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欢乐和谐,江含瑜也好似正式的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当中。
吃过饭,就被放行,跟着桃桃翠翠两姐妹,在村子里疯玩了一圈。
这两姐妹,桃桃更加爽利明快,翠翠有些憨,可能因为年纪小,还不太明白事,有什么便说什么,很是可爱。
若不是对自己有着别的目的,这一家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人家了。
这一天下来,江含瑜并没有询问过圣殿之事,只是把村里逛了个遍。
胡下村不小,总共有百来户人家,几百口人。
村里就一个赤脚大夫,小病靠抗,大病等死,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这胡下村虽然与世隔绝,却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本就没有多少耕种的土地,又经常出现旱涝灾害,村里人过的辛苦,却也无法离开。
江含瑜听着,有些奇怪,问了两个小姑娘,胡下村无法通行,那这村子祖先又是怎么来的这?
还有,生老病死全靠天意,为什么他们这一大家子,却能有这么多子孙后代?是不是所有人家都这样?
可惜,对于前一个问题,两个小姑娘根本答不上来,只说,村中祠堂,供奉的家谱或许会有记载。
而对于后一个问题,倒是简单了,这胡杨老爷子本身就是村里难得一出的福寿之人。
自己高寿不说,连带着几个孩子,也都是十分顺遂。
别的人家,无儿无女,独子独女的,多的是。
胡下村的人口,本来就一直在慢慢减少。
但是,到底减少了多少,两个小姑娘又说不清了,江含瑜也没敢深问。
却对着村中祠堂的族谱动了心思。
当晚,夜深人静,江含瑜故技重施,再次溜出门去。
白日里她算是踩好了点,这回再去,简直是轻车熟路。
祠堂里并没什么值钱物件,此时大门紧闭,并没有人看守。
江含瑜在墙外转了一圈,一个助跑,猛地跃起,人已经越过了墙头,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内的地面之上。
江含瑜高高举起,准备扒墙的双手无处安放,尴尬的搓了搓。
她是实在没料到,她这一跳,能有这么高。
也算发现了自己一个新技能。
她真是个宝藏女孩。
进了祠堂院子,江含瑜直接便奔向了正厅。
据桃桃说,村中添了新丁,长到十岁,便会开祠堂,将名字记到族谱之上。
她刚满十岁,名字刚刚被记上族谱,不过,她是女孩,并不能进祠堂,是由她父亲代劳的。
只不过因为从没去过,所以,缠着她爹讲了许久上族谱的事,这才能给江含瑜讲的头头是道。
这正厅同样上了锁,江含瑜试着掰了掰,没能掰开。
看来,她并不是什么大力士,只能另辟蹊径。
绕到了正厅两侧的窗户下,挨个的伸手去掰。
试到第三扇的时候,她轻轻一拉,那半扇窗户便开了。
祠堂已经不知道建了多少年,即便是每年翻修,也会有些损毁。
江含瑜白日里和桃桃姐妹打探的时候,翠翠还抱怨了一句,村长要他们一家出钱维修祠堂窗户,就因为他们家过的好些。
让她十分愤愤不平。
却让江含瑜记在了心里。
翻窗而入,借着月光,再加上她那格外好使的眼睛,就见祠室内的三面皆有浅线刻画的图案,就连头顶三角石梁上也不例外。
这些图案,就好像一幕幕的影像被拓印在了这里。
好像在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
第一副图案上面,画面十分热闹,有推着单轮车带着一堆货物的,还有干脆赶了牛车,坐了许多村民的,还有的干脆手里拿了个布袋子,走在一条大路上。
看样子,似乎是要去集市。
再普通不过的一副热闹景象,但是,江含瑜看的清楚,这图案之上的村民的穿着打扮,与胡下村的村民,一般无二。
还有这幅图的背景,赫然就是胡下村的模样。
至于村民脚下那条路,江含瑜蹙眉思量半晌,形状却是和那条河一模一样。
村中唯一的一条河,原来竟是通往外界的光明大道。
若说沧海桑田,路变成河,不是没可能,但是,哪里都没变,只独独这条路变了,就有些意思了。
而且,这条路,看样子是通往一个更繁华的所在。
胡下村,也不是原本就如现在一般与世隔绝。
那是什么原因,让胡下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江含瑜移开目光看向了第二幅图。
如果说,第一副图,就是普通的乡村赶集图,那第二幅,就带了些神异色彩。
只见一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立于半空之中,犹如仙人一般,高高在上的俯视人间。
他的脚下,跪着一片胡下村的村民,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粗粗估计,也有几千口。
和现在的胡下村,不可同日而语。
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情感。
江含瑜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人的眼神,十分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又暗自好笑,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立在半空,大概是胡下村的村民,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杜撰的故事。
然而,这种想法,在江含瑜看到第三幅图的时候,却变了。
只见第三幅图上的胡下村,那条路,已经变成了江含瑜看到的河流,而在河流的尽头,一座巍峨的宫殿,隐在云端,湍急的瀑布化成了台阶,连通了宫殿和胡下村。
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