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大多远娇的活让两个更像医女的仆人干,她实在厌恶还没成型的菜肴里的味道。
这几天欧阳陨不知再忙什么,跟远露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更别说她了,啧啧,这偷偷摸摸哪能比得上光明正大,自己不应该在屋里堂堂正正坐着,应该在阴沟里,不光彩处。
有时候她也与夏蔓儿玩,不知道她爹怎么教她的,夏蔓儿不愿意开口,总是用流光溢彩的眼睛注视你,这深情脉脉的眼睛若是加一两句有心话,长大后不知要让多少人辗转难眠。
“桌子,椅子……”她一遍遍讲给小姑娘听,不过小姑娘抓抓耳朵,来一句:“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不说……”
“多做事……少……说话……”夏蔓儿抱着酥饼看着你。
“哟哟,你爹叫什么呀!”
“不知道。”
“那你母亲那……”
“不知道。”
“那你还说你都知道。”远露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我……”她抱着她的脑袋,看着眼前的人,便缩成一团,不理人。
“二小姐,老师到了,夫人让你走一遭。”
“好。”远娇拍拍夏蔓儿的埋起来的脑袋,“你跟奶娘玩,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爬我缸子,里面的鱼也不要吃。”
远娇跟着去见了自己的姐姐,见上座上坐着一位戴着小皮帽的老头,瘦骨嶙峋,眼睛倒是精亮。
“娇儿,见过卢夫子。卢夫子可是一位不得了的大学问家,你要好好跟着学习。”
远娇还没有说什么。那老头便打量起远娇,开口说到,“虽然二小时,相貌不是很出挑,不过眼神清澈,坚定,体态也是很端庄,想必稍加点播会有所成的。”
“我家里这位妹妹是最小的,闹气脾气来,是说一不二的,老先生可要多担待呀。”
“哈哈,年轻人嘛,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远娇无欲无求地看着,叫自己来干嘛,让人评头论足。
“娇儿,说句话呀!”
她弯下腰作揖,“远娇拜见夫子。”
“好好,我可是要跟二小姐说清楚了,我除了教授学业以外,在习惯上面也有多加矫正。”
远娇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明早卯时我们在书房见。”
“卯时?这也太早了吧。”
“娇儿!”
“不是,卯时府里除了守夜人还会有谁醒着?”
“二小姐,年轻人莫要浪费好春光,贪图享乐,一天之计在于晨。”
“娇儿,古人尚有通宵达旦之勤恳,怎么你倒越发懒惰了。”
“我不懒,我是不想变成书呆子。”
“谁要变成书呆子呀!”众人往后看,见是欧阳陨。
“姐夫,你快来看看有人虐待我。”
“相公,你别听她瞎说,着是为了她好,现在不吃点苦,以后如何成事。”
欧阳陨倒没直接允诺什么,只对着卢夫子问好:“见过夫子,夫子身子可好?”
“一把老骨头尚且还行吧。”
“夫子能来,实属远娇的福气。”
“二小姐耳明目聪,我也是只是个引路人罢了。”
远露扣扣脸,走过来,“相公,你可别一时心软,又妥协。”
远娇站在最外面嘟嘟嘴。
“我觉得年轻人卯时起也没什么……”欧阳陨话音刚落,远娇便急得跺脚,“姐夫……”
“只是夫子不知,我这小妹呀,还要照顾她的姐姐,家妻如今怀有身孕,一时甩脱不开。”
远娇连忙走上去狂点头。
“这……”卢夫子捏着他所剩无几的胡子,最后开口道:“如此便辰时吧,毕竟长姐如母,应该孝敬。”
远娇忍住狂叫,只是喜上眉梢,分外娇丽。
远露也不好说什么,她坐下来,扣扣手。
几人交谈一会,寒暄一阵,欧阳陨便送卢夫子出去。
远娇看有些发胖的姐姐,一低头便是厚厚的一层肉,不对呀,那些专门准备的东西怎么会让姐姐胖的这么厉害。
“好痒呀!”远露见没有外人挠了起来。
远娇定睛一看,不得了,只见她脸上,手上,有几处干裂且微微红。
“姐姐,这是……”
“想必是春癣吧,以前没有的,结果一怀孕就有了,痒死我了。”
“姐姐,你别再扣了,再扣就流血了,有没有擦蔷薇硝,呀,姐姐你还涂了粉。”
远露按耐不住,一处一处换着挠,“怀了孕,我便不如以前那般肆无忌惮了,只擦了一点点,倒压不住。”
“那还擦点吧。”
宁儿拿来了硝,一点点擦,屋子里立马香气扑鼻。
“我就说小姐不该擦粉,越擦越严重,卢夫子是做大学问的人,不会以貌取人的。”
远露叹了一口气,“我身为世家贵妇,便是要体面的,体面!”
远娇看着不适的姐姐,突然说到:“记得当初姐夫什么都没有,姐姐嫁给姐夫,体面吗?”
远露注视着她,“怎么了?你这小脑袋也会有大人的苦劳?”
“只是好奇,姐姐放弃跟家里那边名门望族联姻的机会嫁给一穷二白的姐夫,是为了什么?”
远露深深吸了一口气,“啊,当初见他的时候,可帅了,虽然现在也不错,尤其是那时他眼里总有一股深深的倔强和忧郁,正好我没有喜欢的贵公子,所以……”
“那姐夫娶姐姐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姐姐眼睛里的倔强和忧郁?”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