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司和阿定自然是一动不动的看着。
灵蛇使的武功出类拔萃,又是出自苗疆,招数诡异,出其不意,而且这苗疆姑娘又善于用毒,暗器也是玩的出神入化,武功较之凌雪潇也不知高出多少,不过多久,只听得bō_bō波三声,竟是凌雪潇被灵蛇使打中胸口,她身子一晃,突然间察觉一股灵蛇使打出的力道梗在胸口,如弓箭一般想要破体而出。
不行,这股力道要是冲出去了,必定如利剑穿透,她不死也重伤!说不定还得要武功全失!不行,好不容易练成的这身武功,怎么可以就这么废了?
君临扯扯小哑巴,道:“救下凌雪潇,让她逃走!”
小哑巴也知道万一救援稍迟,立有性命之忧,情况危急,不暇细想,黑影一晃之间,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以已抢到凌雪潇后背,虚托一掌,一瞬之间掌力一逼之下,凌雪潇前后两股力道竟相互抵消!
灵蛇使一怒,一甩蛇鞭扫过去,小哑巴一掌把凌雪潇推下台避开蛇鞭,而自己也纵身错开鞭子。
君临连忙跑过去接住掉下来的凌雪潇,一手托着凌雪潇后背,微微一笑,骚气十足的问道:“姑娘没事吧?”
凌雪潇微微摇头,道:“多谢公子,我没事。”
毒公子看向台上,这小哑巴轻功不错,功力之强,灵蛇使取出蛇鞭还能游刃有余的应对,不由得大吃一惊,又听闻这小哑巴是梁山长大的小土匪,不由得疑惑道:“这小土匪是谁啊?”
灵蛇使阴冷一笑,一甩蛇鞭想要卷住凌雪潇,凌雪潇翻身而起,顺带一脚踢开君临,让君临也避开蛇鞭,她立于案几之上,冷笑道:“赵枉言呢?他没跟你们一起来?”
毒公子道:“他没来。”
“好,你们告诉他,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毒公子笑道:“你没这个机会了!”说罢他身影一闪,一掌打出,带着浩浩真气,当真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东流,身随掌起,霎时之间连踢六腿,逼得凌雪潇退无可退,小哑巴见情况危急,真气运于右臂,催动内力断水剑嗖的一声夹杂着雷霆之势冲向毒公子。
灵蛇使心中焦急,一甩蛇鞭过去想要缠住断水剑,但断水剑速度之快,令蛇鞭落了空。
毒公子耳听八方,便明白这一剑暗含这小哑巴全部内力,便明白马虎不得,于是他连忙收掌,一个转身避开断水剑,并借势接住断水剑。
君临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一匹横冲直撞过来,毒公子连忙施展轻功跃开好几尺,而这时凌雪潇趁机跳窗逃走。
“想走!哼!”灵蛇使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凌雪潇跳窗逃走,想要疾步追过去,却也晚了一步,凌雪潇早已逃走,不见踪影。
若司想起当年,佳定公主一吹口哨,她的马乌骓就会过来,于是她仔细一看,面前这匹马真的是乌骓……
她倒退三步,难以置信的看着君临。
毒公子站在案几上,端详着断水剑,道:“好剑,好剑。这不是断水剑么?我明白了!”
毒公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绳子,猛然扫向小哑巴,小哑巴倒退三步,但这绳子犹如毒蛇一般穷追不舍,小哑巴一个躲闪不及,竟被打下面具。
毒公子轻笑道:“我说为什么君临戴面具你也要戴呢。原来是这样啊。”
君临终于问出内心最想知道的东西,“连若司都不知道我是君临,你丫的怎么认出来的?我跟你又不熟啊!”
君临确实跟毒公子不熟,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什么毒公子会知道她是君临?平心而论,他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啊!一点都不熟的好么,再加上西秦这一面,两人总共也就见过三面啊,益州一面,前凉一面,西秦一面,每次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打的不可开交,怎么这毒公子就能认出她是君临?
若司听到毒公子说君临这个名字,又听到君临这么问,心中也猜到全部,便对阿定道:“打下她的面具!”
小哑巴心念电转,急欲跑过去,但面前却堵着毒公子和灵蛇使,迫不得己只能与二人缠斗。
阿定手一扬精铁鞭,鞭子虎虎生风,打得君临上跳下窜,最后跌落在地。
若司冷声道:“你的面具是我帮你摘下来还是你自己摘下来?”
君临默默的摘下面具,赔笑道:“若司姐姐,我们有话好说,我们不是好姐妹么?”
若司淡漠的看着她,君临身死,崇华带回一具尸体,一具被弓箭射成马蜂窝面目全非的尸体,那尸体上还披着那红色披风。
那披风还是若司在君临去找裴恒之前亲手给她系上的。
没想到她果然没死,一年了,她这一年又是怎么从东晋来到西秦的呢?
她突然很想问君临这些日子来,她过的如何。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些日子来,你……”
君临脑子里飞快的一转,若司为何坑她,难道当初杀掉的西秦美人或者西秦奴隶中真的有她的兄弟姐妹,所以若司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只为了出卖她给他们报仇?
于是,君临激灵的抢答:“悔悔悔,我肠子都悔青了,当年我应该阻止裴恒杀那些人。一想到我间接枉杀了那么多人,我……”
若司暴躁的一踢椅子,瞪向君临。
君临瑟瑟发抖,咽了咽口水,心中疑惑万分,又看了看若司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