有机会我去学学曲子。”
他又踏上一块台阶,感觉身体每一处都想下掉。
“要不我下来,你扶我吧。”
“算了,我怕你摔下去。”
“师兄呀……”累的腰都是弯的。
“那是谁?”两人抬头,上面有个穿着黑色道袍的道士。
“师兄,让我下来吧。”
那道士摇头晃脑地走下来:“哟,这位姐姐是怎么了,这高阶可不好走,竟然有人背着上来。”
夏蔓儿笑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杜云衡喘道:“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好好上去。”
“我们这有云梯,不过是从底部拉到上面去,不曾有半路坐的道理。”
夏蔓儿情绪激动直起身,险些晃下去,“不是吧。”
“主要是我们观主有老些朋友,不方便上去,你等着我去叫二虎下来,他抗米抗油上去一口气都不喘。”
“不必了,我能把她背上去。”
“师兄?”背上的夏蔓儿惊诧地看着他,为何这般省力的方法不用。
“这……”道士垂着的手晃了晃,“既然施主坚持,那顺施主便是了。”
“师兄?不必如此,即使我下来走……”
“既然我能做到,何苦叨扰其他人,又何必给他人增添麻烦?”
“可是?师兄呀,你看起来好累。”
杜云衡不搭话,道士跟夏蔓儿相视一笑,好像在劝她,既然是他的本意,你也不要觉得负担。
我竟不必上一个的道士开阔。见杜云衡如此艰辛也要坚持,到底错的是他还是我。
在杜云衡精疲力尽之前总算到霖上,夏蔓儿下霖,原本在背上就如芒在背,如今摧心剖肝般,哭得她后悔自己的莽撞,伤上加伤,只怕要被陈瑞绵生吞活剥。
放眼有几个打扫的道士,其他都在左边不远处看卷。一稍年长的道士上前。
杜云衡气还没喘顺便合拳:“道长三无量。”
那道士跟他们应该差不了几岁,虽求道求清静,但是他看到一男一女,要么戴着面具要么是面纱,也情不自禁打量。
夏蔓儿也看他的道冠和朴素的道袍。
“咳咳。”杜云衡假意咳嗽叫醒两人。
夏蔓儿失了礼,望向一旁,见那些清扫道观的道士也安分。
“施主慈悲,道失礼了。”
“无妨,敢问延年大师可在?”
“啊?”道士一脸迷茫。
夏蔓儿记得信里只了找延年算卦,并没有他是什么职位的。
“算卦的延年。”夏蔓儿走上前补充了一句。
“两位施主,我确实不知道延年这个人,况且我们这道观连法事都不做,何来算卦。”
“可是十六年前,就有人来过找他,他还给了人家一个婴儿。”夏蔓儿看对方全盘否认,急了。
“十六年前?施主真真是搞错了,我们这道观才八年光景。我才来三年。”
“什么?”她恍然明白,十几年有很多事变了。“那可怎么办?”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好坏,但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是不得不认的。
“那敢问可有八年的老人?”杜云衡冷静问到。
“老人?倒有,我替你去江…”他一走,那三五个道士更是看到肆无忌惮,竟然连那念书的都探出头瞧。
“看来这平时没什么人来。”夏蔓儿对杜云衡到。
“是不是很痛,我见你方才没有移一步。”
“师兄真是心细,我原本就怕痛,如今倒是比以前能忍了,无妨。”
那年轻道士带了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道士过来。
那年长道士越修身养性越不拘一格。
“你们找延年?”他还没走到跟前就像相熟好久一般问到。
“是!”杜云衡淡淡地问到。
“我们观主有请。”
“啊?”
“延年那老家伙,就是添麻烦。”
“啊?”这下两人不懂了。
“师兄?你干嘛?”还是年轻人要点面子和逻辑。
“请吧。”
夏蔓儿刚想移步便如同踩在尖针上,撕心裂肺。
“来。”杜云衡拦腰抱起她。
“啊啊……”观里的道士有些惊叫着。
“谁叫的,回去给我打定三炷香。”年长的道士对那群孩子虎啸。
“师兄消消气。”
“一起没出息的东西……”
夏蔓儿悄悄笑了一下。
“不行,你们这样太不庄重了。去把老澳轮椅拿过来给她用。”
“可是老八就一个……”
“你不去老子扒了你的皮。”夏蔓儿以为他修行很高,已不在意这些外在的沉着冷静,讲就返璞归真,没想到只是单纯的脾气差。
“好吧,我去。”年轻的道友心不甘情不愿地邀着那群的进去。
“快一点,师傅等久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蔓儿只觉得粗鲁无比,仗势欺人。
“是我们欠考虑了。”杜云衡还能好气地跟他话。
那道士望着师弟消失的方向,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
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