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就在禁军准备将一脸死灰绝望的何章、纪偕二人架出殿外去的时候,忽然,一声喝止声,从殿前响起。
这道喝止声,自然是来自于李阳了,因为如今这麒麟殿上的满朝文武,个个都自身难保,也只有李阳敢在此时出声求情了。
李阳是真的同情这两个倒霉蛋,不说真话是死,说了真话还是死,这还真是死的有点悲催。
何况,李阳今日问这些问题,也只是为了更好的讲述自己的可持续性发展战略,可不想因为别人回答了他的问题,就为此丢掉性命。
如果真那样的话,李阳心里也过意不去的。
李阳叫住禁军后,立即转身对嬴政求情:“陛下,何将军和纪大人虽然在此之前有隐瞒险情之嫌,但毕竟刚才如实禀报了,臣恳请陛下饶了二位大人这一回,让他们以后将功补过。”
李斯一听,也立即出列,拱手附议:“臣觉得中丞说的有理,恳请陛下收回王命!”
嬴政看了李阳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对禁军挥了挥手:“罢了,既然中丞求情,那朕今日便饶了尔等,若下回再隐瞒不报,定斩不饶!”
何章、纪偕二人蒙赦大恩,自然是惊喜交加,劫后余生之感,那是油然而生,于是连忙对嬴政拱手谢恩:“谢陛下,臣等定尽心做事,以求将功补过。”
嬴政微微颌首。
其实,他也不是真心想杀此二人,因为他知道李阳定会替二人求情的。
而自己这么做的用意,只是想让大家都知道,身为臣子,岂能因为自保周全,连如此险情都隐瞒不报,此乃非臣子之道。
就好比冯去疾,虽然经常劝谏,很是让嬴政恼火、烦燥,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治他的罪。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他是尽臣子之事吗,对于尽心尽忠尽职之人,哪怕令人厌烦,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嬴政来说,他也是不可能乱杀之的。
这下子好了,目的也都达到了。
何、纪二人谢过皇恩之后,接着又对李阳拱手:“谢中丞!”
李阳笑了笑:“二人大人客气了,虽然二位大人之前隐瞒了现状,但是本相亦是知道,二位大人在如此为艰的境况下,还要使大秦这台大机器正常运转,十分之不易。二位大人辛苦了。”
说到这里,李阳亦是拱手一礼。
二人一听,顿时眼眶一湿,泪流满面。
以往的无数心酸,就好似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
是啊,虽然自己以前不敢将现状禀报给陛下,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还得想方设法的让各种工作顺利进行,其中的艰难与不易,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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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脸懵逼和迷茫。
这是什么鬼,好像一句也听不懂啊!
“咳!”冯去疾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什么,李中丞可否说简单一些?”
李阳噢了一声,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要将百姓生计、大秦的现状、赋税钱财,等所有的一切事务统一规划,统一协调,以此规划出一条既可以保证百姓生计不受影响,又保证国家能正常运行,工程顺利进行的一种政策方针。”
这一下,大家总算是差不多听明白了。
众人都纷纷点头,觉得如果真的可以想出这样一条策略来的话,显然是非常之不错的。
只不过,这种策略,一时半会儿谁能想得出来呀?
要是能想得出来,也不至于到如今这种地步了。
冯去疾问道:“李中丞,可是想出此种既保证百姓生计,又保证国家之利益不受影响的计策来了?”
李阳点点头:“本相发了三天时间,总算是勉强想出一条办法来了。”
“三……三天?”
一听这话,满朝文武都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三天就能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你还一幅甚是不满意的样子,你这不是纯粹打击人么!
大家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一时难过的竟无言以对了。
李阳也不管人家被虐的感受,自顾自的道:“这个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依新法行事,农忙之时尽数遣散所有役夫,先让他们回去耕作。两百万青壮劳力啊,一年下来,这赋税之数,定能征足。”
冯去疾点点头,一想,眉头又皱了起来,问道:“两百万役夫解散,尽皆回归原籍耕种,这赋税是有了,可如此一来,农闲之时日,短之又短,阿房宫等工程岂不是大受影响?”
何章也非常赞同冯去疾的话,连忙点了点头,一年到头,几乎除了冬季,其它三季,基本上都是属农忙之时,这样一来的话,别说阿房宫和长城了,就连原本半年就要完工的骊山秦陵,恐怕都要拖到四年之后才能完工了。
想到这里,何章小心翼翼的问道:“李中丞,您不是说,所谓的可持续性发展战略,是指既保民之生计,又保国家事务顺利进行吗,如果按您所说的这样做,恐……恐怕下官手里的三个工程,尽受影响了。”
没办法,虽然李阳刚才向皇帝求情,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涉及到自己负责的几个工程,他也只能站出来提醒李阳了。
众人,纷纷再次望向李阳,因为他刚才所说的办法,可不算是什么两全齐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