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晚周、萧二女只是“礼节性”言语碰撞,随后便几乎同时离去,但丁驰却意识到了麻烦。毕竟他是过来人,远非大学生的心智,深知“醋”对女人意味着什么。 果然,从转过天开始,丁驰刚到公司,萧丹便泡好了特意准备的香茗,而且总找理由嘘寒问暖,关心程度远超下属范畴。下班之后,也拿“送文件”做借口,频频光临他的住处。 周一也一样,嘴上表示不忍打扰,但却借学习之名大白天就去他住处,不但把整个屋子收拾一新,还给他做出丰盛而可口的饭菜,所有脏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 连着过了三天,丁驰一看实在不行,决定逃遁一段时间。 去哪呢?学校有学校的弊端,外地有外地的不便,还是回家较为稳妥,也的确该回去看看了。 但在临走时,丁驰留了个心眼,对二人只说去外地考察,没敢暴露真正行踪。否则一旦二女随后光临,那乐子可就大了,母亲还不得翻着花样问呀。 饶是想到了这一层,但在回家后,仍是没躲开母亲的“审讯”,其中也涉及到了“女同事”、“大学女同学”,当然还有“高中校友”。为了减少麻烦,丁驰直接以“实习”、“外地”相搪塞。不曾想,池树梅早有准备,直接揭了底——“大四实习该结束了”、“你爸技术员在你店里看了到小萧”。随后又追问如何“三选一”,还告诫儿子不要太花心,弄得丁驰很是狼狈。 这么一来,丁驰只好白天在家,晚上出去找姜大力等人,惹得池树梅抱怨儿子“捉迷藏”。 不过自回家以后,虽然母亲唠叨不停,但周、萧二人相对联系少了。真不知二人纯是为了斗气,还是心里真有那种意思。这一下子消停了好多,丁驰还稍有不适,不禁暗嘲自己口是心非。 回家的第三天,朋友打来电话。 在确认丁驰“说话方便”后,对方又说:“你知道吗?杨谢顶太坏了,十足的大坏蛋,原来那些事都是他干的。” 丁驰“哦”了一声:“怎么讲?” “年前的时候,客户们安装无绳电话时,大都被告知了参数建议,但又没有相应文字内容,其实都是他唆使的。还有,给‘鑫声’无绳电话捆绑销售,也是他的主意。”说到这里,对方咬牙骂道,“真特么的缺德,全都是针对你呀。” 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但丁驰还是提出疑问:“我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很尊重的,他为什么要针对我?这消息确切吗?” “确切。是他亲自交待的,虽然我没亲耳听到,但消息来源肯定靠谱。”对方肯定之后,又给出解释,“具体因为什么倒没听说,不过我分析还是源于利益,你没给他好处的缘故。你知道吗?他之所以给‘鑫声’摇旗呐喊,就是拿了人家的好处,两厢对比自然要打击你了。” 说到这里,对方“呵呵”笑了:“也真是报应,他这么为人家卖命,可竟然就是人家举报的他,这也太具讽刺意味了,真不知该用‘恶有恶报’形容,还是用‘耗子舔猫腚’比喻更贴切。对了,听说还有企业的举报录音,他想耍赖都赖不倒。具体录音上怎么说的,就不清楚了。” 这倒出乎丁驰意料,可朋友也仅能提供这些,再没有更进一步的权威消息了。 与此同时,郑君峰也在接收着有关消息,而且要权威的多,是有关部门向邮电局的正式告知。 听完告之,郑君峰追问道:“他那么做是受我影响?这说不通呀。” “他是这么交待的。据他交待,刚开始他对丁驰并没特别的好恶,可是却感觉你对叮呤呤公司不甚感冒,便想着逢迎你,才想出参数建议的歪招。也正是这时候,他与‘鑫声’有了瓜葛,于是不折不扣的兜售起了参数建议,还浑水摸鱼的捆绑推销‘鑫声’无绳电话。在这期间,他也拉拢了内部一些人,同时假借你的名义推波助澜。” 丁驰的麻烦竟然是因自己而起,郑君峰万万没想到,心中是既悔又愧,一时难以表达。 “郑君峰同志,你也不要有思想负担。我们调查了,这全是他自以为是的错觉,你并未对他有过任何暗示,也没有这么做的道理。我们会把此消息通报给严副司,关于你和丁驰‘关系亲密‘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的方式证明呢?郑君峰感慨不已。同时也不禁佩服丁驰虑事久远,若不是丁驰故意“交恶”,怕是两人的关系真就掰扯不清了。 “由于工作性质关系,我们经常接触到这类人,对他们的思想脉络有深刻认识。在没犯事的时候,他们往往既自鸣得意又自怨自艾,既嚣张跋扈又惴惴不安,是很矛盾的心理性格。等到事情败露,大都先是心理崩溃,随即便千方百计想着脱罪,处心积虑的‘挖掘客观诱因’。只要有丁点牵扯,便以为抓到救命稻草而大肆渲染,甚至好多人连自己都信了,其实只不过是他们心理扭曲时的先入为主而已。所以,当被这样人误伤时,也大可不必介意,清者自清嘛。” 听到这样的诊断,郑君峰心宽不少,便要继续追问。 “今天说的够多了,老郑再见。”对方很礼貌的婉拒后,直接离开了省邮电大楼909办公室。 盯着屋门方向,郑君峰久久不能释怀,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他不知怎么说,不知如何向丁驰讲说这个事情。 姓杨的成天围着自己转,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自己的影子,本来其犯事就引人猜测,结果现在还真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在这种情况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