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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一直在下雨,外面的一切都是湿滤滤的。一天下午放学后,朱雨深骑车来到新区东边的那个长江内湖,去看看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到底达湖边,他就吓了一跳,因为湖边的树已经被水淹没一半了。平时,他经常独自一人在那片树林里散步,有两次他还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朱莹老师在这里促膝长谈呢。
目前,树林边的那个清澈的长江内湖的水面也抬高了很多,远远地看过去,一眼望不到边。但水质显得比较浑浊。
朱雨深站在水边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有点莫名地恐惧地起来。他是担心如果接下来雨还要下个不停,周边的一切都淹没,那就麻烦了。
于是他赶紧往家赶。当他到达自己家所在的那条新街上时,才回过神来。他清醒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水是肯定淹不到这儿的,因为从来没听说过这里被淹过。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出太阳了,但是天边呈现了一大片火烧云。肖蓉起得比较早,吃过早饭后,她就收拾了起来。她把前两天在超市买的东西放到了两个大环保袋子里。
她说:“哎呀,好久都没回去了,还真有点想吃黄镇街上的烤鸭了。呆会儿咱们到镇上多买些吧。”
朱雨深提醒她道:“你看外面,天上一大片火烧云,恐怕等不到中午就要下雨了。咱们到黄镇时,雨要是下下来了,就麻烦了,因为两个人都要拎着包走一大截子路。先把伞带来吧。”
肖蓉说:“带伞干吗?武凤用车子送我们回去的,一下子不就到家门口了吗?”
朱雨深一听这话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说:“难道真的让武凤送我们回去吗?那么远的路,要花不少时间呢;而且油耗肯定也蛮多的,我们怎么好麻烦她呢?”
肖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反驳道:“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你还蛮会替别人着想的嘛。你想想看,你帮她这个富婆做了多少事啊!我们叫她帮点忙,怎么了吗?
而且她早就有言在先了。我昨天碰到她时,也跟她说好了的。你就会给她帮忙,叫她为我们做点事你却又舍不得,你怎么这样子?你是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一心只想讨好她啊?
唉,有钱的女人就是吃香啊!动不动就有人喜欢她,想方没法为她做事,讨好她!还不图啥回报。”
朱雨深被肖蓉说得臊红了脸,他连忙说:“你快别说下去了吧。你赶快打电话给武凤,叫她现在就开车过来,这样就扯平了吧!我这样人怎么样,到底有没有什么歪歪心思,你不是最清楚吗?”
肖蓉这才缓和了情绪,她说:“我对你放心是放心,但是我还是看不惯你袒护别的女人。不过说真的,现在像武凤这样好讲话的女人确实很难找了。我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咱们和她交往还是可以的。”
朱雨深:“你难道没看见、没听说吗?她是红人呀!背后的男粉丝一大堆,还能干我什么事呢?”
正说着,武凤的电话来了,说她已经从家里出发了,叫朱雨深夫妻俩快点准备一下,搞好就下来上车。
他们三人从新区出发时,天还是好的,太阳光真得不错。但车子开出市区后,天就阴了下来。朱雨深有点担心,他想真要下雨了就麻烦了,因为他预感自己下午还有活动。
车开出好一会儿,三个人一直都没讲话,都各自想着心思。但是武凤接了个电话后,就似乎有了兴致,她问道:“你们夫妻俩怎么不讲话呀,在想什么心思呢?是不是在家吵架了啊?你们两个能为什么事吵架呢?该不会是为了别的女人或男人吧?”
肖蓉反驳道:“你这个富婆净会瞎说!我们是什么人啊,哪有你的生活那么丰富多彩?还说为了别的女人或男人吵架,到那找去啊!”
武凤回过头来冲他们笑了一上,说:“你这话好像是有些道理啊。朱雨深,你还记得前两天的事吗?我和你们三个男人在我房子那边的小饭店吃饭,我和我哥为吴宝的事顶了几句,你猜结果怎么着?”
朱雨深说:“我发现你哥当时有点不对头,他做了什么?”
武凤说:“哎呀,你们可能猜不到,他这个小气的男人,真的当晚就在两个老的面前把我给告了!害得我这几天一直给两个老的骂。
你说这是什么鬼啊,他吴宝对我好,有情有义,我怎么就不能对他好呢?而且我只是说把他当作我与杜分开后的一个备份呀,又不是马上就要跟了他了。
实话说了吧,我跟老杜现在都已经不是夫妻了。因为在他去外面之前,我们的离婚证都已经办好了。
只不过财产还没分割好。他说如果我想多分一点财产,多得点好处,就必须再跟他糗个半年一年的。我这才没跟外界宣布的这事,当然两个老的是不可能知道这事的。
我原先是准备再瞒他们一年半载,等我跟老杜把财产分割好,自己落到不少好处以后再告诉他们这事。
但是武呈南把我告了以后,当天晚上,两个老的就打车杀到我跟老杜住的房子来了。一进屋,他们就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是个不守妇道的蹄子,把武家祖宗八代的脸都给丢光了!
有了老杜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还想歪歪心思,想着跟自家的房客搅和到一起,这个房客竟然还是农村来的穷鬼,是个要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
他们咄咄逼人地追问我咋就这么不守妇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