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兄弟们吃饭去吧,不用管我了,就说我稍微不大得劲儿,不想吃东西。”
“等会儿·······好·······迁哥,大伙都说今天不聚了,还是你重要,一会儿没事儿的都回去了,我去找你吧。”
我的嘴角上浮出笑劲儿来,苦笑,欣慰的笑:我还有兄弟啊。我的兄弟和赵煜那伙子人不一样,相互帮助是建立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利益关系。只可惜这个时候,杜乡他不在,我想要倾诉的人他不在。
“我回家了,你也回去吧。就这样,都懂,不用再说了,我想待一会儿,好。”
可是我最终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护城河旁踱步,身体受不住负荷了就坐一会儿,把鞋子脱了,袜子扔到后头,一双脚泡到河里,荡漾起涟漪。
对岸有几个下象棋的老大爷,两个人对垒,围着看的有十多人,都是副帅和偏将,都能急死。吵吵嚷嚷的,拉拉扯扯争论不休,一步棋要走很久,最后由主帅定夺,“啪”的一声清脆,象棋打在棋盘上,力道大的像在剁肉。
“将!”
这边的一帮大爷乐开了花,三三两两议论着某步棋的高妙,并不忘记补充那是他画的策,另一边的则开始埋怨,譬如某某人一步咸鱼棋,坑杀了全局,自己是怎么拦都没拦住啊。不过大爷么埋怨归埋怨,彼此还是老交情,并没有争得面红耳赤,棋盘只有一个,棋只有一副,那就一人一局,颠换一下各自的角色,仍旧是乐呵,约定好这回谁也不插嘴,可到时候还是忍不住“相帮”。
“小伙子,看下棋的啊?”
重生之商门千金
“大爷?”我惊愕地看着他,他正抱着脸呜呜地哭泣。
“小伙子,大爷看见你在这里,就过来劝劝你,趁年轻,别想啥没用的,可别想不开。年轻多好啊,别在这儿坐着了,回家吧,可别了。”原来大爷以为我要轻生,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过来劝解我。
“大爷,我这就回去。没事儿,谢谢大爷了,真的谢谢······大爷不哭,多少年咱不都过来了。”
“将军!”对岸的下棋人唱戏一样地,字正腔圆,发出得意的喊声。旁人纷纷赞叹:“好棋啊,这真没看出来,一步就翻了。”大爷抬起头看向对面,揩去浑浊的老泪,说:“是呢,不到最后,都不叫死棋。”
“是呢,大爷,咱爷俩,有点儿像。”我也望着对岸的人群,精神振奋了起来,“我这还不算什么挫折,相信以后一定会慢慢变好吧,日子长着呢,可能也很多,现在断言怎样怎样都太早了。咱爷俩一起努力吧,从此珍惜身边所有,计较一下必要的舍得,下好各自的棋局。”
“大爷下的棋比较大,伙子下的比较小了。可终究是一盘棋,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像那边的人们一样,或在一阵,或为对立,下这场武魂世代的天地大棋!”
“大爷?!”我如雷击般回头,只见空空的河畔,哪还有大爷的身影。
“大爷!!”方才得到的鼓舞顷刻间崩碎,只剩下一股凉气,于脊梁处倒灌上来,寒凉刺骨,惊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