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好玩的事情说出来就不惊喜了。”栗峰对她眨眨眼睛……
“哦。”羽化节,听着真不吉利……
“可以的,流芳呀,你白天来唠唠嗑,晚上就随陈伯去玩玩,过了节我带你去找一下白宿。”
“好。”夏蔓儿乖巧地点点头。
“吃吧,菜都冷了……”
不愧是林夫人细心嘱咐的,夏蔓儿的胃果断包容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菜,吃的鼓鼓的,这还是克制了的后果,哎,装淑女就是这么麻烦。
吃完后,夏蔓儿陪着林夫人到一旁的耳室说会话。可是她很想睡午觉,这么几句折腾下来,林夫人又放她回来了,还赞许她活的规律……
没有长辈管制,她酣睡春眠,万物则是使劲冒着头,今年的羽化节要比往日来的喧腾,在深宅里,夏蔓儿在睡梦里都能被外面的吵杂声惊扰。
睡到傍晚的时候,又被丫鬟拉了起来,换了一件袍子。
“怎么是箭袖?我不要!”
“表小姐,出去鱼目混珠,这样你行动便利点。”
“啊?我真要去呀?”不是,我又没想出去玩,我在临山那里都逛烦了。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表小姐不是答应了吗?”
“什么时候答应了?”夏蔓儿回想了一下还真是答应了,可是那种情景怎么要她拒绝。
“出去又是一身汗。”
“虽是白天温暖不少,可是表小姐晚上冷风来了,依然着不住的,这件披风给你带上。”
“你也要去?”
丫鬟点点头,“自然的。”
“是坐轿子还是马车去转一圈呀?”夏蔓儿不情不愿接受了现实。
“表小姐,是走呀。”
“什么?不去了……”
那丫鬟连忙拉她起来,“下人会过来换床的,在屋子里也不得安生的,出去走走吧,表小姐睡了很久,只是现在头昏罢了。过一会就好了。”
夏蔓儿不乐意地走出去,头上还被绑了几个辫子,真像要出去行侠仗义的女侠呀!
门口有轿子等在那儿,夏蔓儿望了一眼被堵住的钟情奉的房间,窗户敞开着。
还没回来吗?应该去找欧阳闲弦了吧,两人卿卿我我,要是忘了我,他们就死定了!
穿着箭袖轻袍果然是要精神许多的,夏蔓儿出了府便被冷风吹醒了脑子。
俗话说春寒陡峭,乍暖还寒,最难降息。
冷是冷了点,许是箭袖轻袍给了她想逛一逛的冲动,她突然很期待毒云寨第一次夜市。
“海儿?”夏蔓儿探出头,黑压压一片,只看见两旁的屋子有些发出来的光芒,自己这队人七八个人吧,除去四个脚夫,便是丫鬟海儿和管家陈伯,还有两个打手。
哎,带打手干嘛?吃饭不给钱吗?这么刺激不太好吧……
“表小姐,是不是心急那,马上就到了,喏,走上阶梯便是了。”
天上的月亮落在层层云雾后面,几个星星若不很仔细辨认也是看不到的。
夏蔓儿感觉到了颠簸,不一会便停了下来,光在个个角落爬满,好像只有自己在黑暗的世界里。
“表小姐出来吧,这儿再坐轿子就太显目了……”
夏蔓儿不等她说完,便猴急地冒出来,一出来,便呆立在那里。
她是来到了天宫吗?目光所及处,彩灯暖暖地挂在一起,地上渐渐往上升,往外延,就像有条看不见的银河托着它们,让它们把这好像集市一样的地方照的如同白昼。
而四周外却是化不开的墨黑,人皆向往着光明往这儿赶来。
所以灯很多,却比不上人的众多。接踵摩肩,夏蔓儿也像个俗人一样进入人海,随着人流走着。虽然很拥挤,但是很热闹,这儿就像中原的元宵节一般,沉默的人怀着愿望出来,这一年第一次向上天光明正大的许愿。
真的很像中原的节日,卖灯笼的,卖吃的,布店虽然形状怪异,颜色刺目,但依然像中原一样打折扣招揽客人,卖香薰的,许是油嘴滑舌的中年男子,把大伙逗得哈哈大笑,许是腼腆的女子,问了变天,讨了半天价,依然不松口……
若有说些什么不同,可能流行的样式,图案不同吧,还有一些卖些蛇呀,羊骨,牛骨,虎骨什么的,最稀奇的是现场看病,当然了算命的要严肃很多,经不起一点怀疑和撩拨。
“表小姐,要不要买些什么?看着多不好玩?”海儿在一旁笑嘻嘻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议。
夏蔓儿一听,便知是这小蹄子想要买些什么,想要公家报账。
“我不知买什么,你选个喜欢的,就当你节日礼物吧。”
“这……表小姐,你不买我也不买。”海儿脸红通通的。
“好了,陈伯,你也买些,给他们带些纪念品吧。”
“是!”
夏蔓儿搞定了掏钱的,便目不暇接地望来望去,见一摊子那儿人挤的更多。
“那是卖什么的?”夏蔓儿不禁好奇。
“想是许老头的面具摊子,他的手艺可是一绝,面具做的颇受喜爱。”陈伯只一眼便知底细。
夏蔓儿本身就对面具是有实际需求的,况且难以对手艺高超的艺术品有抵抗力的。便兴高采烈地想挤进去。可是她低估了抢货女人的力量,就算后面有四个人推,还是稳稳站在在外面一层。
夏蔓儿受不了拉扯,便立在外面,心里想着被买走的肯定跟我没缘,没缘的东西不强求……
这种自我放弃的自我安慰成功让一干人心平气和地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