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傲雪回想片刻,随后略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其实真的说起来,我对他一无所知。在道上比较有名的人当中,李逾是最神秘的一个。虽然我和他有竞争关系,但对他的了解,也仅局限一些传闻。”
“这个人果然神秘。”
“难道你了解到什么?”
“我只知道,他有多重身份,不只是你们黑道上的那个李逾。”长长叹了一口气,梁皓感慨道:“他不仅仅是个黑帮老大,甚至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做老大,而是以其他身份出现。”
凌傲雪奇怪的皱起了娥眉:“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也不办。”耸耸肩膀,梁皓意味深长的告诉凌傲雪:“虽然他不见得是一个坏人,但肯定是个危险人物,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知道了李逾已经不再是对手,尽管对其真实身份很是好奇,凌傲雪还是感到阵阵轻松,很快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梁皓则立即给秦瑶打了个电话,委托两件事情,一是联系公安局的物证人员,对烟蒂上的指纹进行鉴定和提取;二则是尽可能搜集与李逾有关的信息,尤其是被怀疑死于李逾之手的人,要设法搞到档案。
尽管远在千里之外,但秦瑶还是很快把这两件事落实了。
秦瑶有一个朋友恰好从事物证工作,梁皓第二天一早就找了过去,然而对结果却大失所望,因为烟蒂上竟然没有任何指纹。
梁皓在回家的路上,秦瑶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梁皓如实讲述了一遍,然后推测道:“很显然,李逾做事非常谨慎,之前就做了相关的准备。”
“你确定他当时没带手套?”
“当然!”
“那怎么还会没留下指纹呢?”
“这办法可就多了,比如说在手指上涂了透明的指甲油,又或者可能曾做手术去除了指纹。还有一种几率比较低的可能性,那就是他天生没有指纹。”
“咦?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是块合格犯罪的材料!”
“我要是犯罪,你会抓我吗?”
“看是什么罪了,要是罪,我会亲手枪毙你!”轻轻的哼了一声,秦瑶告诉梁皓:“你要的那些材料,我在滨海的同事昨晚就传真过来了,我回头转发给你,发现什么就及时告诉我。”
“好。”梁皓回到公寓后刚好接到传真,那些材料着实不少,摞起来足有半尺高。但梁皓没有细看,只大致扫了几眼,便给秦瑶把电话回了过去:“这些材料你全看过吗?”
“当然,看了整整一夜呢,不过没有什么新发现。”
“有个很明显的现象,难道你没有发现?”
秦瑶急忙追问道:“快说,是什么?”
“被怀疑死在李逾之手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有该死的理由。”梁皓信手抽出几份材料,对秦瑶分析道:“比如一个绰号叫疤三,长时间来垄断了本市一个区的水产市场,强买强卖,作恶多端。后来李逾介入这个行业,趁着他晚上回家不备,下手将他杀掉。再比如一个绰号小黄毛的家伙,垄断了一个区的空车配货市场,欺行霸市。李逾因为手下与他发生冲突,就趁着他到洗浴中心玩的时候,把他溺死在水池里在所有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似乎是因为目睹了李逾行凶而被灭口。但是我分析过材料,案件其实还有很多疑点,当前证据不足以构成对李逾的指控。”
秦瑶听到这里默然了许久,羞愧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些,相比之下梁皓倒更有资格当警察。最后,她长叹了一口气,略有些不服气的说:“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说,李逾是行侠仗义的现代侠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是侠客又怎么样?”重重哼了一声,秦瑶不屑的评价道:“就算他行事目的是好的,行为却是错的!一切都应该靠法律来解决,他没有资格僭越法律之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法律的破坏!一个公平有秩序的法治社会,是绝对不能允许他这种人存在的,”
“你的话大体上没错,但你也要知道,在我们这个社会,虽然不懂法就无法生存,但很多时候法律恰好是最没用的东西。领导的一句讲话或上级的一份文件,往往可取代法律而行之,甚至很多时候执法者本身就不守法。”梁皓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指出:“还说疤三的案子,长时间来有很多人控告和指证过,但其人却迟迟得不到处理。我要是没说错,他肯定与辖区派出所或者分局的某位领导有亲属关系。”
梁皓说对了,秦瑶对这个案子多少有些了解,疤三的姐夫是辖区分局的一位副局长。也正因为如此,疤三被害的案子很受重视,在李逾受害者的档案中被排到靠前位置。
秦瑶自觉理亏,不愿再继续讨论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突然对李逾产生兴趣了?”
梁皓自然不能说出李逾曾来访过,于是敷衍道:“凌傲雪昨天偶然提起这个人,我突然想起这个人好像消失不见了。因为担心他搞什么花样,所以想多了解一下。”放下材料,梁皓进一步分析道:“不过此人倒未必是现代侠客,身上可能有更大的秘密。因为他行事诡异多端,而且虽然有个人档案,却模糊不清,犯了这么多案子竟连指纹都没有。履历上也只说他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