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鹰视一眼初墨的背影,转身离去。
赵巍见太子也走了,这下只剩自己与九王爷,连个能求情的人都没了,他只怕是要栽的更彻底。
“九王爷,下官糊涂啊,她是···她是晋王妃,下官···下官鬼迷了心窍啊,请九王爷责罚!”
赵巍苦丧着脸,往北冥夜跟前爬,被许悠挡住了去路,
“赵大人,若今日王爷不是刚好从此路过,您是否还要将郡主给抓到顺天府大牢里去?”
赵巍忙不迭地以头抢地,哭嚎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王爷,冤枉,王爷冤枉呀,是晋王妃要拿郡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并关入大牢,待本王将今日之事一一与皇兄请示过后,再行定夺!”
许悠向身后挥挥手,官兵们一涌而上,将不顾丝毫形象,鬼哭狼嚎的赵巍给架了出去。
一场闹剧结束,老百姓迫于九王爷的威严不敢多留,一哄而散,
北冥夜看着羽衣坊的门脸,踌躇片刻,抬步往里走,
就在这时,许悠壮起胆子,开口将北冥夜给拦住了,
“王爷,那边来信了,需要您尽快处理!”
北冥夜不悦,淡淡看了他一眼。
许悠吓得魂飞魄散,跪下认错,“王爷莫怪,实在是周管家送信来时说,是太后八百里加急信,相必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与王爷说。
暗三刚才进去之前,与属下说郡主今日问管家要了很多食材,说是要亲自下厨,宴请一位非常特殊的客人。”
听到这里,北冥夜阴沉的脸色才算是有了好转,许悠吁出一口气,多亏暗三透露这个消息给他,让他又捡回一条命。
“王爷,咱们先回王府,尽快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再回将军府,想必那个时候,郡主的晚膳也刚刚做好,这样岂不是两头都不耽误。”
“你倒是聪慧!”
北冥夜依依不舍往羽衣坊里瞧了一眼,转身离去。
初墨熟门熟路进了羽衣坊后院。
今日的后院与昨天热火朝天的景象大相径庭,此时此刻,后院中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让人窒息。
初墨来到柳娘卧房门外,伸手轻轻扣了扣门,无人应答。
于是她又加重力度敲了敲,
“柳柳,开门,是我!”
门栓很松,“咔哒”一声开了,初墨推开门,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柳娘背对着她站在窗边,肩膀轻微的抖动着。
初墨回头看了樱桃一眼,示意她在门外守候。
她轻步进屋,关了房门,密闭空间中,柳娘抽泣的声变得清晰起来。
“人家都已经砸上门了,你是不是还是预备不要告诉我真相!”
沉浸在悲伤中的柳娘被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到,猛得转头,
她今日没有带面纱,两个眼睛哭得通红,腮边垂着的泪滴欲掉不掉,右侧脸颊上的疤呈现着不正常的潮红。
初墨上前抢过柳娘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掉疤痕周围的泪水,
“你擦我给你的药了?擦了药就别哭,平白稀释了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