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六斤看到跟随的锦衣密探冲他打手势,顿时眼中精光四***神起来。%∷八%∷八%∷读%∷书,.≮.※o
刚才那个慵懒的翘着二郎腿,一边悠闲的嗑瓜子一边喝茶的狗腿子形象不见了。
这是实情已经办妥了的手势,得赶紧的通知小郑大人啊。
他也不管郑长生和揽月是否穿衣服,推门就进去了。
啊?他傻眼了。
郑长生和揽月姑娘两个人的衣服丝毫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揽月静静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脖子里明晃晃的插着一枚银针。
而小郑大人和衣而卧睡在揽月的旁边。
可是他开门的动作太过急促,郑长生一个虎跳从床上就起得身来。
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擎着一把短刃。
“额,伯爷,封大人那边传来消息,事情办妥。”
郑长生这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变戏法似的收起了短刀。
我去,匡六斤佩服死了。
小郑大人这怎么做到的啊,短刀在手里一晃竟然消失不见了。
“匡小旗,把守好房门,任何人不得进入。”
说完,郑长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盘形状的东西,在圆盘中间按了一下,探出一个精钢打造的飞爪。
然后一拉,飞爪下面连着一条细细的软钢索。
就在匡六斤的注视下,郑长生拉着钢索从窗户上已经攀岩而下。
这是锦衣卫特制的一种攀爬绳索,也不知道小郑大人怎么想出来的,这等奇妙之物。
打造了几个月,也才打造了十几个。
像他这种级别的是没有资格使用的,也只有身负特殊使命的秘谍才会有配发。
这东西省去了绳子的累赘,携带方便之极。
作为发明人,郑长生肯定是要留下一套备用的。
他可没有那些高手穿房越脊如履平地的能耐,遇到危险需要跑路,这绝对是利器。∵八∵八∵读∵书,..▲o
匡六斤看郑长生上了前来接应的马车,他关上窗户,悄然退了出去。
这次匡六斤可不在慵懒了,长刀就在他的手边放着,谁要是不开眼想要闯进去,得先问问他的绣春刀答应不答应。
......
方进宝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他身上的这身衣服绝对是纯貂皮做的。
以前他父亲有过一件貂皮袍子,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在谁手里呢。
暖和,舒服,这是方进宝换上袍子后的第一感觉。
这下他更加确定宣抚使大人是不会杀他了。
要杀他干嘛还给他准备这么好的貂皮袍子。
要知道这件袍子绝对价值不菲。当年他父亲的那一件的貂皮成色绝对没有他身上的这一件好。
感激啊,激动啊,方进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随着母亲沐浴更衣出来,方进宝都傻眼了。
母亲穿的虽然不是貂皮做的,可是却是一件火狐狸皮做的。
额,这是在做梦吗?
就算是之前家还没破的时候,掌管家里钱财的老爹也不舍得给他们娘俩这么造啊。
火狐狸皮的斗篷、貂皮的袍子就光是这两样加起来,没有个一千两白银打底是不用想的。
就在他们娘俩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两个丫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一盘一盘的摆上桌子。
西湖醋鱼,狮子头,丸子汤,红烧肉,还有肉馅的大包子。
这都是自己爱吃的,方进宝伸手就抓了一个大包子塞到母亲手里:“娘,趁热乎快点吃。”
娘俩这会儿也不讲究什么吃相了,甩开腮帮子,掂起大槽牙,一顿大吃,风卷残云一般这一桌子美食被消灭干净。
就连那一大盆丸子汤,都被喝的精光。
吃饱喝足了,丫鬟又奉上香茗,才躬身离去。
陆氏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儿子,你说这宣抚使大人究竟是何意,干嘛给我们穿这么好的衣服,还给这么多好吃的。
而且好像还挺知道你的口味。
娘可记得,这些吃食是你最爱吃的。”
方进宝是一脸懵逼,他不停的挠着脑袋,思考了半天:“娘啊,儿子也是犹如在云里雾里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这宣抚使大人如此不计成本的对待我们母子,他到底图的是个啥啊?
就算是给我们一个鸣冤的机会,可是也不用这么下本钱吧?
儿子猜测啊,这朝堂里的事情难说的很。弄不好这宣抚使大人是李老头的死对头,要利用我们母子搞掉李老头。
除了这个原因儿子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陆氏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别管是为什么,儿子,记住一条,要给你爹伸冤啊,我们家的万贯家财可以不要,但是不能让打死你爹的凶手逍遥法外。”
说着,陆氏似乎想到了痛心之处,抽抽搭搭的掉起眼泪来。
“娘,您放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儿子就算是破上这条小命儿,也一定给爹爹报仇雪恨,否则的话枉为人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进宝哥,说的好,有我在,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有一种痛苦叫无语凝噎,有一种伤感叫相望泪眼,有一种激动叫百感交集。
方进宝傻眼了,“进宝哥”这个称呼好像只有幼时的玩伴生哥儿是这么称呼他的。
生哥儿?生哥儿!是生哥儿!
虽然多年未曾谋面,但是熟悉的称呼,大致的样貌都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郑长生快步走了过来给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