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晖哪敢当这个夸奖,忙道:“我是没想过害人家姑娘,但我就是想,也没那机会。”
不,只要想,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傅振羽没教坏人的打算,笑眯眯地问房晖:“你姑姑的继女在哪里?姓谁名谁?”
房晖报上名后,问傅振羽:“李夫人要做什么?”
傅振羽说:“你姑丈拖到现在都没有应诺这亲事,显然心中有更好的女婿人选,你不过是个备胎罢了。我找人探探底,帮他一把就是。这事我会尽快去弄,最好是在秋闱之前就落定。”
房晖问明什么是备胎后,竟无言以对。
还别说,真叫傅振羽说对了。房姑丈那里,觉得自家闺女的品貌,值得更好的。是他家老太太,认为说给房晖这样知根知底的更好,这才拖到现在的。真叫傅振羽出手,寻个现成的举子,家里再有点家业的,这事的确也就出去了。
“但这样,不就是坑了表妹吗?”房晖表示着自己的担忧。
“我那是坑吗?顶多丢个诱饵出去,她贪吃上钩,她自己也有责任吧?你若不愿意,那你自己娶好了。”
又想当……又想立的,哪里这么多好事?
傅振羽自己没想过做圣母,也没想教出任何一个圣母。傅振羽打定主意,房晖再啰嗦一个字,她绝不多管闲事。
好在,房晖不是那样的混人,到底更重自家,红着脸说:“辛苦李夫人了。”
傅振羽脸色这才好一些,对房晖道:“好好读你的书,别想这些了。以及,相比李夫人,我更喜欢你们称我为夫子。”
正说着,婢女来报:“夫人,高淳知县赵大人来了。”
傅振羽一脸欢喜地起身,同沈明阳道:“定是赵家的人来了!”
陆淸玄及笄后,赵、陆两家议亲,将亲事定在美好的四月。陆家祖籍溧阳,届时,陆淸玄会从溧阳发嫁。赵麟则搬出县衙,在高淳添了三进的宅子,充作新房。算着时间,赵家的人也该到金陵了。
沈明阳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明阳也是盼着赵麟娶亲的人。沈氏作为婶婶,是可以送嫁的,又有沈明阳在金陵。沈氏这个堂婶,一定会争取送嫁的。美中不足的是,沈明月才生完孩子不到半年,此番不随着来金陵。
不过,沈明阳能见到姑姑,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就遇见了大批的人。果然是赵父、赵母,并赵麟的妹妹三人到了。赵麟接了人,直接先来双井巷了。
一番挈阔后,傅振羽拉着赵麟妹妹的手,道:“年余不见,欢欢又漂亮呢!”
听见这话的沈明阳,正在和赵麟说话的沈明阳,立即在“背后”说傅振羽的坏话:“赵师兄,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不把欢欢姐看好,一个不小心,我师父能让你妹妹成为别人家的人。”
赵麟毫不犹豫地拍了拍沈明阳的脑袋,道:“臭小子!”
赵麟把自己的亲事交给了傅振羽,能娶祭酒的孙女做媳妇,赵父赵母十分满意。他们原就打算把赵欢欢的亲事,也丢给傅振羽的。傅振羽的职业,使得她手中的适龄少年数目非常可观,也有心接管这事。
沈明阳是两头心思都知道,才有此言。他的身旁,房晖听得此言,飞快地睃了赵欢欢一眼。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中等,圆圆的脸上,杏眼眨呀眨,小巧的嘴巴上扬着,多漂亮说不上,但着实可爱。听见傅振羽的夸赞,小姑娘不见羞涩,落落大方地说:“年余不见,夫子更漂亮了呢!”
反把傅振羽夸了一顿。
赵母立即附和:“可不砸的?傅山长比从前还要好看,可见日子过得舒心。”
房晖适时收回视线,诧异地问:“李夫人现在还是山长?”
赵麟笑道:“我娘是按我妹妹那边称呼的。在汝宁时,夫子和知府夫人开了间女子学堂,我妹妹在女学里读了三年书。我又是夫子做山长时去的南湖书院,我娘才一直称呼夫子为山长。”
房晖这才知道,赵家和傅振羽的关系有多亲近。
当日,傅振羽留了赵家人做客,独把赵麟轰走,还道:“且放心,我必把人给你稳妥得送到高淳。”
赵麟哪有什么不放心的,笑呵呵地叮嘱傅振羽:“我只求夫子少破费些。”
接下来几日,傅振羽亲自带着赵家人在金陵游玩,各色礼物买着,房晖才知道赵麟为何先说“破费”之言。足足玩了五日,还是赵母开口:“新房那里还不知怎样,俺们到底要去瞧一瞧才放心。”
赵欢欢也助母:“夫子,我们今年都在高淳,以后玩的时间多得很。”
傅振羽这才作罢,遣人送了赵家三口去高淳。已经跟着众人改口的房晖,目送赵家人离去后,问沈明阳:“赵大人娶亲时,夫子去吗?”
沈明阳不知他心思,笑道:“这么近,自然是要去的。不仅我师父,师公若是得闲,也会去的。”
房晖放下心来。
春暖花开之际,陆家的人抵达金陵,又是一番契阔。沈氏见到侄儿,一面落泪,一面点头:“好,好!比去年高了,也壮了。”
比这满院春花还要娇艳的陆淸玄,没有待嫁娘的羞涩,抽出自己的帕子,还道:“我说什么来着?就凭食为天的饭菜,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