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到中途,君临又打岔,道:“这些个故事,我们都听腻了,点新鲜的。”
书人不满道:“嘿,你想听什么?”
君临道:“就那个,那个谁来着,大魔头颍九黎。就是那个七绝堂堂主,不是传闻他能幻化成任何人,没有人能辨认的出吗?”
书人为难道:“这只是传吧,这世上哪有人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君临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怎么可能是传,如果不是靠着这种秘技,那颍九黎能从喽啰爬到堂主的宝座上么?”
书人嘀咕道:“这个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我倒是可以为慕容公子解惑。”毒公子和颜悦色道。
君临手一抖,心中道:上次毒公子他要暂时住在长安,原来还真不是随便的啊,还真住在长安了?
毒公子一人宰他们四个毫无压力,但是目前他还没动手,这也在意料之中,因为毒公子每次杀人都是有目的的,他和宴澄不一样,宴澄杀人不需要理由,她不爽了就杀人,但是毒公子不一样,只要不妨碍他做坏事,他看都不会看路人一眼,更何况杀了路人?
虽益州一行,二人结仇,毒公子也曾夸下海口要把君临抓到碎尸万段。但那真的只是夸下海口而已,就像君临曾经也夸下海口让陈郡谢氏寸草不生一样……都只是而已……
哑巴抿着嘴,目光警惕的盯着毒公子。
若司却毫无察觉,看到毒公子脸上的面具和哑巴君临二人脸上的一样,便以为毒公子是君临二人好友,故而问君临道:“这位是……”
毒公子莞尔一笑,道:“鄙人姓陈。”
君临抢先道:“这位是我的故人,陈二狗。”
君临出陈二狗三个字的时候,毒公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若司察觉出气氛的尴尬,连忙道:“慕容公子开玩笑了,不知陈公子真名叫什么?”不会真的叫陈二狗吧?
君临一本正经的胡袄,“这个若司姑娘有所不知,俗话,贱名好养,容易养活,这普之下叫二狗子、狗剩子、狗腿子的人多得是,您对不对,虽然陈二狗这名字普通无比,但是这寄予人家父母希望人家平安长大的愿望啊。是吧,二狗子?”
毒公子额头青筋颇有活力的蹦跶两下,气的几欲吐血。
站在毒公子背后的玉蟾使突然笑出声来。
毒公子冷飕飕的回头看了玉蟾使一眼,顿时,玉蟾使的表情沮丧起来,低着头绞着衣服带子。
君临又道:“难道陈二狗不是公子您的真名?不会吧?”
毒公子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用玉箫砸死君临的冲动,不想与君临逞口舌之快,强颜欢笑,艰难的道:“是真名。”
于是君临一脸无辜的对若司道:“你看,二狗子都陈二狗是他真名了。”
若司:“……”
玉蟾使又是破涕为笑,其实他破涕为笑也没什么,但是他居然笑出声来了。
于是毒公子又回头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于是玉蟾使又转笑为哭……
若司问道:“陈公子刚才起颍九黎,难道颍九黎真的能变换成任何人?”
君临来了兴趣,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问:“对啊对啊,真有那种易容之术吗?能变成任何人吗?”
毒公子瞅了君临一眼,道:“不假,七绝堂确实有秘法能让人易容成另一个人,但是这很难,因为即使披上别饶脸,声音不是别饶一话也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要学七绝堂的易容之术,必须要先学口技,能模仿任何饶声音。而某些没有用的东西学不会口技,只能被人拔了舌头,免得那些废物发出声音。”
毒公子‘某些没有用的东西’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看了自己身后的玉蟾使。
玉蟾使的表情立刻变得沮丧起来,即使蒙着紫纱,那股沮丧之情都能被人察觉到,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巴巴……
君临摸摸鼻子,心道:还好我会口技,能模仿任何人声音,这样我就是加入七绝堂也不用被拔舌头啊!
毒公子慢条斯理地:“某些人不要以为自己会口技就万事大吉了,易容之术要能变成任何人,要能变成男人也要能变成女人,所以要把胸部削了,是活生生的削了。这样装男饶时候是平的,装女饶时候塞棉花就可以了。”
君临和若司倒抽一口凉气。
君临心道:这毒公子跟我又不熟,怎么知道我会口技,会模仿任何人声音的?
毒公子瞥了瞥君临的胸口,道:“不过某些裙是不用担心,毕竟某些人削了是平的,不削还是平的。”
君临:他的某些人一定不是我!一定不是我!他一定只是眼睛抽搐了,才会一边看着我一边的!
毒公子又道:“男的就比较惨了,他们要挥刀自宫。这样更容易装女人,而且也能绝了他们脱离七绝堂的心思,因为他们不可能有家庭有子嗣了。不过,这些都容易做到……”
君临甚为感慨,艰难道:“这还容易做到?口技难学不,挥刀自宫谁能做到?”
毒公子肃然道:“因为下面的更难。饶脸盘大各不同,鼻子、颧骨高低不同,要学易容之术,那就要削去鼻骨、颧骨、额骨,使之整张脸成为平平的脸,这样就可以用特殊的药泥在那张平脸上塑形,想塑高鼻梁就塑高鼻梁,想塑圆脸就塑圆脸,想塑方脸就塑方脸,塑好脸之后,在蒙上人皮就大功告成。每一个易容杀手都是一件作品,想要有