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真乃勇毅之士!贫道却是欠了你一情!”中年道人落在地上,朝着赵清河深深鞠了一躬。
他嘴角还带着血迹,显然被体积巨大的蜈蚣精压在身下也不好受。
赵清河摆摆手,“食民俸禄,当尽职尽责罢了,道长不必挂怀在心。”
“却是那避毒丹,道长可否还有?我嘴里的就要化光了。”赵清河指了指四周的毒雾,苦笑道。
中年道人一怔,望了望四周的毒雾,“莫慌。”
就见道人迅速掏出一柄匕首,按住蜈蚣精还在蠕动的身躯就是砍去。
蜈蚣精既已死,失了体力,身躯也就不再那么坚硬,道人在其腹部一阵划劈,找出了一枚巴掌大墨绿色的丹丸。
道人运气入丹,稍作祭练,四周的毒雾迅速的朝着蜈蚣精的毒丹涌去。
片刻毒雾消失的无影踪,县民们重新小心翼翼的围拢过来,看到了依旧在蠕动的巨大的蜈蚣尸体,不由啧啧称奇。
更有两个被掳去了孩童的壮汉情绪激动之下,忍不住跪地大哭。
县民们人多力量大,很快做好了担架,将蜈蚣精的尸体抬着走往县城。
赵清河和道人理所应当的成了屠妖英雄。
具体杀死蜈蚣的细节,赵清河和道人都没细说,但赵清河独自闯入毒雾的场景上官俊和铁头都是看在眼里的。
因此,队伍回县城后,很快就出现了各个版本的赵清河斗妖救道人的故事。
县长张文见到蜈蚣精的尸体后大喜过望,再次在县城酒楼设宴,款待一众清泉县的好汉们。
斩妖之行也让县民死伤了十几人,张文一一命人送去抚恤,并将他们列为清泉县屠妖英雄,设立墓碑祭奠,蜈蚣精的尸体就被埋在了墓碑旁。
热闹的酒楼宴会上,赵清河撇开了县长张文,提着一壶酒独自追寻着一道身影。
等到出了酒楼,赵清河便发现道人的身影正立在那儿,似乎在等着他追出来。
“道长,小子把你功劳都给抢了,实属不好意思。”赵清河,提着手里的酒壶,对着道人扬了扬,便是灌了一大口。
“功名利禄对我等修道之人而言不过粪土而已,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赵捕头,你急匆匆的追出来,可是有事要与贫道说?”中年道人开口道。
赵清河深吸口气,将酒壶奉上,单膝跪下,“小子想入道门!请道长成全!收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吧!”
中年道人为之一滞,原以为赵清河是想要些好处,没想到赵清河竟然是想入修行之道。
“赵捕头此番除妖有功,想必传出后,要不了多久就会高升,我观你颇具勇毅,将来拜将封侯,眉目间有贵气,将来位极人臣也不是不可能,又何必去寻那缥缈的修行之道?”中年道人开口劝道。
赵清河面色坚定的摇摇头:“红尘万物,到头也不过是骷髅一具,我想寻道长生,望道长成全!”
“寻道长生?”中年道人苦笑一声,“你真是不知者无畏,便是我如今修道四十载,也不敢说长生二字。”
“望道长成全。”赵清河面色不变。
“罢了,你救我一命,若真想求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又何妨?只是,成与不成,只看你自己的了,你道如何?”中年道人开口道。
赵清河面色一喜,“小子明白!”
“嗯,修道之人,须得有感悟天地灵机之天赋,然此天赋不可说、不可触、不可探,唯有真刀实枪的去尝试,才可知晓一二。”
“我该怎么试?”赵清河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在我这里试,感悟天地灵机须得在灵机旺盛的洞天福地中进行,此去往北三千里,有一处山名曰天龙山,山上有一修道门派名曰‘流花宗’,三个月后是流花宗开山收徒之日,你可前去试一试。”道人开口道。
“道长何不直接收我为徒?”
“哈哈,贫道修道四十载,不过刚入三花第二境,又怎么能教导与你?真要收你为徒,那才是贻笑大方!害了你!”
赵清河心道一句,这道人人品着实不错,放下酒壶,抱拳行礼道:“多谢道长成全!”
“嗯,你助我杀了小妖中境的蜈蚣精,让我得其毒丹,此毒丹可炼制宝丹,亦可成一件法器,价值不菲。”
“我也不欠你的,这是百两黄金,刚好你给做测试之用,你拿去吧。”
道人随手就从道袍袖里里拿出了一坨黄灿灿的黄金,递给了赵清河。
赵清河已经先后见到道人从宽袖里掏出毒丹、匕首、黄金等事物,这应该是某种道家储物法术。
赵清河还想拒绝,道人直接以眼神制止:“拿去,不要推辞,你不过小小一捕头,三个月的时间赶路都有些紧张,又去哪寻百两黄金?”
见赵清河手下百两黄金,道人满意的点点头:“贫道道号无垠子,出自琅琊山洞天福地琅琊派,你若真的修道有成,我们自有再见之日!”
见着无垠子要离去,赵清河稍作犹豫还是急忙开口:“道长请留步,小子小时候曾听说有一洞天福地名曰阴阳,道长可知晓?”
无垠子又是一怔,“你听谁说的?”
“一个游方道人。”赵清河面不改色,暗道有戏。
无垠子皱了皱眉:“名曰阴阳的大派,有,此去往北三十万里,过了天南,进入天鸿修道界,天鸿修道界中的六大修道教派,其中之一便名为阴阳合欢派。”
“”赵清河表面不为所动,内心暗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