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颜秀开口问了一句。
嗯?
洛封闻言,语气稍带异样地问:“你既然能读取我的心声,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结果,颜秀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把头转了回去。
好吧,差点忘了现在他才是求人的那一边。
洛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赶紧把手中的厄运笔记放到桌上说:“我觉得这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是吗?”颜秀的声音听上去略显慵懒,含着醉醺醺的感觉。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样东西。它和我在枫林酒店那边触发的一个事件有关。”
一瞬间,洛封很清楚地观察到颜秀举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沉默了两秒后,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就放下酒杯,转过头来看他。
“你在那里触发了什么事件?”
“说实话,我到现在为止也没弄清楚那个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在这本笔记上,我倒是找到了一份有关于枫林大酒店十几年前一桩凶杀案的记录。”
洛封很坦然地面对着颜秀的目光。
经过两次的简单接触,他已经大致摸到了一点这女人的性格。
不管颜秀究竟有没有陷害韩日迟,从她对待马明罗他们的态度,还有她上次明知洛封三人察觉到她有犯罪嫌疑也没有对三个人出手的情况来看,洛封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她应该不是一个会轻易伤害别人的人。
想想也很正常,排除个别情况,一个立志从医的人总归不会太坏。
颜秀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或许还是从她家人去世后才出现的。
既然不能算是坏人,那么洛封也就有了坐下来和她沟通的底气。
拿出厄运笔记当筹码也是无奈之举,他实在很担心《恐怖人间》会给他和他的朋友带来巨大的危险,如果说能用一件他不是必需的游戏道具来换取颜秀的帮助,那对他来说也是很合算的事。
眼下让他真正感到忐忑的问题是,一来他不知道颜秀是否真的与当年枫林大酒店的那桩凶杀案有关联,他也不知道这种关联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二来,他不确定厄运笔记能不能对颜秀产生足够的吸引力。
他只能尽力一试。
不然在一个能读取你心声的女人面前,除了靠利益争取外,他真的想不到什么其他办法来快速拉拢对方。
盯着洛封看了一会儿后,颜秀就冷不丁地向他伸出了手。
洛封会意地说“提前说好,这是绑定物品,我没办法把它转交给你。你自己有什么办法吗?”
戴着墨镜的颜秀用手撑住脸颊,另一只手依然举着,朝洛封示意地勾了勾手指。
洛封见况有点不解。
“笨蛋,叫你把那东西拿起来……”
一声有气无力的含糊低语传入耳中,洛封也不敢反驳,转头拿起了桌上的厄运笔记。
紧跟着,他就看到颜秀举在空中的那只手猛地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洛封心头一惊,刚要下意识挣扎,就听见颜秀对他语气短促地说:“别动,我正在看……”
正在看?这是什么意思?
洛封难以理解她这话的含义,但见她没有进一步做什么,还是老实了下来。
于是,在这家充满中世纪风格的神秘酒馆里,吧台边上出现了一幕较为奇怪的景象。
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墨镜的女人蹙眉抓住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手腕,两个人就这么静止不动地坐在座椅上,仿佛在进行什么特殊的仪式。
等到洛封手举得都快要发酸时,颜秀才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
洛封坐在她身边,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很想从她的反应看出点什么。
“触物知往。”
突然,颜秀的嘴里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名词来。
洛封一愣,“什么?”
“触物知往,游戏里的一种特别能力。”
颜秀推开了面前的那杯酒,回头看向他,声音不复先前的迷糊,重新变得清醒起来。
“只要我想的话,我用手接触到的任何物品,不管是死物还是死人,只要不具备生命力,我都能窥知在它身上经历过的一切。”
听了颜秀的解释,洛封不由惊讶地看着她。
如果是有这种能力的话,也难怪颜秀最早的时候会选择当法医,只要用手一摸,犯人是谁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只是他仍然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你刚刚好像也没直接摸到笔记本吧?”
“我比较厉害。”颜秀抬起手推推脸上的墨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可我是活人啊。”
“但是我比较厉害!”
“按你这么说,那实际上用手触摸的限制也不是那么严格?”
“不,这是因为我比较厉害。”
洛封冲眼前这个女人很勉强地扯起嘴角,决定不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转而把重点放回了正事上。
“看你的样子,你是愿意帮我了?不过如果你想要这本笔记的话,恐怕还得你自己先想办法解除绑定才行。”
“我不需要你的这本笔记。”
颜秀摇摇头,旋即又大喘气地说了一句:“不过——我确实从你这里得到了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所以今晚我可以帮你一次。”
洛封紧绷的面容这才放松下来,接着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赫卡忒的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场景里面几乎八成以上的任务我都做过,而赫卡忒的任务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