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童母并没有一般女子的哀怨。
她很清醒,既然无路可走,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最好的路。十年花魁,她攒下许多家私,也同人有了私情。这个人,却不是郑衍,而是童掌柜的生父。她为那人生子,临产在即之际,那人却突然消失无影。
心情波动极大的童母,提前发动,无人接生、无大夫肯她医,可以说,童掌柜的出生,真的是命大。生下儿子后,童母歇了出淤泥的心思。有感于当日困境,童母资助了十几位贫寒子弟,送他们学医。
只一个要求,待学成归来,他们要为秦淮河上的女子看诊十年。
“郑衍便是十六人中的一个。然则,我娘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回来。”童掌柜不带感情的陈述着往事,仿佛,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和事,同他一文钱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