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手中的大刀将一个清兵杀死之时,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温热凝聚在自己背上,然后那温热又散入身体各处,一刹那之间,他觉得身上疲惫尽消,五指抓握着的大刀充满了力量,有一种一刀斩下连城墙都要斩开的感觉。
虽然他早就知道身上铭刻了法符之后身体会有变化,这是他亲眼看到一些不如自己的人变的比自己力量大之后才相信的。
现在他自己再一次的深切的体会到,还没有等他仔细的去体会,一个人突然自城外飞了进来,砰的一声就摔在他的面前,此人不同的一般普通清军的服装,一身的黑色色劲装,整个人身缠绕着的阴影,就像是随时都要隐入黑暗之中一样。
李秀成心中微微一愣,手中的大刀却已经斩了出去,这个能够出入于阴暗之中的清兵无疑是强大的,然而此时却像是受了什么伤,眼中尽是茫然与惊惧,李秀成的刀直接斩在他的脖子上,一团黑气自他的伤口中涌了出来。
这一刀似乎将那个清军弄醒了,在李秀成第二刀下去之时,他突然双手抱住了刀身,李秀成微惊,用力一抽拔,竟是无法拔出,他胸中一口气冲出,大喝一声:“杀。”
旁边几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在这一声大喝之中,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劈出、刺出,而李秀成手中的刀也还没抽回,而是用尽全力的朝那清兵的胸膛刺去。
他只觉得刀就像是在刺牛皮一样,那清兵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上去无比的轻柔而薄弱,可是却坚韧无比。
当他的刀刺入那个清兵胸膛时,一股力量在他心中升起,这是一种真正的力量感,由心中生出,久久不散。
地上的清兵伤口处喷涌着黑色的煞气,将旁边杀他的人淹没。那煞气他们自然是看不到,但是却感觉身上的符印处的温热,温热朝他们身体各处蔓延而去。他们也和李秀成一样,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李秀成两步冲出到城墙边上,只见城脚下战成一团,都是煞兵,其中有些人的手上缠绕着灰色的光韵,有些人身上则是有虫蝇飞舞着。这两种都是太平军,都是从他们城头上下去的。
而还有一种人则是清军,他们人最少,但是他们却最强大,每一次的移动他们都会消失一刹那,融入阴暗之中,然后从不可思议的地方出现,杀伤一两人。
其中又一群人在远处且战且走,易言正在其中。
没过一会儿,清军那边又突然冲出一些人,然后易言他们便又往城脚下退来,转眼之间就回来了。
虽然李秀成并不会法术,但是他能够看得懂,自己这边三个人追清妖那边的一个人都没能将之留下,而且他那个二十六个煞兵都带回去了十一个。
易言回到城头之后,看到又死去了十余人,心中不禁为之叹息一声,李秀成看着易言叹气,说道:“先生是在叹息没有将那人杀了吗?”
易言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夜色,说道:“我不是叹息没有杀得了那个人,而是叹息因为我没有预先察知有敌人靠近,而让你们受到了偷袭,以至于又死了这么多人。”
“先生,我们既然上了城头,就已经在阎王爷那里勾了名,随时都要死的。”
易言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少年,心中不禁想到自己在他这样的年纪时也差不多正是处于人生的岔路口。
旁边突然有一个开口说道:“先生会为我们着想,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福气了。”
易言回头,是一个老汉,看上去都有五十来岁脸上满是皱纹了,但是他的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他手上的木枪杆子光滑无比,显然是有了许多年头。这是一个习武之人,并且是一个江湖经验丰富的习武之人,他名叫刘信,易言记得他的名字。
易言看他身凝结的煞气竟是一点也不比时刻冲在最前的李秀成少,他们两人已经勉强达到了可以铭刻第二道符印的程度了。这显然是因为今天他们杀了两个清兵,那两个清兵是已经铭刻了三道符印了的。
第三道符印才是关键,身处于铭刻了第三道符印煞兵中的那位清军中的修士,竟是能够在他们三个人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
柳容霏与那位相貌阴冷的修士也回来了,他们此行可以说是并没有什么收获,因为他们死了不少人,但若是换个角度来看,他们又是有着不小收获的,因为他们的煞兵中有几位煞气凝重,是已经到达了可以凝刻第三道符印的了,死几个人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
铭刻了第三道符印的煞兵在修行人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同了,因为他们已经可以出神通了。比如之前那偷袭的清军煞兵,他们竟是可以隐遁于隐影之中。
当天晚上易言并没有再遇到有人偷袭的事,左右两边的两位修士也并没有再离开城。三个经过了一番的大战之后,关系明显的亲近了不少。
他也知道了那个阴冷的修士叫就叫阴启东,至于是出自何门何派他则并没有说,手中那黑木杖与木杖上的铃铛都是法宝,应是与他的法术正好相合的法宝。易言与他现在的关系虽然亲近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问别人法宝会什么法术的境地。
而柳容霏她看上去面貌丑怪,说起话来娇娆造作,除了说自己来自于川西之外,其他的东西也一概不说。
易言对于他们的来历与本事知道的极少,但是他们对于易言的了解却颇多。他们都知道易言的来历,在之前,易言被杨秀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