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帐篷,刚刚参与救人的大夫,一出去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等到身体舒服了他们才互相窃窃私语起来:“你说这位是打哪来的?经过这么一折腾,那钦差大人还能活吗?”
另一位道:“我看这位小姐,手法娴熟,用具又奇特莫不是仵作出生?”
又一位道:“看她对人体熟练的程度,应该没少干这解剖的事,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杀人无数呢?”
又有一位道:“这小姐不是那大人的未婚妻吗,想必门第也不低,拿些下人练手也有可能”
又一位道:“嘘,小心说话,你我如今都是这案板上的鱼肉,说话要小心,要不小命不保啊。”其他人赶紧住了嘴。
安安一刻不敢疏忽的看着萧裕。好在他身体底子好,一直到半夜都没有出现发热的症状,可依旧昏迷不醒。
石壁在门外也是不敢离开一步,他时不时问候一下安安。
安安便走过去道:“勿用担心,若是直到明日他还状况良好,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还能坚持住。”安安拒绝了石壁进来探视。她实在怕细菌感染对萧裕造成不好的后果。
安安就这么饿了一整天,陪了萧裕一整天,她默默的祈祷,萧裕一定要好起来。
因为帐篷内事先用油布把底面铺了,是以安安实在累了便席地而坐一会,不知道走了几圈,又坐下几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天空终于露出鱼肚白,日头又一点一点的升气,阳光变的强烈起来,安安约莫着大约有24个小时了,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出来。
安安饿了一天一夜,出了那帐篷才觉得浑身无力,又累又饿又困,她赶紧吩咐石壁让人把准备好的饭菜送去她休息的帐篷,又喊了石壁让那几位大夫过来一下,她实在需要休息一会,石壁吩咐人把她带去休息。又依照她的安排给萧裕安排了医生。安安让石壁1个时辰后叫醒她。因为萧裕还在危险期她不敢掉以轻心。
安安简单的吃了点,吩咐过大夫们注意事项,倒头便睡了。
一个时辰后,石壁虽然有些不忍心,可也不敢掉以轻心,派人把安安喊醒,安安用冷水拍拍脸,艰难的睁开眼,稳了稳心神,做好消毒工作便去看萧裕了。
那位大夫一看安安来了便道:“小姐,这一个时辰,大人反应良好,并未有异常”
安安道:“好,现在我换我守着,您先歇会儿吧,两个时辰后来换我。”
待那人走后,安安又复给萧裕打了点滴。检查过各种体征。
她一边看着药瓶,一边轻柔的对萧裕讲起了话:“萧大哥,我是安安,我来了,你惊喜吗?我来是要告诉你,皇上已经为你我赐婚,你一定要醒过来。祖母她老人家对你牵挂的紧,你一定要醒来。好不好?”
安安又说:“等你好了,我把你寄来的衣物首饰都穿给你看可好?不是吹牛,我若换上女装,盛装出场,定是倾国倾城的,我打赌你一定会目瞪口呆,目不转睛的”
安安握着他的手轻轻的紧了一下:“你可听见了?此番来之前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受伤了,我很紧张,很怕你有事,所以才下定决心跑来,我骗自己说是过来游山玩水的顺道来看看你,可其实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是下了决心来与你经营感情的。是以你一定要醒来好不好。”
安安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生机全无,不禁十分揪心起来。
此时,萧裕依旧在迷茫里飘着找着自己的父母家人,他见他们时隐时现,十分着急,他太渴望和亲人团聚了。
可是这时候他彷佛听到了安安的声音,安安好像叫他回来,他一时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即不舍得父母又不舍得安安。他犹豫踌躇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第三日安安命人把萧裕抬回他的帐篷。开始了常规的治疗。安安依旧每日跟他讲话,希望唤起他的生机。
可他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安安也不由的着急了,他再不醒来,这危机可就多了一分。
是以她决定刺激一下他,安安道:“萧大哥,你醒醒好不好,你若不醒来,我便找皇上退婚,到时候找个别的人嫁了。再也不要你了”
萧裕彷佛也听到了安安的呼唤,她说:“她不要他了”是以他着急了,他急切的回头寻着安安声音的方向往回赶着。
于是,安安正握着他手的安安感觉到他的手指动了动,她有些不敢相信,把他的手放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半晌都没有动静。她急了道:“萧裕,你醒了是不是?醒了就再动一下好不好?你若再不醒,我便不等你了。”
萧裕觉得自己身体重重的掉了下来,然后便是周身的疼痛,然后他听到了安安在耳边急切的说这话,他想回答可是嘴动不了,他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抖了抖始终不停使唤,他只好作罢,然后慢慢的等着,酝酿着。
安安等了一会儿没见他醒来,她突然就害怕起来,害怕他就这么睡过去,然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前来看望的石壁看到安安在哭,便安慰道:”安安,大哥他还醒的来吗?“
安安擦了擦眼泪道:“我刚才感觉他的手动了动,可我又怕是产生幻觉了,我想再看看,可他便不动了。我好害怕他就这么睡着再也醒不了了。“
石壁道:“你先去休息会儿,这里我来盯着。”
安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