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绵长地吻后,秦絮全身都没力气了,她以后都不想跟顾恺接吻了。
这哪里是接吻?
这就是在吃人,她感觉顾恺想吃了她。
秦絮趴在沙发上,不想理他,她怀疑他是在装病患,但是她没有证据。
真正的病患,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是说,所有接吻上头的男人,无论受伤与否,都有这么大的力气?
秦絮刚刚好几次试图逃出他的怀抱,但是都没有成功。
现在她的舌根发麻,隐隐传着痛意,她以后都不亲他了!!!!
顾恺抿了抿唇,看着她殷红地唇瓣,眸色微暗。
顾恺呼吸略显急促,身上的异样传来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看她,怕自己又会忍不住。
他现在是个伤患,但他刚刚太激动没克制住,力气用的过了,秦絮肯定开始怀疑他了。
他得想办法打消她的疑虑才行顾恺计上心来,蜷缩在沙发另一边上,侧身背对着秦絮,皱着眉极力克制住痛意。
顾恺唇抿成一条直线,呼吸略重,轻轻抬手抚着头,压低声音喘息,做出一副很难受,但又不想让人知道的脆弱模样。
他演过伤患,因此做起表情来得心应手,要是再加点血,效果就更好了。
顾恺并没有大声叫,声音非常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声音低低地,像是极力克制着,但实在是忍不住,才冒出声的。
他裸露在外的少数皮肤,此时浸出许多汗水来,剑眉那,汗水已经凝成了水珠,唇瓣也被他咬得发白。
秦絮全身没了力气,手软,脚软,原本是不想理他的,打算等力气恢复后就回家。
屋内很安静,因此一切动静,都会放大数倍。
那极力克制地喘息声,也进入了她的耳朵,声音像是小猫受伤时的声音,闷闷地,声音哀而低。
秦絮微怔了一下,巡视了一圈,没看到有猫,视线落在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上,微怔。
他那宽厚地背,此时隐隐颤抖,蜷缩在沙发上,就只有身子在上边,大长腿根本挤不下这沙发,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顾恺?”,秦絮不确定地叫了声,眉头微皱。
顾恺没有回应她,将脸贴在沙发上,咬住牙,不敢发出声了。
声音忽然又消失了,秦絮眉头微皱,直觉告诉她,就是从顾恺嘴里发出来的。
顾恺全身都包裹着绷带,秦絮不知道他哪里有伤,不敢乱碰他,只好绕过沙发去看他。
见他脸上全是汗水,唇色苍白,紧紧地护着胃,秦絮心中咯噔了一下。
秦絮蹲下身子,紧紧地看着他,有些慌乱地问道:“顾恺你怎么了?”
没人回应。
“顾恺?”,秦絮急急地问道,手足无措,不敢碰他。
顾恺听着她关心地话,艰难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胃病犯了,你帮我拿一下药好吗?就在电视机下,左边第二个柜子有医药箱,药在里面。
顾恺苦笑了一下,装着装着,还真犯病了,他这好运气,还真的给力。
秦絮微怔,来不及多问,他什么时候得的胃病。
秦絮立马起身,去拿医药箱。
秦絮看了一下,哪些是治胃病的,将药取来,去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秦絮将他扶起来,端起水杯,看着一手的药,有些心惊,吃太多了吧?
顾恺不太想吃,这些药太苦了,说起来丢人,他怕苦。
秦絮见他看着药,眉头皱得更深了,眼底满是嫌弃,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你赶紧吃。”
她刚刚见那些药,几乎没怎么动过,就少了几粒,可想他平时犯病都是不吃的,就这么拖着。
秦絮皱眉,网上并没有说他得了胃病,没人知道,她也不知道。
他们相遇的时候,顾恺除了脾气有点怪以外,身体是很健康的。
“你什么时候得的胃病?”,秦絮皱眉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忧。
“出道的时候。那段时间,我从家里逃出来,身上什么也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饿出来的。”,顾恺朝她笑了下,故作轻松道。
顾恺眼眸微深,其实比这还要早。
他被抓回去后,就绝食抗议,让他们放了他,可他们宁愿等他饿晕了,给他打葡糖糖氨基酸,都不愿意放了他,只为了让他留在家,当猴子让顾霖御看。
他闹绝食闹了三个月,他们始终没有松口,那三个月是他体重最轻的时候,瘦到脱相,那也是他的噩梦。
等离开那个像牢笼一样的家后,顾恺才发现自己得了胃病,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很无法理解。
他怀疑他不是他们亲生的,不然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
不顾他的死活,只要留他一条命就好了。
像这样麻木的活着,他宁愿自己是那个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至少他们会把他当个人。
顾恺不想让秦絮将这罪过,揽在身上,轻描淡写地解释。
他当初确实是为了去找秦絮,才绝食的,但更多的是,他不想留在那个像魔窟的家。
那是一个牢笼,顾恺待在那里,喘不过气来,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困兽,毫无人权可言。
秦絮微咬住唇,心疼地用脸贴上他的脸,“都过去了。”
“你是不是没治疗?”,秦絮想着他那没怎么动过的药,心情有些复杂。
“我有控制饮食……”
顾恺声音有些微弱,他不想治疗,他想用这个提醒自己,那些人在他身上加注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