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跟那些下人大眼瞪小眼,都好奇地打量对方。夏蔓儿在看着那仆人小心谨慎的样子,而仆人在看一个戴了面具的人,向来面具之人是神秘,而勾起人探究yù_wàng的。
那老者走上前:“敢问姑娘是?”
夏蔓儿不知从何说起,一句我是你们表小姐也难叫她说出口。
先是愣住,然后瞟了一眼钟情奉,表示自己很怂,让他先上。
钟情奉松开她的手,温和的走上前:“我家小姐特来寻亲,麻烦老者向林夫人通报一声。”
这下可是盖棺定论,没有退路了。
那老人一定浑眼睁大。“那里的亲戚?”
“你只管去通报,知道太多,对你可不好。”夏蔓儿正要提白爱,钟情奉拦住了她。
看来钟情奉是想玩欲擒故纵,老人纠结了一瞬间,便答道:“是!还望姑娘随我移至客厅。”
夏蔓儿刚要走,钟情奉拦住她,自个先走,那马夫便跟夏蔓儿后面。
看来自己不是要演一个强势的小姐……
刚进府,便看见一面照壁,和一个水缸。这倒是跟这封闭的寨子有些出入。
老人带着两人左转,走了一会,拐弯再依着巷子走四通八达的,若是没个人带,闯入者人怕是一时半会要困在这曲曲折折中。
过了一会,便到了处雅室,栽有长春花,打扫得一尘不染。
老者叫来丫鬟,倒茶侯立。转身便消失在拐弯处。
小丫鬟稚嫩,圆嘟嘟的脸总是抬起打量她。
夏蔓儿戴着面具,一袭浓绿,面无表情时,还是颇为威严,端仪。
这时有脚步腾腾腾走进,夏蔓儿瞬间打起精神,便见一身武者打扮的中年人走进来。
一双雄鹰般的锐眼紧盯着夏蔓儿,后者心虚地避过头。
钟情奉只差一脚踢上来,大骂她没有出息。
对于这般阳刚驱散邪恶的目光,我还是避着好,所以她便抬不起头。
“姑娘,在下栗峰,乃是林老爷义弟,不知姑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说话客客气气的,可是夹棍带棒倒是一顿拷打……
夏蔓儿不想一来便是厉害角色,她抬起头瞄了一眼栗峰,人如其名,压迫感十足,一双锐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这样高压下,她舌头都捋不直。
她本是要向钟情奉求救,但见栗峰疑心更重,钟情奉眉毛动来动去也是要t她自个想办法,多说一句话。
这算王见王吗?她如何当地起自己这一方的王?
“我是来见姨娘的?”夏蔓儿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口,可惜声音太小。
站的稍远的几人满脸猜疑。
她脸涨红抬起头看着栗峰,后者惊疑地屏住了呼吸。
夏蔓儿看着赳赳武夫,略微迟疑地说到:“我是来找姨娘的。”
这下屋里的人听到了,却如平地一声雷,惊呆了众人。可栗峰面不改色继续问道:“姑娘的母亲是……”
夏蔓儿紧张地只觉得心要跳到喉咙上来,微微低了头,然后乖巧地抬起头看着栗峰,缓缓说到:“白爱。”
“什么?”这下屋里炸开了锅。
“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怪不得戴一个面具,跟她母亲一样,是个怪胎。”说话的都是栗峰后面跟来上了年纪的婆子和老仆。
栗峰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只紧紧看着,最后泄了气地说到:“你倒是与你的母亲性格相差甚远。”
本来就是假的,谁知道那人还有没有后裔哦。
“母亲要我秀外慧中,可惜流芳天资愚钝,是没有那种品行的。”夏蔓儿羞答答回答到,身旁的钟情奉忍不住看她,真是谎言连篇呀,这么短时间就编了一个假名字……
“流芳小姐言过其实了。”栗峰态度好了很多。
“敢问先生,我姨娘?”
“想是跟着义兄去了白府。”
夏蔓儿一旦开了口,倒是心安理得继续编了下去。“到底该先去白府的,可是我还是想先见见姨娘。”说完,低着头,抹了眼睛几下。
钟情奉看的是心里目瞪口呆,简直是神乎其技。
“流芳小姐不必如此,想来小姐要回来,一样的。”栗峰后面的一个老者说到,他较其他仆人略微光鲜,想必是管家之类吧。
这时有小厮上前,那老者惊到:“什么晚点回来?老爷夫人去拜客,就这么胡来。”
“我倒是与母亲说的一般,福气浅薄。”夏蔓儿双眼婆娑在那嘀嘀咕咕。
一众人听了,只觉得可怜。
“流芳小姐,老爷见了你必然是十分开心的。怕是两个时辰就要回来的。”那管家又说到,眉飞色舞。
“若是这样,流芳倒是倒欣慰几分。”她又转过身对钟情奉说:“你去订几间好点的房间,莫要我见了姨娘,你再去毛手毛脚的。”
钟情奉半眯着眼,搞不懂她在干什么?
夏蔓儿则悄mī_mī翻了个白眼,哎呀作奸犯科起来真是顺手的很……
“流芳小姐这是做什么?林府里有的是厢房,表小姐你来了,要选什么院落,跟老奴说一声便是了,何苦去外面受那风尘之苦。”
“可是母亲说,我到外面是不讨喜的,断断是不能给他人添麻烦的,我还是去外面住好了,想见姨娘赶点路不算什么?”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流芳,我也算你半个长辈,你听叔叔一眼,好好留下来,别想些这些伤情的。”
夏蔓儿轻纱拭泪,只是泪水越擦越多。
钟情奉听到她特别脑残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