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走,去堂屋说。”
仲忠良一把捂住李二妹的嘴巴,拉上人转去了一旁的堂屋。
一进去,李二妹就用力掰开了仲忠良捂着她嘴巴的手。
“说话就说话,你捂我嘴干嘛。哎哟喂,老娘差点被你捂死了。”
李二妹一边瞪向仲忠良,一边大口大口的吸气。
老太太吸气之余,见仲忠良不开口,生气了,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左脚脚背上。
“有话你倒是说啊,发什么愣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哟,行,行,我说,你把脚挪开。”
仲忠良整张脸都扭曲了,本来就不少皱纹的脸,显得越发的沧桑了。
李二妹傲娇的瞪了他一眼,抬开了脚。
“说”
仲忠良“嗯哼”两声,情绪再次低落起来。
“老婆子,妮儿说梅子得病了?她不是故意那样对我们的,她是病了啊?你说说,这好好的一个大孙女,怎么就病了呢?”
仲忠良说着说着泪水就有些忍不住,眼眶再次红了。
“啥?谁病了?你先别嚎,说清楚一点,谁病了?谁说的?”
李二妹有些懵,她还没有老得听力出问题呀,怎么听不懂老头子说的话呢?
难道说她的耳朵耳屎太多了所以没有听清?
李二妹想到这里,忍不住抬起手,把小拇指伸进了耳朵。
”是梅子,梅子病了。妮儿说的,她说梅子心理病了。我听着也觉得她说得对,梅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也是个好孩子,善良又勤快。要不是病了,她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重要的是,天天看我们像看仇人一样。老婆子,这都是我们的错,孩子成今天这样了,都是我们当长辈的没做好啊。“
仲忠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越想越认同仲春妮对仲春梅的分析。
“不是,不是,你等等。老家伙,妮儿什么时候会看病了?她又不是医生,再说了那什么心理病了,又是个什么病?哎哟,算了,算了,和你个老东西说不清楚。妮儿呢?让她来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妮儿?妮儿?在那儿呢?”
李二妹说着人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高声的叫仲春妮的名字。
仲忠良想拦都拦不住,眼看着李二妹转出了堂屋。
隔壁卧室里,仲春妮难得的安抚住有些崩溃的仲春梅。
也不知道是被她吓住了,还是她之前的夜晚一直没睡好的原因,仲春梅在仲春妮刚刚的安抚声中尽然睡着了。
就是李二妹高声的呼喊声也没有让她让醒过来。
“奶,我在梅子的屋里。”
仲春妮扭头回了李二妹一声。
李二妹顺着声音过来,正好看着坐在地上的姐俩,吓了一大跳。
“咋了?咋了?你俩打假了?受伤了?怎么坐地上了,这什么天啊,多冷啊?坐地上不得感冒了?快起来,起来。”
李二妹走过来,想要拉两人。
“奶,小声点儿,小声点儿。梅子睡着了,别吵醒她。来,你帮我搭把人,把人扶上床先。有什么我们一会儿出去说。”
仲春妮压低了声音,坚起了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嘴间。
李二妹顺着她的视线,转向她怀里抱着睡得正鼾的仲春梅露出了惊诧的目光。
“这怎么在地上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死?我这打雷般的声音都吵不醒,我也是服了她了。”
李二妹说话间,人已经蹲在了仲春梅的身后,双手抱上了她的腋下。
仲春妮也站了起来,直接抬起了仲春妮的脚,祖孙二人合力,抬上仲春梅把人抬到了床上。
后赶进来的仲忠良见此,也赶紧来到床边,提前一步把床上的被子拉开,等李二妹和仲春妮二人把人抬上来后,他立马把被子盖到了仲春梅的身上。
三个人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安稳的仲春梅,心情都有些复杂。
“走,出去说话。”
李二妹对仲忠良和仲春妮指了指门外,率先离开了卧室。
仲忠良拉上仲春妮,爷孙俩紧跟在老太太身后,一起出来,并拉上了卧室门,转去了堂屋。
堂屋里,李二妹已经坐回了她之前坐过的椅子,拿起绣了一半的鞋垫,继续工作。
“坐下说吧。”
李二妹对爷孙俩抬了抬下巴,示意二人坐下。
仲忠良和仲春妮爷俩再次坐到了一张椅子上,一同烤一个火炉,看向了李二妹。
“看什么看,傻不傻。妮儿,说说吧。梅子怎么回事?你爷说得不清不楚的,说什么得病了,还是心理病?那个个什么鬼?你啥时候成医生了?你咋都能号脉了?”
李二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给仲春妮,但神奇的是,她老人家手上的绣花动作却一点儿不耽误。
“奶,我不会号脉啊,我只是分析,分析。你看吧,梅子这两年做天做地,一次比一次不靠谱。我想了想,好难得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才有这个结论。”
仲春妮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毕竟她说的书,她也没看过。唯一的理论依据,那还是因为后世那些不靠谱的小说或者电视剧。
可她又不能告诉她奶,她的理论真实来源。
除了撒谎,还是撒谎。
可这撒谎也要有技巧,不能说得太高大上,也不能太空泛,没有根据。
“嗯,你继续说。”
李二妹点了点头,看向了仲春妮。
“嗯哼,爷,奶,书上说,梅子这种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