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夜黑风高夜里,初墨厉声一喝,简直有立体环绕声的声效,昆仑被她吓得一缩脖子,但仍然硬挺着,就是不起来!
初墨气笑了,
“嘿,你中毒,还有理了,你起不起?你要是不起,我立马去跟樱桃说,你中毒了,活不了多久,让她再找人嫁了算了。”
昆仑一听,急眼了,“蹭”地一下站起来。
“别···别说···”
昆仑可怜巴巴的,像个大狗子一样哀求她。
“不告诉她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昆仑拼命点头,
“我可以治好你,但是你要发誓,这辈子只爱樱桃一个人,不会打她,骂她,会一辈子对她好,爱她一辈子,最重要的,你不能纳妾,更不能再娶,一辈子只能守着樱桃一个人,能不能做到!”
昆仑想也不想,比刚才点头的幅度还要大,再用点劲儿,头都要飞出去了。
“行了,你说话不利索,等我治好你,你去樱桃跟前再发一次誓,今天先给我立个字据。”
说着,初墨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衣服里掏出了纸笔···
月上枝头,
云初静和云初雪是在一片阴冷中清醒过来的。
她们俩被送回将军府之后,疯癫的模样吓坏了王氏,王氏命人将二人绑在床上,又下令让丫鬟们向二人泼凉水一直泼到醒为止,她则是不愿再多看一眼,早早回了寝园歇下了。
王氏自从有孕之后,对这个女儿的关注度大不如前,如今她又听随行丫鬟说了云初静是如何在太子和众人跟前出丑的,气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对这个女儿就更是嫌弃。
本想着凭借女儿当太子妃,飞上枝头,她母凭女贵,一跃成为未来皇后的母亲,尊享何等殊荣。
如今一朝梦碎!
云初静当着众人做了如此下作之事,想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已是奢望,别说是太子妃了,怕是侧妃,她都嫁不进去。
好好一颗棋子毁了,王氏心中烦闷不已,好在现在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若是能一举得男,这整个将军府还不都得听她的!
想到这里,王氏把云初静干下的腌臜事悉数抛去了脑后,正好王七为她端来一碗安神又安胎的汤药,甜甜暖暖地喝下肚,一夜好梦!
后半夜时,云初静率先清醒过来,
“来人哪,快点来人,有没有人,我好冷,火,快点生火。”
云初静嘴中呢喃着,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手脚已经冻得麻木。
负责泼水的丫鬟泼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小姐醒,累得靠着床边睡了过去。
忽闻小姐的呼唤声惊醒,去桌边引了烛火,将屋中点亮。
下午小姐疯癫的模样太过吓人,丫鬟并不敢太过靠近,隔着起码五步的距离,小声问道,
“三小姐,你怎么样?”
云初静眼前模糊,看不清是谁,只在嘴中呢喃,“冷,好冷···”
云初雪不知何时也清醒过来,随着云初静的声音一个劲儿叫冷。
丫鬟听二位小姐的声音正常,已不像先前那般癫狂,直觉小姐可能是真的醒了,才去门口把看守的下人都叫了进来。
大家进了屋子,一位瘦高的家丁上下打量一番二位小姐,问道,
“二位小姐,可知此地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